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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必須死

第三十二章 憑什么(求推薦票)

父皇必須死 天際舟 2045 2019-04-05 08:00:00

  里正皺了皺眉,回頭沖著兒子許明駿一揮手,道:“去把村頭住著的郎中請來。”

  許明駿擔(dān)憂地看了許三春開著的房門一眼,和跟著他的一個少年說了幾句,那個少年拔腿就朝著村頭跑去。

  “沒事了!都散了?!崩镎娙藫]揮手,看熱鬧的人戀戀不舍的離開。大半夜被吵起來,還沒看個究竟呢就被趕走,一個個走的不情不愿。

  許明駿把院門關(guān)上,周小六用手頂住,“讓我留下成不?我擔(dān)心三春?!?p>  “不成?!痹S明駿的臉更黑了,“嘭!”地一聲將他關(guān)在門外。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里正繞著昏迷的許天佑走了一圈,抬眼看著許金水道:“別拿話糊弄我。”

  汪氏搶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里正大人可要替我們做主!”她指著許三春道:“不知道是她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兒哄進(jìn)她房里去,又打了一頓?!?p>  “我兒要是有個什么好歹,她得給我兒償命!”

  許三春裹著被子站在門邊,道:“大人休聽她胡說。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房里進(jìn)來一個毛賊!嚇?biāo)牢伊?,幸好房里放了搟面杖?!?p>  “我叫救命,舅舅才來幫我把他打了出去。我怎么知道是表哥!”

  許明駿看了地上躺著的許天佑一眼,見他褲帶上的結(jié)都松開,如何還猜不到是怎么回事。自己心愛的女子竟然被如此褻瀆,怒火染紅了他的雙眼。

  “爹!這不關(guān)三春姑娘的事?!痹S明駿對里正道:“她都被嚇壞了!”

  “怎么不關(guān)她的事?”汪氏不依,道:“我兒好端端的,怎么會到她的房里去!”

  同是男人,許金水這會兒也明白過來,許天佑摸黑進(jìn)許三春房間的原因。但是,許天佑畢竟是他兒子,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于是也附和著汪氏說話。

  “三春姑娘,你還有什么可說?”里正看著許三春問道。

  許三春緩緩走出來,目光掃過眾人,道:“舅舅、舅母,你們收留我們母女的恩情,這么多年我們替許家做牛做馬,也還清了!”

  “你們想要把罪名栽到我頭上,就休怪我無義!這其中的緣由,為了許家的名聲,我本不想說,是你們逼我的!”

  她轉(zhuǎn)身,一對杏眼在黑暗中閃耀著光芒,明亮似火。

  “我正在睡覺,他摸進(jìn)來要逼我就范?!彼钢S天佑控訴:“不管他是誰,我寧死,也不會從了他!”

  她步步逼近汪氏,質(zhì)問道:“我倒想要問舅母一句,表哥怎么會到我房里來?莫不是,舅母給他出的主意?”

  “爹!他們實(shí)在太過分了!”許明駿道:“這么明顯的事情,您還看不清楚嗎?”

  許三春所說,是這件事唯一合理的解釋。

  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在外人面前,里正當(dāng)然要偏著自己兒子,何況這件事是許天佑有錯在先。

  許三春這樣站在夜色中,頭發(fā)散亂,菱角小嘴不服輸?shù)鼐o緊抿著。在纖弱中,透露出倔強(qiáng)的氣質(zhì),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憐惜于她。

  里正在心頭嘖嘖兩聲,這么個美人兒在家里放著,也難怪許天佑忍不住。

  “行了!”里正揮揮手道:“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你們好好醫(yī)治天佑便是?!?p>  “過去了?”汪氏瞠目結(jié)舌,“難道,我們天佑就白被打了這一頓了?”

  “那你想怎么樣?!崩镎环餍渥?,道:“要讓我把天佑半夜爬到三春床上的事情,給全村人都昭告一遍嗎?”

  “你不要面子,我老許家還要面子?!崩镎涯樢怀粒溃骸拔覀兝显S家,丟不起這個人?!?p>  他不光是田臺鄉(xiāng)的里正,還是許家的族長。這會把族長的威風(fēng)端出來,汪氏頓時無話可說。

  要知道,只有在縣衙才能斷官司審案,鄉(xiāng)鎮(zhèn)里都以宗族自治為主。族長的手里,握著祭祀、族田分配等等大權(quán),甚至可以主宰族人的生死。

  族里有了什么難以決斷的糾紛,都是請族長裁決。

  “行了?!痹S金水把汪氏攔下去,拱手道:“我家的事,擾了大人清夢,實(shí)在是過意不去。這大半夜的,也實(shí)在是不便,改日我再上門賠罪?!?p>  里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門口走去。語重心長道:“金水,我瞧你頭腦清楚,是個可提攜的后輩。但你看看,最近你是怎么回事?一個大男人,得把家給管好了,別讓婦人蹬鼻子上臉?!?p>  “是是是,您老人家慢走?!?p>  “我再多嘴一句,”里正朝著許三春努努嘴,道:“這就是個惹禍的根源,你得趕緊處置妥當(dāng),別讓人說出什么閑話來?!?p>  在這件事上,許三春明明就是受害者。但在里正看來,正是她行為不端,才惹出這等事情。

  送走了里正父子,不一會兒郎中便到了許家。對許天佑一番診治過后,開了方子等天亮后再去抓藥。

  天色才剛蒙蒙亮,陳嬸帶著陳惠、陳虎前來上工。昨日夜里發(fā)生的時候,他們都有所耳聞,陳嬸讓陳惠守著灶臺,自己端了一碗熬好的粥來到許三春房里。

  “你沒事吧?”陳嬸把碗放在桌上,關(guān)心的問著許三春。

  聞著粥米的香味,許三春從床上爬起來,一勺一勺的喝完。這一夜她再沒睡著,眼底青黑,黑白分明的杏眼里也有了血絲。

  她再怎么堅(jiān)強(qiáng),也還是個姑娘家。昨夜遇到那樣的事情,憑著心底一口氣給撐了過去,后來才知道后怕。

  要是自己沒有放搟面杖在枕頭下,該怎么辦?

  要是里正偏幫許金水來誣賴自己,該怎么辦?

  越想,許三春越是覺得僥幸。

  一邊吃,她的眼淚一邊撲簌簌地往下掉。

  陳嬸嘆了口氣,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蛇@世道就是這樣,我們做女子總是要多受一些委屈?!?p>  許三春抹了一把眼淚,雙眼灼灼。

  “憑什么?”

  憑什么,女子就要忍氣吞聲地活著?

  憑什么,女子就只能依附著父兄過活?

  要不是這個操蛋的規(guī)矩,啞娘有銀子,到哪里她們都能活得好好的,哪里用看他人臉色,受如此欺壓?

天際舟

對啊,憑什么!且看我三春怎么反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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