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義反應幾秒,而后領悟到其中意味,一笑道:
“葉姑娘的話我自是相信,只是此事關及姑娘與我的名聲,為以防萬一,便將這個留于我好了?!?p> 說著,把葉蕓腰間的荷包取下。
葉蕓納悶的想,這位風流公子還在乎名聲嗎?
葉蕓伸手想奪回,卻被躲開,手心里放入了一塊質(zhì)地良好的玉佩。
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全是笑意,沖她擠擠眼,笑得魅惑人心:
“葉姑娘要是怕我不守約,以后把今日假山之事泄露出去,可把此物收好,你我互做交換,便是各有牽制。”
葉蕓面色冷了下去。
這樣豈不成了男女互換信物!
慍怒道:
“沈公子何必戲弄于我。”
見葉蕓怒了,沈梓義見好就收。
他把自個兒的玉佩收起,也揣好了葉蕓的荷包,道:
“葉姑娘勿要見怪,我這就為葉姑娘把人引開。”話落,從狹窄的路出去。
而葉蕓多看了沈梓義背影一眼。
前世沈梓義的結果并不好。
他對她有求娶之意,他的提親葉家主也迅速的同意了,一般男女訂親后,一同出去吃飯或游玩是正常的事。
可就是那次的一頓飯出了事,沈梓義回府便昏迷不醒,后來事情查到她的頭上,說是她下了毒。
其他暫且不提,最后治好沈梓義的是一名默默無聞的醫(yī)者,從醫(yī)者口中得知,那毒并不那么簡單。
無論如何,沈梓義身子自此是無比的虛弱,只能靠藥物維持生命。
轉(zhuǎn)念想到沈梓義方才的舉止惡劣,葉蕓暗搓搓的想,即使她能提前找到那位醫(yī)者,也要他受點苦再給治。
筵席這邊。
葉芃還沒等到自己的婢女回來報信兒,翠濃便回來了。
不想,翠濃走到她身旁,先與她報告了一聲。
葉芃有不好的預感。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賤婢子這時候跟她說什么話,生怕別人不起疑么!
而翠濃已經(jīng)開始她的表演,只聽她大喊道:
“我家二姑娘不見了!”
離得近的人最先聽到,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葉蕓在趙府失蹤一事以極速傳開。
很快傳到了趙老夫人耳里,趙老夫人臉一板,對翠濃訓斥道:
“大驚小怪的成什么體統(tǒng),葉府就是這么教導下人的么!
老身不過是讓蕓丫頭去后院透透氣,難不成,還要先請示葉家主的意思?!?p> 話到后面,趙老夫人把話拋給葉家主。
葉家主完全是躺槍,苦著臉陪笑道:
“婢女不懂事,驚擾到老夫人的地方還請見諒,回去一定好生責罰她?!?p> 葉家主對著翠濃猛瞪眼,讓她趕緊閉嘴。
趙老夫人的話一出,其余看熱鬧的眾人盡皆熄聲,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那樣,該吃吃,該喝喝。
葉芃惱恨趙老夫人的偏袒維護,她自是不能讓這個精心謀劃的事兒打水漂,于是看了翠濃一眼。
不用葉芃示意,翠濃也會繼續(xù)演,她忽視葉家主的警告,撲倒在了趙老夫人面前,大聲哭述:
“不是的…真的出事了?。?p> 二姑娘走累了在一處歇腳,差奴婢去取些水解渴,等奴婢回去卻不見二姑娘,只隱約看到一群人往一處偏僻地兒走,奴婢一個弱女子不敢跟上去,急忙的就來報信了。
老夫人快些派人去尋二姑娘吧,恐耽擱過久,二姑娘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