陳獨修看著唐會長,似笑非笑。
唐會長頓時懂了陳獨修的意思,他瞥了眼那八品寶器,猶豫了片刻,就做下決定。
雖然讓堂內之人向他人下跪有損堂威,但有那寶器在,他就可以縮短回那個地方的時間。
人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他冷冷看向中年管事,沉聲道:“沒聽懂!?”
中年管事心里一沉,一時間沒有說話,他還是盯著站在邊邊的執(zhí)事,眼中多了一抹祈求,祈求王司鐘能幫他。
可看到王司鐘還是撇頭不看他,他心里開始涼涼,同時還誕生了一抹恨意。
有對陳獨修的狠,也有對執(zhí)事王司鐘的狠。
唐會長見中年管事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行動的意思,他臉色漸冷,沉聲道:“是想讓我來硬的???”
中年管事看向唐會長,不敢和唐會長的眼睛對視,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唯唯諾諾點頭。
他站起,轉身看陳獨修。
陳獨修微笑道:“來,別客氣,慢慢跪?!?p> 中年管事聽著陳獨修的話語,看著他臉上的玩味,他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吃陳獨修的肉,喝陳獨修的血。
“小子,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滅了你!”中年管事心里森然想著,到現在,他都沒有悔恨之心。
陳獨修當然聽不到中年管事心里的想法,要是他能聽到,他也回以呵呵,因為他的報復,僅僅才開始!
既然得罪了一個可能會弄死自己的人,那就往死里弄!
這是陳獨修做殺手以來,用血換來的經驗。
中年管事心里罵著陳獨修,待罵得舒服些,他雙膝一低,砰砰兩聲,他就跪在了陳獨修面前。
陳獨修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中年管事了,他看向黃宗責,道:“這些小把戲,下次別玩了,你玩不過我?!?p> 陳獨修渾然沒有想過在這里說這些話會讓黃宗責怎樣,既然對方都這樣弄你了,你還客客氣氣跟他說話,傻子才那樣。
能惡心,就往死里惡心!
是陳獨修用來回應黃宗責惡心手段的態(tài)度。
黃宗責臉色瞬間鐵青,如同一塊黑色的玄鐵一樣。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暴怒表現出來。
因為聚餐堂分會的會長在這里,要是他發(fā)作,指不定對方會因為陳獨修而來弄他。
在聚餐堂,誰有靈石,誰是主!
現在陳獨修有那東西賣,即使化鼎宗的宗主來了,唐會長都把陳獨修看成更重要的人,兩人之中要趕誰出去,答案不言而喻了。
所以黃宗責現在能做的就是忍,至少在唐會長的面前忍。
陳獨修見黃宗責咬牙不說話的樣子,頓時來興趣了,他繼續(xù)道:“對了,剛才我買這東西的時候,你是不是說我是土包子,沒眼光?”
“沒錯了,就是你了,會長,這個東西大約值多少靈石?”陳獨修微笑看向唐會長問道。
“這個,可否讓我看看?”唐會長對陳獨修的態(tài)度好得很,真的幫對方當成了上帝一樣,說話的語氣都是自帶謙虛意味的。
陳獨修點頭,讓文青給他。
唐會長拿過那斷刀,大量的靈氣以恐怖的速度輸入斷刀內。
也就一會,唐會長激動大笑道:“寶貝,寶貝!快達到九品了!”
他不激動也不行了,有了這寶器,再過些時間,將業(yè)績弄上去,他就能回去那個地方了!
“這個,至少值一千萬下品靈石。具體價值,我還需要嘗試攻擊一下?!碧茣L道。
聽到大約價格,陳獨修也被震傻了一下。
一千萬下品靈石?。?p> 他很快反應過來,心里雖然盡是興奮與激動,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現,隱藏得極為隱秘,只有淡然神色透露在一群人眼里。
唐會長以為自己說出價格后,陳獨修會大吃一驚呢,現在見陳獨修臉色依舊保持著淡然之色,他眼眸微微一瞇,打量陳獨修的目光如炬,似乎要在陳獨修身上找出什么。
“好生沉穩(wěn)!此子注定不凡!”
唐會長最后給陳獨修的評價很高,這也是他第一次給后輩這么高的評價。
他并沒有將陳獨修聯系到仙人重生上,因為他已經達到分神的修為,已經可以用神識,剛才就是用神識感知了一下陳獨修,可并沒有從陳獨修的神魄中感受到任何仙氣。
也就是說,陳獨修不是仙人重生。
陳獨修并不知道自己還被研究了一下,他重新看向黃宗責,撇了撇嘴道:“一百塊下品靈石買了一塊價值一千萬下品靈石的寶貝,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土包子?”
黃宗責臉色陰沉至極,但他說不出話來,只能將憤怒憋在心里。
“哼,土包子。”陳獨修冷冷一句。
然后他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管事,道:“當你的爹我都覺得丟人?!?p> 說罷,陳獨修望向唐會長,示意他自己已經解決完了。
唐會長會意,大手一揮,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空間通道。
陳獨修對袁霸霸和文青道:“你們去不去?”
袁霸霸果斷點頭,眼中充斥著對陳獨修的敬佩。
他覺得自己認識的這個朋友,實在太牛了!
文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幾人進入空間通道,消失在原地。
中年管事神情萎靡地站起,舒了一口氣,然后又一臉冷然,心里想著,別給他找到機會,一定要滅了陳獨修!
王司鐘和黃宗責都沒有離開,而王司鐘一想到剛才那危險境地,他忍不住瞪了黃宗責一眼。
黃宗責拳頭緊握,不敢正視王司鐘,心中對陳獨修的殺意空前絕后。
陳獨修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亮時,他已經出現在一間大廳中。
此時,大廳中坐著一個白袍老者,此人名為許升化,正是靈符師在清遠州的分會長。
文青一出現,待看到坐在那個地方的是靈符師工會的會長后,她快速行禮。
她和這個會長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她還被這位指點過,而那時她還不知道這位就是會長,雖有些謙虛,但并沒有太過拘謹,直到她知道他的身份后,她才見一次行禮一次。
“小青,這位小友是你宗門的弟子?”許升化臉帶和藹笑容道。
對文青的稱呼很是親昵,仿佛兩人認識了很久一樣。
陳獨修看了眼坐著的老者,再結合認識文青一事,他就分析出此人的身份了。
靈符師工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