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黑瓦的大殿,瑞獸護頂,陣鎖龍脈,跨過九重玉石階,金鱗金甲,蟠龍拱柱。
大殿內(nèi),沉默謹言。
“眾愛卿都說說吶,嗯?為何不做聲啊,這玄武侯都建國了,孤才知此,是何因?。繛楹喂轮皩Υ艘粺o所知?”
“這玄武侯,何樣何能?”
“南正?”
“汝告訴吾,這玄武侯,何以?”
“嗯?”南正一驚。
“何解?”
王朝帝位,高臺上虎墊龍席,坐著的天下共主,沉聲質(zhì)問道。
“回吾王,這……這玄武國建國,臣這里,天子龍氣沒有異動,絲毫不減,玄武國定是出了這九州,臣夜觀星月,占著燒甲,不曾有召,定是那叛賊,掩蓋天機,不然如此大事不可能沒有召示,臣以為,背后定有如此大能者相助,玄武國此刻是氣候已成。臣身為司天之人,不曉縉云常事,此刻無解,不過吾相信,其他諸卿定然有計可解。”南正委婉推脫道,不著痕跡的說明監(jiān)察天地之力超出范圍外,自己無可奈何,沒有捕捉到什么異象,沒有自己什么事。
黑帝不置可否,倒是推的干凈。
“今有叛賊稱王建國,明日定有霸圖吾九州者,占汝妻女者汝何解?”
“汝說,”黑帝沉聲指著群臣首端的大臣道。
“臣……”
青云公低著頭囁嚅著,聲音越來越小……沒了聲響。
黑帝臉色一沉,見狀甚是不喜。
堂堂青云公,司天下宗祠氏族,對叛賊也是一無所知。天下宗祠不動,氏族無遷,這不可能!侯國王朝,建國非事小,要匯聚天子龍氣,得到天地認可,首先得匯聚生機,生機少兒不聚,天地龍氣不成型,必定有族遷移叛走。
否則玄武國哪來的那么多生機?
青云公內(nèi)心也疑惑萬分,最近歌舞升平,不曾有氏族遷移的大動作,偶爾或許小宗族、家族可能會有,但是也沒有如此頻繁,如要建國之氣機,那么多生機,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著實讓吾頭疼頭疼至極。
“汝何解?”
黑帝看到青云公雞縮著腦袋,也不好說什么,堂堂大公……
于是轉(zhuǎn)移視線,眉目一鎖,凌冽的目光瞄向北正!
北正心肝一顫。
“臣……”
“臣有罪!”北正手持笏硬著頭皮恭敬回道。
“哦?何罪之有?愛卿乃王朝之肱骨,帝國之棟梁,何罪之有???”
黑帝故作驚訝道:“愛卿莫要如此,折煞吾也,折煞大殿所有???愛卿無罪,愛卿如有罪,豈不本王也是重罪之人,這大殿內(nèi)俱都是有罪之人吶?!?p> 眾愛卿……心中默默然,一片汗顏,不過黑帝內(nèi)心欣慰,什么是大賢,這就是賢才嘛,有什么事往自己身上攬,頓時孤心暖暖啊。
北正師聞言羞愧的無以自拔,恨不得也把頭低到懷里。斜眼看到青云公那雞縮樣,不禁內(nèi)心有點艷羨,要是自己有這樣的脖子就好了。
但是自己司王朝之地,被人眼皮底下覆亂稱國,豈不是顯得自己無能,食君之祿,不解君憂。
看來,這雷,還得自己扛!吾王的天雷最多把自己劈黑一點,又劈不死。
北正心里如此想道。
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干過,天塌下來,有南正頂著!
怕什么……
想到如此,北正又豁然貫通道:“吾王,這玄武國已成,在九州之外,鞭長莫及,所以臣懇請帝王,再賜幾許山神,這次不事九州之山,而是監(jiān)察夷外?!北闭挠兴鶆?,試探提議道。
“嗯!”
黑帝聞言,手指敲著面前案幾,仿若心有所動,靜靜思考著。
眾卿臺下一看,心道,糟了,黑帝這是掛在心頭了,一旦看到敲打案幾,那就說明吾王在揣度這事可行性,這事如成,北正朝堂之上雖無長勢,但是群山萬壑,勢力遍布,實力又漲上幾分吶,不可不可,這人家建國出了九州之地,那等蠻夷之地,北正小子立馬就想插手,哼!
北正這小子端不是好鳥,豈能如他愿乎!
“對,吾王,北正此言有理,”水正滴水涌泉,站出來和稀泥道。
“管理這九州就已經(jīng)費心勞力,更別說天下之外,那方寸不可及,難免監(jiān)管不力,大小神官,兢兢業(yè)業(yè),守山護陣,難出其地,要吾說啊,懇請吾王再封幾路水神,一日千里,監(jiān)管萬萬地,而且這人妖獸,逐水而居,正適合吾等監(jiān)視?!彼荒槥橥醴謶n,懇切的說道。
“北正、水正說的對啊,吾王,不如遷居小氏族,協(xié)同山神水神,出九州外,占據(jù)山水,開荒擴土,捕魚納糧,惠及安康啊,這樣王朝擴張,龍運加深,此乃王朝之福?!?p> 青云公伸長脖子,也不持笏,情急之下激動道。
如此可行,九州之外的洞天福地,那可是一大筆資源啊,青云公心里盤算的甚是火熱,要是如意,修行定能桿頭再進一步。
“吾王…臣以為…”
“吾王…臣覺得…”
“吾王...臣可以…”
眾臣聞及,登時也反應(yīng)過來,也不怕帝火燒身,天雷降臨了,唯恐自己慢了,個個迫不及待的持笏站出來,七嘴八舌道。
黑帝看著烏壓壓的一片,眼前頓時一黑,抬手示意安靜。
再看北正,一臉尷尬……
好像自己太心急了?北正心里叨叨道。
“這次又演砸了,看來沒有份了,黑帝懷柔不進,此次肯定會說以后再議,如果能起兵事就好了,定然可以收山封神?!?p> 北正暗嘆。
“讓你等把握機會,你們個個推脫,如今老夫提及此事,你們卻迫不及待的搶著出頭,吃相也太難看了吧,帝王還沒有應(yīng)允,自己先搶破了頭,端不是王臣。”北正盯著水正、青云公心里恨恨道。
見狀,青云公和水正毫不示弱給北正來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神交錯,有福同享,大家俱是王臣,為帝王分憂解難之事,怎可壓在你一身上,對吧,老弟,這是為你好啊!
北正扭頭,看到他倆和稀泥就煩,尤其是水正這貨,千年的王八,萬年的稀泥,這鱉孫每次都是,重要時刻插上一腳,得……濕了身,污了衣,什么都得不到。
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