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
一大早,起來之后,婷媽便忙著做早餐,和面發(fā)酵。
而婷爸則帶著三個孩子將昨晚上剪好的福字貼在了門上窗子上,將紅底黑字的新春對聯(lián)工工整整地貼在了門的兩旁和頂上。
張貼的紅色襯得老舊的木房屋喜氣了不少。
用過早飯,婷媽和婷爸便帶著幫忙蓋房子的工人朝著公路邊走去,準(zhǔn)備再忙碌一天,便歇下來過個好年。
等到婷爸婷媽都去忙了之后,何婷婷叮囑了何俊帶著何幺妹好好在家看屋,自己則是按著昨晚上婷媽吩咐的那般,背著裝滿東西的背篼給外祖父家送年禮去。
出了村子,何婷婷便靠著意識將背篼中的東西放進(jìn)了空間中,一路上欣賞著道路兩旁枯黃慘敗的植物,感受著大地間的那一絲蒼茫。
等到快進(jìn)外婆家村子的時候,何婷婷才將放進(jìn)空間中的東西又拿了出來,順便拿了一點自己放在空間中的東西。
“外婆,這是我的零花錢存起來之后給你買的蜂蜜枸杞紅棗,外公,這是給你買的酒,”將婷媽叮囑自己帶來的東西拿給外公外婆之后,何婷婷指著蜂蜜紅棗枸杞還有一瓶瓶裝的酒說道。
“傻孩子,你媽給你零花錢你就用,存起來給我們買東西干嘛?”看著何婷婷送來這么多東西,婷外婆的心里很高興,只是有點心疼何婷婷,小小年紀(jì)就開始省錢來孝敬長輩。
“婷兒長大了,懂事了,”看著手中值個五六十塊的瓶裝酒,婷外公欣慰極了,想著自己總算是沒有白疼這個外孫女一場。
“哈哈,”被自己外公外婆這樣子一夸獎,何婷婷還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對著婷外婆說道:“外婆,我想吃燒洋芋蘸你弄的辣椒面?!?p> 雖然只是簡單的火燒洋芋,但是,一配上婷外婆自己調(diào)制的辣椒面之后,那味道可就是令人回味無窮。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的何婷婷都愛極了這味道。
“這孩子,就喜歡吃這個不值錢的,等著,外婆這就去給你弄,”嗔怒地看了一眼何婷婷,婷外婆找來筲箕便準(zhǔn)備上樓去取點洋芋來。
“外婆,我?guī)湍隳醚笥螅抑涝谀睦锏?,”何婷婷一把奪過婷外婆手中的筲箕,跑到木質(zhì)梯子前,蹭蹭蹭地往上直爬。
到了樓上,何婷婷走到洋芋堆前,將空間中的洋芋取了六七百斤出來,再從其中撿了一點品相一般的端著下樓去了。
趁著婷外婆烤洋芋的功夫,何婷婷借口要去看看老祖祖,便從房間中出來。
到了門旁的水缸旁,何婷婷悄悄地往里面倒了一水瓢的靈泉水,又走到雞圈豬圈那里,分別在豬食槽雞食槽中倒了一點靈泉水,丟了一點空間里生長的青菜蘿卜進(jìn)去。
忙完這一切,何婷婷才朝著老祖祖單獨住的小房子走去。
這些年,她每次來到外婆家,都會這樣子忙碌一番。
除了偶爾說家里養(yǎng)的豬雞長勢比較好,母雞下蛋都是兩個兩個的,婷外婆婷外公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誰呀?”何婷婷拿著門上原本掛鎖的鐵鏈叩了半晌門,里面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聽見有聲音,何婷婷一把將門推開,對著里面欣喜地說道:“是我呀!”
本來正靠在躺椅上烤著小火爐打著盹兒的白胡子老頭聽見何婷婷的聲音一下子睜開朦朧的雙眼,笑逐顏開地對著走進(jìn)來的何婷婷說道:“小婷兒,是你這個丫頭片子啊!”
“哈哈,你有沒有想我啊?”歪著腦袋,何婷婷問著站起來的老頭子。
“你猜,”花白胡子歪斜著頭,壞笑著問道。
“沒有,哼,”何婷婷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背過身去。
“哈哈,小丫頭一天就知道欺負(fù)老頭子我,”被何婷婷裝生氣的樣子逗樂,花白胡子走到自己的床旁,從枕頭下翻了半天,拿著兩顆糖果走到何婷婷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給你留的,快拿著,不要生氣了?!?p> 看著那兩個應(yīng)該是融化了又凝固,凝固了又融化的糖果,何婷婷的心中暖暖的,感動極了,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可以撒嬌的感覺真好,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
“諾,我也有東西給你,”接過那兩顆糖揣在兜里,何婷婷從身后拿出一瓶茅臺酒兩袋水果糖一袋牛奶糖遞給面前的老頭子,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不要給別人說這是我給你的哦,這可是我存了很久零花錢才買到的?!?p> “哈哈,小丫頭記著我這個老頭子,真好,”接過何婷婷手中的東西,花白胡子顫顫巍巍地走向床,將東西藏在靠墻的枕頭下面。
看著那蹣跚的步伐,何婷婷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又要再經(jīng)歷一次和親人之間的生離死別?
想到上一世再過幾年老祖祖便會過世,何婷婷難受極了,雖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是,真要面對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夠坦蕩?
“丫頭,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別人看出什么不對勁,”將何婷婷給的東西放好,老祖祖慢慢回到躺椅上,對著何婷婷說道。
聽著這話,何婷婷突然間想起四年前,也是在這個屋子里,另一個老頭和自己老祖祖莫名其妙的話,難道,自己的老祖祖還有那個老頭能夠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何婷婷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和擔(dān)憂,老祖祖輕輕笑了,拍了一下何婷婷的后背,說道:“不管是貓貓狗狗還是花草樹木,在這世間活得久了,都會有點靈性。這人啊,活久了,也會成精。”
“不過啊,你只要小心一點,咬死不承認(rèn),便會無礙的,”末了,老祖祖又說道。
聽著這話,何婷婷知道,老祖祖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
他肯定看出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可是,又不愿意傷害到自己,只好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太招搖,免得被有心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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