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青脾氣很火爆,一點就爆~炸,做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粗枝大葉。但那也是留在了總監(jiān)時期。過去的一個月,他一直想置諸葛策于死地,也付出了不少的行動、代價、犧牲,每次都差點干~掉他。
然而事到如今,人家諸葛策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公孫煌七位養(yǎng)女的細心照料。
襲擊公孫煌主事大人的馬車,而且死了公孫煌的馬車夫。
如此迅速、冷冽、精準(zhǔn)的行動,東郭青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東宮老嫗或者安平君大人是主謀人,否則,在礦區(qū)再也找不到敢與公孫煌作對的人。
公孫煌的馬車夫都死了,可是為什么諸葛策不死呢?
東郭青都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了?或許兩者皆有之。
聽到馬車夫死了、太史智受傷、諸葛策臥床不起那一刻,東郭青的心情非常的好。好得與自己的人大喝了一天晚上的美酒,共享了三位女人。第一天夜晚的縱情歡樂,甚至可以講是醉生夢死。
第二天,他和監(jiān)工在吊腳樓悠然自得的喝茶,等著諸葛策病死在床~上的消息。然而,事與愿違,他等到的是自己不愿意聽到的消息。
傳話的監(jiān)工稟報,說諸葛策僅僅斷了兩根肋骨,沒有大礙,過了不幾天就下床。
東郭青想要的結(jié)局再度失去。
諸葛策的命還真是大,竟然又活過來。
東郭青的情緒跌落到極點,失魂落魄了。出手人殺得死公孫煌的馬車夫,殺不死諸葛策,他東郭青非常的難過。
在吊腳樓,他喝著的茶水,味道越來越淡薄,心里埋怨起偷襲之人,詛咒他為什么放過了太史智和諸葛策。
事發(fā)的第一天,東郭青認定偷襲人不是安平君就是東宮老嫗,只殺了馬車夫,沒有殺死一車的人,非常的不高興。
諸葛策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
東郭青沒有心情喝茶了,談笑風(fēng)生了。一臉的惆悵,如落不盡的雪,覆蓋了他的心。
兩天來,他吃不香睡不穩(wěn),一直徘徊于是否給太史智和諸葛策補一刀。
東郭青決定今夜動手,一把火燒了總監(jiān)的居住區(qū)。
天算不如人算,他還沒有動手,兩位主事大人親自來了。
東郭青又不得不放棄偷襲總監(jiān)府邸的計劃,乖乖地等著,等著時機。
他猜測兩位主事大人下礦區(qū),調(diào)查人員十有八~九找自己談話,一直等在第十三區(qū)。
襲擊馬車這行動,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東郭青是最大的嫌疑人。
正如他所意料,兩位主事大人第一站就是到第十三區(qū),親自找上他。一一落實當(dāng)日~他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種種行動,就差拉~屎幾次都要交代了。
末了,安平君單獨找他談了幾句話:“東郭青!我不知道是誰跟與公孫煌作對?如果是你,趁早收手?!?p> 東郭青沒有一腳踢死馬車夫的本領(lǐng),安平君了解這點。但他想留后路,不想東郭青再生事,再去找諸葛策的麻煩。
“大人!所有人證物證都在,我可沒有動手。”東郭青急急表態(tài),“前天,我都沒有離開礦區(qū)一步。不,是沒有走開一秒中,一直留在第十三區(qū)?!?p> “嗯!”安平君很滿意的拍拍他肩膀,“之前的動作,你做得太過分了。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是抹不開嫌疑人的范圍。好自為之吧!”
“大人!小人明白。”東郭青恭順地站立,“小的不會再給您添麻煩?!?p> “知道就好?!卑财骄蚕滤?,去問其他人。
此時此刻,坐在東宮老嫗的對面,東郭青想起下午時分兩位主事大人找自己和第十三區(qū)每個人的談話情景,心里不免又是一陣難過。
安平君的態(tài)度表明自己不被重要,東郭青莫名地失落。
“你發(fā)什么愣?”東宮老嫗穿透力極強的聲音響起,“你想知道偷襲人?”
東郭青點點頭。
自從上一次他差點被東宮老嫗打死,對她產(chǎn)生了恐懼。
東宮老嫗只用出手兩次,他就躺了幾天。這樣的悲壯,每每回想他都是心驚肉跳。
“小子!我勸你收斂,做好你的小組長?!睎|宮老嫗穩(wěn)穩(wěn)地坐著,“你想活命,做你該做的事情。別一直都是急哄哄的,當(dāng)了十幾年的總監(jiān),一點城府都沒有。真是操~人~操多了?!?p> “老女人!”東郭青嘴上一直喊老女人,但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聲音不再很高,“我想回到你懷中?!?p> 東郭青作出這個決定,是安平君沒有給他足夠的信心。
下午時分的談話,安平君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看得很明白:不準(zhǔn)自己再動諸葛策。
東郭青再楞頭,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多次與諸葛策交鋒,每次都打得他要死不得活,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會放過對方,更何況諸葛策是龍聯(lián)盟當(dāng)家人的公子。
目前,外面那個人毫無動靜。除了最后一次手信,再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東郭青著實不安心。
而東宮老嫗表現(xiàn)出的強大手段和定力,給了東郭青安全感。
東郭青神經(jīng)再遲鈍,也想通了。再次爬上東宮老嫗的床,何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而且,與她同床共枕,似乎也很興奮,何樂而不為呢?
“嗯!很好?!睎|宮老嫗款款地站起來,“我睡過很多男人,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給我快樂,我也保你無恙。”
“是!”東郭青很乖巧地站起來,心里想到了一個詞“狗”。
“來吧!”
時隔一個月后,東郭青再度被東宮老嫗收回去,圈養(yǎng)起來。
——
夜已經(jīng)很深,呼嚕呼嚕的風(fēng)雪中,一隊人馬離開第十三區(qū),前往第十二區(qū)。
“公孫前輩!我們的走訪了第十三區(qū)的所有人,人人證明當(dāng)日東郭青一直留在區(qū)里。”安平君淡淡地說,“您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去走訪其他區(qū)域嗎?”
公孫煌抬頭呼了幾口濃厚而寒冷的風(fēng)雪,堅定地說:“我明白,以東郭青的行~事風(fēng)格,和他的膽量,與我作對是不可能。我來這兒,是想走訪所有人,借此找到一點點的痕跡。只走訪第十三區(qū),沒有用處。這一次,我們要訪遍全礦區(qū),不放過任何一個人?!?p> “公孫前輩!您很高明。”安平君比他豪放,近似粗枝大葉,不過該恭維的時候,他絕不含糊。眼下,從小與公孫煌在一起長大的馬車夫不在了,公孫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今晚,我們抵達第十二區(qū),就地休息?!惫珜O煌揚鞭啟程,“奔波了一天,大家都疲倦了?!?p> “嗯!我們得停下來,整理整理第十三區(qū)的材料。說不定其中可以窺見一點點的跡象。”安平君跟上他,“東郭青太不省事了,給我添麻煩?!焙竺孢@句話,他說的很低沉,沒有人聽見。
一行人,在列列的火把中,策馬奔騰。
馬兒噦噦地嘶鳴,火把吱吱吱地燃燃燒,人人駕駕的高喊。
抵達第十二區(qū),已經(jīng)是下半夜。
大地一片寧靜,礦區(qū)很安靜地躺在大地的懷中沉睡。
一位騎兵敲開組長的房門。
一臉?biāo)獾慕M長很想咒罵幾聲,打開門的瞬間,張開的大嘴停住。
眼前的一幕令他驚呆了。
風(fēng)雪中,兩位主事大人雄赳赳騎在馬背上,身后的隨從腰間佩戴著霍霍地刀劍。
“組長!你去張羅張羅,今夜主事大人留宿此地?!彬T兵下馬,拍拍合不攏嘴的組長。
咕嚕,組長的脖子響了一聲,立馬點頭哈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