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肋骨處皮膚微微地紅腫,撕痛不減輕,呻~吟不停,
兩位郎中心里埋怨他不應(yīng)該快速地起身,導(dǎo)致再度拉傷。埋怨歸埋怨,而手上動作很輕,小心翼翼替他地敷藥、纏布、打結(jié)……每個步奏做得細致而溫柔。
其他人暫時停止講話,讓郎中安靜地處理諸葛策的傷。
畢畢剝剝的燃燒聲中,響起太史智有節(jié)奏地吧嗒吧嗒的抽煙聲。
兩位主事大人偶爾瞅瞅諸葛策,又時不時扭頭去留意角落的鷹狼。
在昏暗中,鷹狼的眼珠子一閃一亮,如夜明珠,刺得他們的心一跳一涼。
關(guān)注鷹狼的何止是公孫煌和安平君兩位主事大人,還有門口守候的士兵。
如果士兵不是忌于主事大人的話,一個個都擠破腦袋往里伸,目睹兇橫地鷹狼的風(fēng)采。
鷹狼是傳說中神物,不是隨便人可以得到它,甚至是幾個世紀也不會現(xiàn)身。而今出現(xiàn)了,與諸葛策的到來一起出現(xiàn)在金礦,神奇中的神奇了。
就在剛剛兩位大人入屋,出劍之際;兩位士兵拔劍,進去,目睹了鷹狼兇橫的面目,被嚇得不要不要,僵直在門口。
后面也有幾位士兵準備進去,協(xié)助他們。
如果大人一動手,大家一起上,干掉它。
他們被驚嚇了一會兒,搞清楚是諸葛策的寵物。兩位大人的揮手之下,士兵退出房屋,回到門外。
兩個士兵回到外面,悄聲地、繪聲繪色的講著鷹狼如何如何。再者幾天以來,全礦區(qū)流傳著鷹狼與諸葛策或者是太史智與鷹狼的事跡,講得更是形神并茂。
當然,這幾天的流言中,很多人相信太史智和鷹狼,而不是鷹狼與諸葛策。
當下,士兵們親身經(jīng)歷,確定了是鷹狼和諸葛策,不是太史智與鷹狼。
除了正門口的兩位士兵保持著不變的姿態(tài),其他士兵隨意的圍攏在一起,談?wù)撝椑桥c太史智的佳話。
談?wù)擔(dān)椑桥c諸葛策的神奇相遇,何止是門口士兵。昨夜巡邏至此的三位士兵,輪班,回去休息,向其他人提起昨夜的經(jīng)歷,說得是諸葛策和鷹狼的事跡飛起來。
短時間內(nèi),迅速地傳開關(guān)于諸葛策與鷹狼的佳話??偙O(jiān)居住區(qū)的人人都知道了。有好事者,將這則消息飛鴿傳說,不久,礦區(qū)的人也知道了。
這則信息由士兵們散布而傳播開來,大家沒有一點兒的疑問,都相信鷹狼是為諸葛策而來。
鷹狼降臨,保護諸葛策。那些肩負著保衛(wèi)的士兵和監(jiān)工們頓覺肩膀輕松多了,壓力不再是昨夜那般沉重,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有鷹狼在哦,怕什么!
起先流言說:雪山一夜,很多很多野獸圍攻諸葛策和太史智,他們陷入絕境;鷹狼橫空出現(xiàn),幾下子,它干掉了野性十足的百獸。
后來傳得更是離譜:幾頭高大的野獸準備撕吃他們兩個人;幾個來回,一匹鷹狼拔掉了高大威猛的野獸的頭顱。
再者:四個野人,咆哮著圍攻兩人,被鷹狼瞬間團滅。
流言太多太精彩了。
而今,鷹狼的傳說坐實了。
迅速傳播關(guān)于鷹狼與諸葛策的神奇相遇之際,舞姬的臥室的姐妹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一休息,姐妹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出去了很長時間的古月灣還沒有回來。
“五姐呢?”舞姬盯著門口,“她不是出去了很長時間嗎?應(yīng)該回來了呀,怎么還不見她本人呢?”
樗里烏也皺眉頭道:“嗯!五妹應(yīng)該回來呀。她說自己一個人走走就回來,這都去了一個多時辰,為什么不見她回來?她搞什么。”
大姐百里麗走向門口,其他姐妹也跟著走向門,出了門,凝視著四周。
周圍是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可是不見古月灣的人影。
二姐鮑墨魚抱怨道:“五妹她做什么,到了節(jié)骨眼她還添堵。真是不像話?!?p> 六個姐妹我一言她一句,說著古月灣的不歸隊,人人心里都說她的不是。
三姐長魚荷提議:“大姐!我?guī)е鴰孜唤忝萌フ艺铱?。時候不早了,她不回來,婚禮怎么進行呢?”
“好!我和四妹留下,再幫舞姬看看。你帶著姐妹去找找看。盡快找到她,拉她回來?!?p> 鮑墨魚、長魚荷、晉楚溪三個人分頭出發(fā),見到人就問。
監(jiān)工啦礦工啦組長啦都不見到古月灣。其中有一兩個人說剛剛見到了,可是不知道后來她去了哪兒。
找了一個時辰,三個人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古月灣的蹤跡。更加怪異的是,除了最開始有人在門前見到她,后面再也沒有人見到她。
古月灣消失了,突兀地不見了。
在歐陽神的屋子前,她們?nèi)齻€人匯合,找到歐陽神。
“五小姐不見了?”歐陽神聽她們?nèi)齻€人說不見古月灣,他被嚇得不輕,聲音都顫抖了。
在他的地旁,不見了五小姐,如果找不回來古月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她說走走,舒舒心。但是出去了很長時間,也不見她回來。”晉楚溪帶著哭腔說,“總監(jiān)!這可怎么辦?馬上進行舞姬的婚禮,如果大人發(fā)現(xiàn)五姐不在,大人必定發(fā)火?!?p> “不著急。”歐陽神后背麻涼麻涼的。
沒有了五小姐,婚禮怎么進行呢?雖然她不是主角,但是他了解公孫煌的性子,一旦哪兒不順心,他準會出難題。
歐陽神心里很捉急了,但是表明上保持著鎮(zhèn)定。
“總監(jiān)!怎么辦?”
“你們再去找找,我立即安排人,去找?!?p> “好?!比忝糜址诸^去找。
歐陽神召集在場的監(jiān)工,分頭去找五小姐古月灣。他則是爬爬跌跌的趕往諸葛策的睡房。
一路上,歐陽神留意著古月灣的影子,到了諸葛策的睡房,仍舊沒有遇見古月灣。問了很多人,他們回答說沒有見到。
“總監(jiān)!你不可以進去。”士兵阻擋了歐陽神,“大人和諸葛策商量大事?!?p> “我有緊急大事,必須立即向公孫煌大人稟告?!?p> “請你稍等。我們先進去問問。”
“趕快去……”
歐陽神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徘徊不已。
士兵出來說:“總監(jiān)!大人讓你進去?!?p> 歐陽神來不及說謝謝,磕磕碰碰的進了諸葛策的睡房。
火爐邊的幾個人,一見狼狽不堪的歐陽神,心里一驚,都認為那些人提前動手了。
“出什么大事了?”公孫煌第一個站起來,開口問,“總監(jiān)!”
歐陽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穩(wěn),急躁躁的說:“大人!小姐不見了?!?p> “什么?什么小姐不見了?”公孫煌厲聲道,“什么時候發(fā)生的?被什么人帶走了?你們?nèi)フ伊藛???p> 諸葛策也是轟的站起來:“舞姬怎么了?她怎么不見了?她被誰帶走了?”
驚訝的不止他們兩位,其他幾個人也是呆住了,人人死死地盯著歐陽神。
“不是舞姬小姐,而是五小姐古月灣。”歐陽神連連擺手,“她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兒?!?p> 諸葛策和公孫煌的心落下了一些。不是舞姬就好,如果是舞姬,恐怕馬上有生命危險了。
五小姐不見,也是頭疼的情形。
“總監(jiān)!你慢慢的說……”公孫煌一雙帶刺的眼睛盯著他慌張的臉孔,“士兵和監(jiān)工防備著,五小姐去了哪兒?”
“是呀!歐陽總監(jiān)!古月灣小姐怎么了?”諸葛策坐回椅子,不再有剛才的激動。
他立即想到了昨夜古月灣來找自己,心里想她是躲起來了吧。
歐陽神慌慌張張地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最后說:“小的已經(jīng)派監(jiān)工到處去找五小姐?!?p> “歐陽神!”公孫煌恢復(fù)了冷靜,“五小姐的走失,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關(guān)鍵時期,你竟然沒有派人去照顧七姐妹?!?p> “是……是……小的立即派人去保護她們?!?p> “五小姐走失,這筆賬隨后再算。”公孫煌冷冷的說,“當務(wù)之急,先去找她?!?p> 公孫煌對自己的人發(fā)怒了,安平君心里開心了。
安平君他不想這么想,但是歐陽神是公孫煌的人,如今他們內(nèi)訌,自己的人也就有機會了。
當然,安平君不會沒心沒肺的笑起來。與其他人樣,一臉的愁眉苦臉。
安平君一副擔(dān)憂的面孔,有點憂傷的口氣說:“公孫前輩!有鷹狼在此,諸葛策公子很安全。我們分頭去找五小姐?!?p> “嗯!”
七個姐妹中,公孫煌就在意的是古月灣。他已經(jīng)計劃好:讓古月灣找到最好的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自己順勢而上。
“我們立即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