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沙石飛濺,塵土彌漫。
倉廉瞬間開啟了魔力屏障以抵擋沖擊,同時,又調(diào)足了魔力,一把甩出藏在手里的沙土,想借此機會弄壞保鏢的眼睛。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他沒有料到的。
“我去,土屬性?”
那些沙土本來直指保鏢雙眼,可在他的魔力作用下,飛行軌跡突然改變,在他身邊繞了一圈后,凝結(jié)成了三枚石塊。
突!突!突!
那石塊現(xiàn)在倒成了倉廉的催命符一般,剎那間打碎了他的魔力屏障。
血花綻放在他的兩肩和腳踝處,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衣褲已經(jīng)被染紅。
跌倒在地上的倉廉趕忙向后挪動,他可不想死在這里。
“前輩,打不過了,怎么辦......”
“你自己惹了惹不起的家伙,如果被殺,也只能說明我看錯了人了?!?p> “不是吧?”
倉廉簡直要哭出來,到了這種緊要關(guān)頭,加繆居然不幫忙?
“怎么?已經(jīng)嚇傻了嗎?哼,剛才襲擊我手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副樣子?”
保鏢來到倉廉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嘿嘿,大哥,我給你錢,花錢買命,您看行嗎?”
“哦?你能出多少?”
有門!
倉廉簡直要樂得昏過去,他吃力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給保鏢。
“里面是三百金幣,不過你要保證我的安全,我才會把密碼告訴你!”
保鏢眼神當(dāng)中貪婪的神色一閃而過,三百金幣,或許對于木志這種魔法世家的少爺來說算不上什么,但對他來說,無疑算得上是一筆橫財。
可正當(dāng)他打算和保鏢討價還價,對方卻在這時抬起了手。
倉廉嘴里里發(fā)出“咯、咯”的響聲,一張臉頓時充了血,他的喉嚨被掐住,眼前的世界在這一刻布滿了雪花點,連同聽到聲音也在逐漸模糊。
他掙扎著,眼里滿是血絲。
保鏢的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話,可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黑暗,降臨。
在一片天旋地轉(zhuǎn)的夢境里,四處都是保鏢殘忍的笑容。
倉廉想要逃離這里,可他只能越陷越深。
十分鐘后。
他再次醒來。
“我這是......死了嗎?”躺在地上的倉廉喃喃自語。
“年輕人,你東西掉了?!?p>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五十歲上下,臉上的紋路清晰而深刻,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深藏著睿智。
他把倉廉從地上拉起來,又遞過了那張卡片。
“洛賓先生......太感謝您了......這張卡,就當(dāng)做是給您謝禮好了。”倉廉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把卡推向洛賓。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一條性命就值得這區(qū)區(qū)三百金幣,我倒是有些后悔救你了?!?p> “這......可您畢竟救了我,還有殺手的那一次......”
洛賓擺擺手。
“好吧,不過洛賓先生,您是怎么......”
倉廉的腦袋還不太靈光,正要詢問洛賓是怎么救了自己,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角落里的那具尸體。
他很確定那是一具尸體,而且還是保鏢的尸體。
因為一個活人,是沒有辦法身體倚靠著墻壁坐著,還能把脖子扭轉(zhuǎn)一百八十度面向墻壁的。
“您......殺了他?”
“不然呢?你們兩個扭打成那樣,我總要制止一下?!甭遒e似笑非笑地看著倉廉,“而且,你對一個準(zhǔn)備了結(jié)你性命的人,會有什么惻隱之心嗎?”
倉廉甩了甩頭:“我是擔(dān)心您會為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
對于倉廉說的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洛賓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大笑幾聲,抬手揮出一只捏碎的魔法膠囊。
從膠囊里爆發(fā)出的火焰瞬息吞沒了保鏢的尸體。
一陣風(fēng)拂過,吹散煙霧,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塵土。
“不用為我擔(dān)心,因為這很快就會成為一筆爛賬了?!?p> 倉廉不解地看著洛賓:“怎么說?”
“你現(xiàn)在怎么說也算是角斗場的紅人,有人想要動你,就是和角斗場的上層過不去,那都是些要面子的家伙,在這黑市里,他們是不會任由你出事的?!?p> 洛賓的話很明白,只要在黑市,倉廉就是絕對安全,出了黑市,就要看倉廉對自己身份的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樣了。
“明白,不過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說吧?!?p> 倉廉左右看了看,又通過魔力探索了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多余的人跟蹤以后才開口。
“您這么及時出現(xiàn),是真的湊巧,還是角斗場上層的安排?”
......
在得到洛賓的回答以后,倉廉一瘸一拐地沿著小路離開了。
半晌,頭戴小丑面具的小皮出現(xiàn)在他剛剛站的位置。
“你來了?!?p> 洛賓對于他的出現(xiàn)似乎并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倒像是兩個人早就約好了一樣。
“嗯?!毕ё秩缃鹨话愕幕卮?,這與小皮平常在倉廉面前表現(xiàn)出的活躍大相徑庭。
“他有沒有懷疑你的身份?”
“沒有,不過說實話,這孩子并不是容易相信人的那種,對付起來還有點麻煩?!甭遒e的拳頭攥了攥,手心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絲汗水。
一個角斗場的資深經(jīng)理人,居然會對一個勾結(jié)角斗士外圍開盤的投機者低眉順眼,這種事要是被角斗場里的人知道了,恐怕會大跌眼鏡!
至于剛才倉廉的問題,洛賓的回答是:兩者都有。
他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對倉廉有多么的上心,而且自己所做的事情多半也只是為了給角斗場上層一個交代,僅此而已。
也只有這樣,倉廉才能放下所有的猜疑。
“那,主人怎么說?”
“在不影響他正常修煉的前提下,盡可能保護他的安全,只是干爹唯一的命令?!?p> 小皮往遠處看了看,這里正處于黑市與外面接壤的過渡地帶,不少民居都建在這里,層層疊疊,卻根本看不見早已離開的倉廉的身影。
洛賓無奈地笑了笑:“我還真是羨慕這孩子,能和主人結(jié)下這樣的緣分,如此待遇,恐怕連主人的親生兒子也......”
“小心失言?!毙∑さ穆曇趔E然冷了下去。
“是。”洛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低下了頭。
師子
其實并不喜歡這個標(biāo)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