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么?”尚初云仍在迷糊的時(shí)候,便聽到這紗帳外傳來冬玉的聲音。
她坐了起來,卻感覺自己的手腕處隱隱作疼,想是昨晚那沈淵弄的吧。話說昨晚那沈淵放開她后,人便出去了,后來她實(shí)在困了,也就獨(dú)自睡過去了,也就不知他是否回過屋。
冬玉依稀聽到紗帳內(nèi)尚初云慵懶的一聲“恩”后,便才為其挽起紗帳。
“小姐,可要先沐???”冬玉見尚初云似睡的不好,似很疲憊的樣子,加上昨夜她在屋外聽到的大動靜,便認(rèn)為定是這沈淵折騰了自家小姐一晚上。
尚初云未注意到冬玉這憐惜的眼神,只覺去沐浴也好,因這睡了一身汗,沐浴后定然會舒服些。
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冬玉便去準(zhǔn)備沐浴的東西了。
“是大夫人醒了么?”屋外,墨玉攔不住這蘭心,只得讓其進(jìn)屋。
尚初云還不知道這沈國公府丫頭的名字,而墨玉卻也適時(shí)說道,“蘭心姐姐,您有什么事自可吩咐我?!?p> “此事是國公夫人吩咐的,你又如何做得!”蘭心見尚初云果然是醒了,此時(shí)正坐在床上。
尚初云終是知道這丫頭叫蘭心,且聽她開口閉口都是國公夫人,想來定是藺氏的人了,遂她也笑臉相迎。
“奴婢請大夫人安?!碧m心雖向尚初云行禮,可卻行的過于敷衍。
“奴婢是奉國公夫人之命來向夫人取一物。”
尚初云可不懂這蘭心何意,但又不得露出一副無知的樣子。而那蘭心不等尚初云反應(yīng),已是兀自朝她床上看去。
她是在找什么東西么?尚初云自問這藺氏即使不喜她這么一個小官之女,也應(yīng)不會在她與沈淵新婚第二日便來發(fā)作她,所以她只繼續(xù)觀察著蘭心,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蘭心在床上各處找著,終是看到一白色帕子,且這帕子上還有血跡。這蘭心看罷,便把這帕子拿起疊好。
尚初云一看這沾血的帕子,才知道這藺氏原來是來要這個東西,可是昨晚她在床上也并沒有看到什么帕子,而且還是沾了血跡的!
“大夫人,奴婢這就去回稟國公夫人了。”蘭心要把帕子帶回去向藺氏復(fù)命,遂也不再多留。
尚初云點(diǎn)頭,她現(xiàn)在只想弄明白,為何這床上會有這帶了血跡的帕子?
其實(shí),許多大戶人家確有在新婚之夜以白色帕子來驗(yàn)明新娘是否為處子的法子,只是似她前一世嫁入了將軍府,她反而沒有經(jīng)歷過這等驗(yàn)明,而且更不必說昨晚她與沈淵也是無任何事發(fā)生,所以即使有帕子在,也斷不會有血跡染在上面。
“墨玉,他在何處?”墨玉見蘭心帶著帕子回去后,也才知道原來她是來找這東西,但她不敢表現(xiàn)的多不悅,因她已感受到這些國公府下人們是多有不待見她們這些跟著尚初云陪嫁過來的丫頭,而此時(shí)尚初云喊她,她才回過神。
尚初云口中的他,該是指的沈淵。于是墨玉回道,“大公子去了書房,他剛才還讓奴婢不要喊小姐起身,說是讓你多睡會兒?!彼且娚驕Y是頗為疼愛尚初云的,便也覺得在這沈國公府,只要自家小姐站穩(wěn)了腳跟,又能得沈淵這位沈國公府嫡子的疼愛,那么那些下人們往后諒也不敢再看輕她們。
尚初云也沒等沐浴,便兀自穿上冬玉備下的衣裙。墨玉見狀,便想上前幫忙,可尚初云攔住她,“你就幫我隨意梳個發(fā)式,我要去找大公子,哦不...找夫君?!彼栠@沈淵,這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玉以為是尚初云記掛著沈淵,兩人是一刻也不能分開,便笑道,“好好,我的小姐,你先坐下,讓奴婢幫你梳妝?!?p> 尚初云乖乖坐下,而墨玉也是很快的為她梳了個簡單的婦人發(fā)髻,再插上一步搖,便好了。
冬玉準(zhǔn)備好了沐浴用的木桶和水,可她剛從屏風(fēng)里出來,便見尚初云疾步出了屋子,于是她看向墨玉,一臉不解,“小姐不沐浴了么?她這是去哪兒?”
墨玉又是笑笑,“小姐這是去找大公子去了?!?p> 冬玉“啊”一聲,墨玉走到她身前,以手敲額,似在怪她不開竅。
那邊尚初云走的極快,而沈淵的書房也離的不遠(yuǎn)。因書房內(nèi)有許多沈淵的密件是不得讓人看的,因此即使是書房,門外也有人把守。
這把守的護(hù)衛(wèi)見來人雖是尚初云,但仍是說道,“大夫人請稍后,容屬下去稟報(bào)大公子?!?p> 尚初云覺得無妨,便先在書房外等著。
只等了一會兒,那護(hù)衛(wèi)出來了,與尚初云說道,“大夫人請進(jìn)?!?p> 尚初云進(jìn)去后,見這書房其實(shí)也可以說是個閣樓了,里面有樓梯,也是全放的書,沈淵不在一層,尚初云便自然是要往樓上走去。
二樓視野寬廣,那沈淵便是坐在書桌前,此刻似在寫些什么。
尚初云應(yīng)是吃過虧,也就不敢隨意上前去看,畢竟這沈淵的東西,也不知什么是可看什么是不可看的,而若是她看了不該看的,萬一這沈淵又要?dú)⑺?,或是又要以此要挾她,那她就得不償失了?p> “沈公子...”無人在旁,尚初云是斷不會喚沈淵為‘夫君’的,畢竟她也不習(xí)慣。
沈淵似知道尚初云會來找他,也不抬頭,只道,“藺氏的人來了?”
“你是知道的?”所以沈淵才不驚訝她為何會來找他。
“藺氏此人,多的是陰私,我若沒有防備可不行?!鄙驕Y放下筆,又仔細(xì)端詳著他自己寫的東西。
尚初云仍是立于原地,“所以這帕子上的血跡也是你弄的?”
“臨淵閣內(nèi)有自己的廚房,以活雞之血弄到帕子上,再等其干了,諒那‘婦科圣手’也分不出?!?p> 原是如此,看來她也需好好防備這藺氏了,所以她又道,“你若是有空,可否與我說說你們沈國公府的事給我聽?”因?yàn)樗J(rèn)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所以她當(dāng)然要了解一下沈國公府的事。
“你確定要聽?”外人看沈國公府總是覺得這是高不可攀的門第,可沈淵卻以為,這是因?yàn)樗麄儾恢@其中的水有多深而已。
疑似桑梓
深圳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