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那道縫隙中揮灑進來,為黑暗的甬道帶來幾分溫暖,石門的縫隙中,還生長著一些矮小的雜草,倒也沒有將縫隙堵的嚴實。
姚顏玉湊上前去,透過那道縫隙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外面的視線十分開闊,一眼望不到邊際,因為視線的限制,直接映入姚顏玉眼簾的,是一片翠綠的竹林,隨風輕搖。
這景象甚至讓姚顏玉懷疑,其中是否還住著修士。
姚顏玉將頭腦中慌繆的想法拋出去,回到原來的甬道中。
這道石門應當是有個機關的,機關開啟,這道石門自然就會打開,自己也可以出去了,只是,這附近哪里會有機關呢?
姚顏玉又拿出夜明珠,將它湊到甬道的墻壁上,細細觀察著墻壁上的細節(jié)。
果然,在與姚顏玉胸口齊平的位置,她看到一快墻磚,與其他地方相比,明顯有幾分異樣。
姚顏玉發(fā)現(xiàn),雖然其縫隙中填滿了灰塵,而且墻壁的間隙中,長出了些雜草,但姚顏玉卻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是有活口的。
也就是說,這塊不同尋常的墻磚可能就是打開大門的鑰匙,姚顏玉沒有猶豫,輕輕的用手掌將那塊墻磚按了進去。
姚顏玉緊緊盯著那道石門,沒有任何反應,她的面上不禁閃現(xiàn)了幾分失望。
半響,忽然傳來一陣隆隆聲,那道石門方才打開來。
姚顏玉跨出石門,外面十分開闊,姚顏玉出去后,在外面的墻壁上,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另外一道機關。
她將這道石門重新關了起來,這番下來,姚顏玉這才放心的向前走去。
姚顏玉徑直走向那片竹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里應當是修士居住過的。
說不定,這洞府已經坐化的修士生前,當真就居住在這里呢。
竹林雖然茂,但修剪的竟然十分齊整,姚顏玉走到竹林的盡頭,竹林的盡頭處有一架木橋,木橋的下方,竟然是一個荷花池,水池中央,開著簇簇的荷花,非常鮮嫩。
姚顏玉死活沒有料到,這方秘境中,竟然還藏著這般雅致的地方,若是姚顏玉原先僅僅是懷疑,現(xiàn)在姚顏玉幾乎可以確定,這地方,應當就是洞府主人日常居住的了。
所以說,這里應該就是星河秘境的內鏡了吧,沒想到,內境與外境的連接點,竟然是那道瀑布。
姚顏玉緩緩走上木橋,雖然有幾分搖晃,但她卻十分安心,她走到木橋的中央,停下腳步,木橋連接的對面,同樣是一片竹林,兩邊竟然十分對稱。
那方竹林的前面,有一片空地,空地旁有一座竹樓,竹樓之上還鑲嵌著一塊牌匾兒,上面刻著三個遒勁有力大字,勁竹居。
竹屋有兩層,十分簡易,姚顏玉進入那竹門,竹屋里的擺設十分簡單,一個衣櫥,兩個竹床,一個石桌和一套茶具。
這樣看下來,竟然顯得十分蕭清,姚顏玉打開那個衣櫥,衣櫥內掛著幾套修士的衣袍。
只是,同一色的青衣道袍,姚顏玉忽然眼前一亮,兩套道袍中夾雜著一套顏色稍亮的青色道袍,這尺寸,明顯要比周圍的衣袍小上一些。
道袍的袖口與衣擺上,還繡著十分精致的花紋,這些足以讓姚顏玉看出,這里存在過女修,況且衣櫥中的衣服擺放的這般親密無間,秘境中的兩人,關系定然非同一般。
姚顏玉走上竹屋內的竹梯,來到竹屋的二樓,竹屋的二樓應當不是用來住人的。
確切的說,更像是一座亭臺,在這里,可以瞭望到遠處的竹林與那邊的荷花池。
姚顏玉在這竹樓中,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內心不禁涌現(xiàn)幾分失望。
她來著星河秘境,其實取得星河草,用它來兌換門派中的筑基丹,還是次要的。
更重要的,是找到璇璣真君與旭堯真君所說的那部體修功法。
姚顏玉心中自然考慮過,要想取得那部體修功法,定然要進入星河秘境的內鏡,甚至要找到秘境主人的日常居住之地。
畢竟,像功法這般私密的東西,除了秘境主人身邊,她也實在想不到其他地方了。
這般下來,姚顏玉不禁有些失望,她走上那座木橋,看著湖中盛開的荷花,心中卻突然涌出幾分怪異。
姚顏玉大步走進竹林,翠綠的竹竿挺拔,但姚顏玉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竹子完全一樣,大到竹子的每一個枝節(jié),每一片竹葉,小到竹葉之上的每一絲紋路。
姚顏玉返回荷花池,繼續(xù)盯著池中的荷花,她眼神微咪,她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在這里,一整片竹林乃至荷花池,都是沒有氣味兒的,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聞到過荷花以及竹林的清香。
可是這里明明每一樣都色彩鮮妍,看著格外雅致,但是每一樣原本應該富含生機的草木,卻都同死水一般,有形而無神!
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有些倒流的感覺。
頭部也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么壓著自己,雙腿又好像虛空般,喘不過氣來。
姚顏玉抓了一把池塘岸邊的泥土,干澀澀的,顆顆分明,她心中陡然一涼,自己究竟走進了什么怪地方。
整片整片的土地,竟然沒有生命力,那自己肉眼看到的一切東西,難道都是假的?否則,這些東西究竟該如何解釋。
姚顏玉心中的疑竇越來越重,忽然,池塘中隨意游動的金魚,引起了姚顏玉的注意。
她清楚地看到,一條魚緩緩的游動到了池塘的中央,它的嘴里還吐出一圈圈小小的泡泡。
觀察到這里,姚顏玉心中一喜,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至少這里還是有些生命力的,也許自己可以尋找到那一線生機!
姚顏玉平息了下心中的燥氣,她繼續(xù)盯著那條小魚兒,眼睛一眨也不眨,。
只見,那小魚在池塘中央來回繞著圈兒,卻從來沒有朝著圓圈中央游過去。
姚顏玉又細細的觀察了番那圓圈的中央,那里的顏色相比周圍,較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