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隨著一聲丫鬟的呼救,葉赫那拉宅院大半夜的又燈火通明了起來。
葉赫那拉·沁蓉的貼身丫鬟,本來被主子吩咐先回廂房,布置好休息的床鋪,等主子辦完事就回去休息。
但是她等了大半夜也不見自己的主子回房歇息,心想可能是因為姐妹情深,三小姐想要照顧自己的姐姐,于是她就好心的拿食盒裝了些點心送了過來。
可不曾想,貼身丫鬟到了葉赫那拉·阿尼婭養(yǎng)傷的廂房,只看到房門大開,滿屋狼藉,而自己的主子,葉赫那拉·沁蓉,更是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鈕祜祿·璞善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了葉赫那拉宅院,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力交瘁過。
前腳都督剛托付給他重要任務,守好建州,后腳就發(fā)生了葉赫那拉宅院被襲、正白旗旗主被抓、旗主留在建州的兩個女兒先后遭到毒手等一連串棘手的事情,真是流年不利?。?p> “大夫怎么說?”鈕祜祿·璞善一到,就焦急地詢問起情況來。
“前后已經請了三位大夫,但是都說不清楚,只診斷出應該是受了較重的內傷,但是應該不會傷及生命,卻查不出是何種功法造成的……”葉赫那拉府的管家這時一邊搖著頭一邊回答著璞善旗主的問話。
“大人,屬下已經檢查過那間廂房,并未有人互相打斗過的痕跡,應該是壓制性的力量造成三小姐這樣。”他他拉·凌河已經迅速檢查完現場,跑回來向鈕祜祿·璞善匯報自己得出的結論。
“難道偷偷潛入我建州的不止一波人?”鈕祜祿·璞善心思向來縝密,他思索了一番,覺得這襲擊葉赫那拉·沁蓉,帶走葉赫那拉·阿尼婭的人并不是跟白天偷襲葉赫那拉宅院的那幫人是一伙的。
“難道不是白天那幫歹人去而復返?”他他拉·凌河不解的問到。
“應該不是!白天那幫人目標明確,就是沖著那恩旗主來的,而且最開始的目的并不是抓人,應該是要找什么東西,只不過估計沒有找到,所以才臨時改變主意帶走了那恩旗主,想以此為籌碼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扁o祜祿·璞善分析得非常仔細,卻又富有條理。
“而晚上來的人,顯然身手更加厲害,在我已經調動六旗人馬,將赫圖府及周邊圍得鐵桶一般的情況下,還能夠毫無顧忌的打傷這葉赫那拉氏的三小姐,然后悄無聲息的帶走一位重傷之人,卻又沒被察覺。不好對付??!”鈕祜祿·璞善越想越覺得自己頭大,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事,還真是顯得自己無能了……
“傳令下去,八旗兵勇即日起食不收刃、睡不卸甲,建州進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封鎖所有進出關卡,任何人不得出入?!扁o祜祿·璞善心一橫,直接來了個大的,他就不信這兩伙人還真能飛出建州不成。
在場之人皆都被鈕祜祿·璞善的果決震撼到了,素來在人們的印象中,這正紅旗旗主就是一位精于算計的軍師,處處為建州都督出謀劃策,卻不曾想他也有如此強悍的一面。
就在鈕祜祿·璞善與眾人議事的時候,屋頂上兩個黑影卻大大方方的旁聽著,但是他們氣息內斂,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意思!建州到底有幾個都督?嘿嘿!”一個充滿活力的少年的聲音在夜空下輕輕的嘀咕著。
“少主,他們要封鎖所有關卡,我們應該趁早動身!”那不久前在廂房里出現過的溫婉的女聲又一次冒了出來,不過也是輕輕的。
“嗯嗯!希姐說得對!”少年邊說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女子的肩膀上,還輕輕的蹭了蹭,有如一只撒嬌的小貓。
他這一蹭不打緊,卻無意中也蹭到了被背在女子背上的葉赫那拉·阿尼婭,后者不由自主的本能的嗯了一聲。
葉赫那拉·阿尼婭本就是重傷昏迷的,經過那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神仙手段救治后,居然迅速的好轉了起來,但是這一聲也太底氣十足了,直接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誰?”大家發(fā)現了房頂上有人,全部沖了出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這屋子給圍住。
“呀!我是不是做錯事了?!”那少年頓覺懊惱,本來可以偷偷摸摸走掉的,這下可低調不起來了……
“來者何人?為何在我建州撒野?”他他拉·凌河抽出佩劍,指著屋頂上的人影,厲聲問道。
“放肆!”那溫婉的女聲此時卻是霸氣十足,猶如鎮(zhèn)壓妖魔的佛鐘一般震蕩開來,站在地上的眾人無不覺得自己五內翻滾,額頭居然都冒出了冷汗。
“閣下內功如此深厚,想來必是在江湖上成名之人,不知我建州哪里得罪了閣下,可否告知一二,看是否有轉圜的余地?。俊扁o祜祿·璞善此時走到眾人前面,對著屋頂上的人影拱手而言。
剛才那一聲,雖然只說了兩個字,已經讓鈕祜祿·璞善驚恐不已,對方的武功修為高深莫測,此時自己這邊恐怕根本沒有能與之匹敵之人,如果強行開戰(zhàn),只怕吃虧的還是自己這邊的人,只有以緩兵之計來應對……
“毫無恩怨!”那女子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卻沒有帶著內勁喊話。她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只不過剛才那人出言不遜,冒犯到自己的少主,一時氣不過而已。
“既如此,閣下來我建州可是有事要辦?不知道可有什么能效勞之處?”鈕祜祿·璞善見對方的態(tài)度,頓時心里安定了三分。
“哈哈!你倒算是個明白人兒!我喜歡!”那少年倒是覺得鈕祜祿·璞善有趣。
“哦???不知閣下來我建州所謂何事?如若我能辦到,必定竭盡全力!”鈕祜祿·璞善素來機靈,他猜這少年才是主要人物,身邊的高手應該會聽他號令,所以繼續(xù)出言拉攏。
“不必了!事情已經辦妥!只是可否行個方便,放我們離去?”少年也不拖沓,直接就問能否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