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榮雙手捧著玉佩遞了過去。
那玉佩都沒有成年男子的大拇指大,不過整體呈淡翠綠色,正面刻了個圖案,大約是龍一類的,而且即便隔了段距離,也依舊能看出它的通體透明無暇。
是塊上好玉佩。
初心看了一眼,沒接過手,反問道:“你確定,我會需要你們的幫忙?”
許是鑰匙被找回,應(yīng)榮多了些底氣和余裕,面對初心的輕視也沒放進心上,“也許呢。”
初心動了動肩膀,沒有反駁,也不認可。
但她也沒打算接,正要越過他們的時候,子安卻拿了起來!
初心疑惑地看向他。
子安沒有解釋,拿著玉佩的手向應(yīng)榮抬了抬,而后便走到初心旁邊,“走吧。”
雖然不明白,但拿的人是子安,初心也就不說什么了。
阮杉深深地看了應(yīng)榮和杜一童一眼,隨后也跟了上去。
杜一童則上前扶著應(yīng)榮,往家中方向而去。
來之前,應(yīng)榮喊著要鍛煉,姑孫倆是走過來的,雖然走回去路上也可能有風險,但剛剛那人雖然沒多說,可從反應(yīng)看來,問題應(yīng)該不大。
回程,阮杉爭著要當司機。
在等他開出來時,初心轉(zhuǎn)身看了看那對爺孫的身影,目光有一瞬閃了閃,但面上卻看不出半點神情。
“喏。”
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子安拎著線,將玉佩在她眼前晃蕩著……
“不是你要的?”
“替你拿的?!?p> “為什么?”
“難道你不想試試,滴血認主什么的?說不定還有個空間等著你?!?p> 初心:“……”
需要這樣記仇嗎?
而且還還得這么快?
她怎么不知道,原來子安是這樣子的人?
想是這么想,但初心的嘴角卻動了動,手也不禁伸手去接過玉佩。
從前是她了解得太少,現(xiàn)在她會一點點地開始……“對了,你身高多少?”
子安愣住了。
是真的愣住了。
他不知道,怎么話題跳轉(zhuǎn)得這么快。
下意識地,他回道:“184!”
“|三|圍|呢|?”
“九十……你問什么?”子安的眼睛瞪得稍微大了些。
初心笑瞇瞇地追問道:“怎么不繼續(xù)說了?九十多少?后面的呢?”
“你……”問這些做什么!
子安這話正吞吐著,那邊阮杉已經(jīng)按響喇叭,“可以走了!”
初心:“……”
她再一次覺得,留下阮杉是一個很大的敗筆。
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因為阮杉的打岔,所以兩人也沒再交談,默默地上了車。
阮杉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最是厲害,他直覺這兩人好像發(fā)生了點什么。
不過他們倆人的事關(guān)他什么事情?
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真是個難伺候的女人!
因為開的是昨天的貨車,所以三人齊齊擠在前排。
阮杉專心地開車,子安則雙手抱臂并閉上眼養(yǎng)神著,初心只好無聊地看著窗外。
從購物中心往回走,途中會經(jīng)過德明之城地勢最高的一處,然后再往下,到達小別墅。
車子沒開多久,就遇到了應(yīng)榮和杜一童兩人。
杜一童也看到窗邊的初心,便對她點了點頭,初心沒有做反應(yīng)。
再往前開,初心看到了有一大群人在往下的別墅群里,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在一樓的人。
所以,這些人是準備抱團嗎?
抱不抱團倒無所謂,只要不來麻煩她和拖她后腿就行了。
阮杉也不知道會不會開車的,開得歪歪扭扭,還慢吞吞的,要不是初心這會也有些累,真想把他踹起來。
搖搖晃晃中,車停了下來。
初心的眼睛是瞇了又瞇,才打開車門。
子安看著她這體能和警惕性,實在是捉急,可又不知該如何說好,索性就當沒看到了。
這一趟出去,沒拿回多少物資,鑰匙倒是好幾大串。
雖然沒拿物資,但子安臨走前,將所有購物中心里的喪尸都趕到外面,圈著圍著購物中心……所以,如今的購物中心也算是他們的了。
這可是大收獲。
可惜即便有多少都沒用,眼下還是有就餐問題。
阮杉再一次自告奮勇。
以他多年自炊的經(jīng)歷做擔保。
想來,不管怎么樣,都比兩個半桶水都沒有的人強,便也由著他去了。
下車后的初心,吹著晚風,人也變得精神多了。
想想,便又繞著院子跑了起來。
子安洗完手后,便站在落地窗邊,靜靜地看著……等到初心停下后,他才走了過去:
“想要學拳嗎?”
“什,什么?”
“學拳?!?p> “為什么?”
初心沒有想到,子安會突然這么說。
上一世,她其實是在兩人結(jié)伴很久,甚至是快到北方基地后,子安才教她的。
怎么這一次,會這么快?這么突然?
或者說,難道是她在無意間泄了底?
“也沒什么,就是報答你的晶核?!?p> 初心:呼~
原來是這個??!
“那兩個晶核沒那么珍貴,用不了多久,滿街都是了?!?p> 初心的解釋并沒有迎來子安的接話,反而是重新被他緊緊地盯著。
“怎么了?”
子安抬步越過初心,并輕飄飄地說到:“沒什么,那套拳也不怎么珍貴?!?p> 初心:“……”
完了。
果然是說多錯多。
她說的那話不就是在變相地說,他的拳法珍貴嗎?雖然說,事實也確實這樣,可她是不應(yīng)該知道的啊!
啊啊??!
初心的糾結(jié)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子安叫她了。
因為前頭的失誤,初心在學的過程中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好,生怕子安再起疑。
子安面上也很平靜。
就像是,初學者就是這樣一般。
不過,這套拳,也確實難學。
初心還記得,以前別說一節(jié)了,單單是一個動作,子安都能讓她練個好幾天。
想到那些不是打喪尸就是練動作的日子,初心的身體不由打了抖。
“保持!不要晃動!”
初心的右手還沒有徹底消腫,所以子安只抓著她的手腕,擺著,教著動作。
女性的手腕都這么纖細的嗎?
子安覺得,他一只手就能抓滿她兩只手的手腕了,說不定還有剩余空間。
但也好像,是她的比較纖細。
尋常人估計很難想象出來:擁有這樣纖細手腕的人,卻敢獨自去闖喪尸群。
‘我叫初心?!?p> ‘不忘初心的初心。’
所以,初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何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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