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速度越來越快,但是一直和李富、延瞭兩人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似乎是在尋找著時機。
“砰砰砰!”
此時延瞭開了幾槍,他拿著的是連射步槍,只是一瞬間,幾發(fā)子彈劃破空氣飛去,也不知打中沒,不過李富卻看見那個黑影在移動中突然頓了一下。
好厲害!
李富有意看了延瞭一眼,后者會意,低聲說道:“我有提高射擊精準度的能力?!?p> 此時那個黑影突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左右扭曲的奔跑路線讓他躲過了很多的子彈,在近了的時候,李富終于看清了這個人的樣子。
一個全身長滿了血色膿包的男人,容貌丑陋,不堪入目。
這個人首先襲近的是延瞭,他的鐵拳生猛有力,帶起一陣勁風,延瞭想要架槍去擋,可槍身卻被那拳鋒生生打斷,而拳頭的余力則重重地轟在了延瞭的胸口之上,頓時延瞭被這一拳擊飛了好幾米。
此刻李富棄了打空子彈的槍,抽出雙腿上的狗腿刀就沖了上去,不過還沒踏出三步,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立馬收回了腳步。
那個全身長滿膿包的男人身體正不斷地向外快速膨脹著,一個個血色的膿包爭搶著向外鼓起,在不到三秒后,一大片黑紅色的液體向外四射了開來,就如同是一個裝滿墨汁的皮球爆炸了一般。
最后只看見一個將近三米高的黑紅色巨人立于月光之下,它仰天長吼了一聲,兩條巨臂上的肌肉隨著吼聲向外一陣膨脹,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人活撕了一般。
“暴食者!”
沒想到這個魔人居然擁有這種強大的力量,怪不得之前吃了那么多子彈都沒有倒下,果然不一般。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這個大塊頭比李富想象中要迅猛許多,一撮撮野草在他的足下掙扎,地面上的碎土伴隨著他的踐踏而顫動。
暴食者的步伐直向李富沖來,他的速度并不慢,至少在李富還沒有逃出多久,一只鐵拳就砸向了李富的后背。
李富回頭看見拳鋒,臉色一變,立馬斜身去躲,同時迅速轉(zhuǎn)身,一把狗腿刀隨著腕勁插進了暴食者的腹部。
接著李富快速從其胯下鉆過,一步起身,右手劃刀,刀鋒在暴食者背部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
此時一陣槍聲響起,雜亂不堪,似乎不是出自與一個槍口。
李富不敢去看,快速退了幾步,躲過了暴食者轉(zhuǎn)身的一拳,才回頭望向了身后的方向。
此刻正甲慶靠坐在廠房外的灰墻邊,頭深深地低著,身體沒有任何動靜,只看見兩線連接到地面的腥血從他的嘴角里流出。
而在甲慶身邊,臉色蠟黃的阿敏滿臉帶著兇狠,她手中拿著步槍,食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也不管精準,只是不停地控制著槍口吐著子彈。
在阿敏不遠處,延瞭已經(jīng)再次站起,他的槍法要比阿敏精準太多,槍槍都射中暴食者的頭顱,只是子彈并不多。
“吼——?。?!”
暴食者巨吼一聲,聲音久久不斷,李富驚駭想要退步遠去,卻發(fā)現(xiàn)暴食者朝著阿敏的方向沖了去。
“跑??!”
李富大喊,可阿敏的雙足卻沒有絲毫移動,原來的步槍已經(jīng)被她打空了子彈,此刻在她手中的是一把銀色的小手槍。
“阿瞭,記得連著我那份活下去!”
阿敏說著就抽出匕首沖向了暴食者,甲慶臨死前最后說的一句話是“我想看看月亮”,現(xiàn)在甲慶已經(jīng)沐浴在月光之下了,阿敏也沒有遺憾了。
她是一個愚蠢的人,但至少她和甲慶在最后的時刻重新和好,這就夠了。
“去你的八條巷!”
阿敏在奔跑中突然朝著暴食者躍了去,在空中,暴食者朝著阿敏伸出了一只大手,接著只聽見一陣類似于西瓜被汽車輪胎壓爆的聲音響起,阿敏的整顆頭顱直接被暴食者捏成了一堆糊!
此時開啟了醒力技能的李富已經(jīng)欺近了暴食者的身后,他縱身一躍鞋尖踩了一下暴食者的闊背,手中的狗腿刀深深地插進了暴食者的頭頂上。
與此同時延瞭的一梭子彈也射進了暴食者的雙目,一顆顆子彈在這頭大怪物的顱內(nèi)不斷攪動著。
此刻李富單手握著刀柄,一只手撐著暴食者的闊背,右手全力向下一拉,刀鋒隱隱有向下頗開暴食者后顱的跡象。
暴食者不停地怒吼著,它的身體瘋狂地左右甩動,握著刀柄的李富難以抗衡這巨大的力量,生生被被甩飛了出去。
這個大塊頭的恢復(fù)能力難以想象,被刀鋒插顱居然還能這樣狂暴。
李富忍著痛借月光四下看了一眼,接著拿起了幾步外的一節(jié)兩尺長的鋼筋又沖了上去。
此時延瞭已經(jīng)將所有的子彈都打空了,有著精準射擊的特殊能力,延瞭射出去的每一顆子彈都打中了暴食者的要害,眼前他棄了手中的燒火棍,拔出了腿上的軍刺也隨著李富的腳步?jīng)_了上去。
暴食者的雙目雖然暫時被延瞭射瞎,但它的鐵拳卻異常的兇悍,就如同是兩個碩大的流星錘一般,也不管目標在哪里,只是不停地向四周揮舞。
李富拿著鋼筋在暴食者的周身繞了一圈,腳下的步伐前后不定,若找不到良好的機會,李富也不敢貿(mào)然沖上去和這個大塊頭廝殺。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一旁的延瞭曲腰欺近了暴食者,他靈敏地躲過了暴食者的一記盲拳,接著握緊軍刺朝向暴食者的右膝狠狠一刺!
撲通!??!
就如同一塊大石頭砸在了地面一般。
暴食者單膝跪地,仰天怒吼,鐵拳揮舞的更加生猛,延瞭躲避不及,被一拳擦中胸口,身體斜向倒去。
此時在后方接應(yīng)的李富雙手抓在了延瞭的肩膀上,接著快速把延瞭拉出了危險區(qū)域。
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暴食者顯然更加容易對付些,李富拿著鋼筋繞到了它的身后,用較為鋒銳的一頭瞄準了目標的后頸,接著雙手同時發(fā)力,鋼筋深深地刺了進去,最后從暴食者的前頸探出了頭來。
在刺入鋼筋后,李富又雙手握住了暴食者頭顱頂上的那把狗腿刀。
力量不斷向下拉扯,就像是用水果刀頗西瓜一樣,刀鋒隨著李富的手勁不斷向下劃動,黑紅色的血液混雜著類似腦漿的物體涌了出來。
就在此時暴食者全身突然滲出了一股股黑色液體,接著他全身的肉塊突然快速向外散開,一塊塊黑紅色的爛肉不斷落向地面。
這個速度很快,應(yīng)該不到三秒,就如同一個糖人在高溫中快速融化了一般。
接著就看見一個一米八左右,后顱和腹部插著狗腿刀、右膝插著軍刺、前后頸貫穿著一根鋼筋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那堆爛肉之中。
李富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回事,但他卻沒有放下手中刀柄的意思。
刀鋒不斷下頗,橫鯊的后顱被頗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李富本來以為橫鯊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卻沒想到其居然扭腰勾拳砸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此時延瞭的一只皮鞋尖也踢向了橫鯊,但是橫鯊斜眼看去,居然單手擒住了延瞭的腳尖,接著用力一扭,延瞭喊出一陣吃痛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此刻橫鯊拔出了軍刺和腹部的狗腿刀,慢慢站起身子,如同淤泥一般的肉制品從他的身上慢慢滑落向地面,他深深地低著頭,獰笑了一聲。
顯然這么重的傷勢讓橫鯊很不好過,他踉蹌地向前踏著步子,就像是一個醉漢在走路一般,更像是一個在戰(zhàn)場上拄著槍臨死掙扎的士兵。
李富在幾米外謹慎地看著,吃過銀先生的虧后,李富面對敵人都多了一絲小心。
果不其然,在橫鯊踏出幾步后,他突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李富沖來。
橫鯊的眼神冷厲,面容猙獰,他幾步踏出,拳鋒果斷干脆,直擊向李富的咽喉處。
如果是正常狀態(tài)的魔人,李富絕對不會去力敵,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橫鯊身受重傷,一只餓狼未必戰(zhàn)不過一頭受了重傷的猛虎。
只見李富斜身去躲直拳,同時雙手擒向橫鯊雙肩,下盤單膝提上撞在橫鯊腹上。
橫鯊想要反擊,卻看見一只鐵拳已經(jīng)砸向了他的下顎。
一口黑紅色的血液噴出,橫鯊身體向后仰去,下盤連退了好幾步。
此時李富不減攻勢,幾步欺近橫鯊,一記腿鞭轟在橫鯊腰上,眼看橫鯊斜倒向地面,李富又是一個彈腿命中了橫鯊的側(cè)臉。
橫鯊整個人被踢翻在了地上。
接著就聽見一陣血液攪動的聲音,李富抽出了插在橫鯊后顱上的狗腿刀,手臂一陣蓄力,刀鋒狠狠地劈向了橫鯊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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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猥瑣化妝
像阿敏這個角色作者是不怎么喜歡的,但是我想寫的就是這樣一本酸甜苦辣的書,如果一本書里全部都是頂天的牛人,然后一群人跟著主角打副本,無限循環(huán),那還有什么意思呢? 阿敏我是很不喜歡她的,雖然她的戲份不多,但給人感覺就很愚蠢。 相反阿敏的前夫甲慶,雖然在本章中也安排了死亡,但我挺喜歡的。 甲慶表面很老油條,但實際很仗義。 大家有沒有仔細看上一章,李富給甲慶的錢他基本上沒有動,沒有去亂花。 不過甲慶在本作品中對愛情有些死腦筋是真的,明明離婚了,但心卻還是愛著前妻,既然是這樣,為什么當初不堅持呢? 本章給二人安排了一個雙雙死亡的結(jié)局,讓我們?yōu)樗麄兡О伞? 說實話,我很喜歡這樣寫,一部劇中必須有一些特別的支線,如果從頭到尾就按部就班,那還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