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獲得了一員新的小將,普雷此刻的心情大好。
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就連他也沒有真正看清倉廉是什么時候發(fā)動的圣律,因此他突發(fā)奇想,如果倉廉能夠?qū)⑦@種手段運用到正式角斗比賽當(dāng)中,無疑會成為一匹黑馬!
想到這里,他簡直看見了無數(shù)的金幣主動往自己的口袋里鉆!
“普雷哥,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跟著普雷走在角斗場的后臺辦公區(qū)域,他不禁有些奇怪。
按照他的想法,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安排自己進行擂臺賽。
“角斗場里的規(guī)矩,可有你學(xué)的呢!”普雷在前面笑道,“現(xiàn)在是帶你去注冊角斗士的稱號,在這里的每一個角斗士,都有自己的稱號,你也不能例外?!?p> “稱號?”倉廉皺起眉頭,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好像沒什么所謂,畢竟只是來通過戰(zhàn)斗的方式修煉魔力。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現(xiàn)在拒絕,反而會給普雷留下話柄,倒不如認真去取一個牛哄哄的稱號,至于比賽怎么打,到時候還是場上的自己說了算。
昏暗的燈光下,有一整條走廊,這里就是角斗場的辦公區(qū)域。
看著走廊的青灰色的墻皮已經(jīng)因為年久失修或是受潮的原因剝落了不少,倉廉實在難以將這里和外面氣勢恢弘、造價不菲又時刻保持嶄新的場地聯(lián)系在一起。
“不用奇怪,外面那些是為了觀眾建起來的,當(dāng)然要弄得好看一點,這里面的,大多是些喜歡坐在辦公室里喝喝茶、看看報紙的無志青年,角斗士也很少會來,所以就沒怎么翻修過了?!逼绽渍J真為倉廉解釋道。
“嗯,不管什么時代,總會有這類人呢。”
說著,從兩人面前走過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手里捧著一杯熱咖啡,小心翼翼不讓它灑出來的模樣,在經(jīng)過倉廉的時候,還很嫌棄似的瞥了他一眼。
倉廉當(dāng)然是毫無畏懼地回瞪過去,狐假虎威這種事情,并不是只有路馳那種小人才會的。
“欺負新人,不光在角斗場上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往往無處不在?!逼绽仔Φ馈?p> 倉廉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他可算是再了解不過了,從言語諷刺,到出手打壓,這中間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他都是親身經(jīng)歷者。
“好在這里的人多半都沒什么真本事?!?p> “是啊,好好的年紀,窩在這種地方,終其一生的時間,做一塊將傾大廈的磚,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惜呢?!?p> “將傾大廈?我有點聽不懂?!眰}廉把疑惑似的目光投向普雷。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在說什么不得了的話?!?p> “他是在說這種贍養(yǎng)閑人的體制遲早會整改過來。”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從兩人身后走來。
普雷見到他以后趕忙彎下腰,恭敬道:“洛賓先生?!?p> 洛賓同樣對普雷頷首致意,當(dāng)他抬起頭的時候,才轉(zhuǎn)向倉廉:“嗯,這位小朋友怎么稱呼?”
“呃,我還沒稱號,洛賓先生。”
對于摸不清底細的人要永遠保持敬畏,這同樣也是加繆給倉廉上過的極為重要的一課。
“稱號,是一個角斗士最重要的東西,正好我也要去看看我手下那幾個小子的登記情況,不如我們一起?”洛賓做了個請的手勢。
“榮幸之至!”普雷趕忙笑道。
登記辦公室里一片烏煙瘴氣,這里的人要么在吸煙,要么在飲酒,要么和女同事談天說地,總之多半不務(wù)正業(yè)。
只有兩個新來的青年,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但看他們深鎖的眉頭,就知道,忍耐,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洛賓老師!您今天過來有什么需要辦理的事宜嗎?”
倉廉并不知道洛賓究竟是什么人,但從他剛一進門,屋子里這些人立刻轉(zhuǎn)變了一百八十度的工作狀態(tài)來看,倒像是個領(lǐng)導(dǎo)層。
只是“老師”這個稱呼實在有些怪異。
洛賓對于他們剛才的狀態(tài)視而不見,相比起倉廉的不屑和普雷的沉默,他的表現(xiàn)要從容了不止一個等級。
“先幫這位小朋友辦吧,他是來注冊稱號的?!甭遒e看了看倉廉說道。
“謝謝。”
倉廉不咸不淡的表現(xiàn),讓在場的這些人紛紛感到不可理解,在他們看來,一個新來的角斗士,面對洛賓竟然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如果不是真的傻,那就是有某種后臺了。
然而事實的情況只是因為倉廉并不認得洛賓而已。
普雷笑了笑,倉廉作為自己手下的新人,要是能和洛賓攀上交情,不管是不是被別人誤會的,對于自己也總沒有壞處。
“既然洛賓先生都這么說了,我們也恭敬不如從命?!?p> 他拉著倉廉來到正在顯示器上奮筆疾書的青年面前,不過顯然這個青年從頭到尾都沒有去在意那些寒暄和恭維,只是努力工作著。
“年齡?!?p> “十七?!?p> “性別......哦,男......”
看他自言自語的樣子,倉廉不禁為之嘆息,因為這又是一個把熱情浪費在沙土里的耕耘者。
“魔力等級。”
“勇者級,三星?!?p> “經(jīng)理人?!?p> “普雷?!?p> “注冊稱號?!?p> “呃......我還沒想好,不知道這里最厲害的角斗士叫什么?”
“名字太長......嗯?”
這回,青年總算抬起了頭,他看著比自己年齡還小了幾歲的倉廉,發(fā)現(xiàn)這雙烏黑的眼睛里,完全是赤誠的。
“整個角斗場,最厲害的角斗士,當(dāng)然是洛賓先生培養(yǎng)出來的‘帝霸’了?!逼绽捉舆^話茬說道。
倉廉點點頭:“那我就叫‘霸霸’好了。”
“霸霸?”
“霸霸?”
“霸霸?”
......
整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洛賓,他們嘴里念叨著倉廉報出的稱號,這場面,實在太過壯觀。
“呃,能不能說說,你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洛賓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看著倉廉,認真地問道。
普雷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聽到倉廉在身后開口。
“因為他是最強啊,我就是想沾沾他的熱氣兒,說不定未來我也能成為像他那樣的強者呢!”
于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想給倉廉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