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見慣了生死,但是如今自己面臨著生與死的抉擇,心中都冒出了不同的想法。
“嗯,吳子明真是廢物,對付一個已經(jīng)受了傷的黃毛小子,這么久都拿不下來。”
看到那邊吳子明還沒有將郝連拿下來,洛玉陽輕蔑的說道。本來本吳子明刺上了還沒好,這次郝連也是險象環(huán)生,看到場中只剩下吳子明、洛玉陽、郝連、李雪鳶、毒母陰姬五人能動,楊昊也不再裝作中毒的樣子了,一個翻身縱躍而起,撲向了險象環(huán)生的郝連身前,擋下了吳子明的的一擊,同時拉住郝連向后退去。
看清楚是何人之后,吳子明大聲說道:
“楊昊,是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下省得我費功夫再去找你?!?p> 看到場中突然多出三個人來,李雪鳶心喜,可是苦于說不出話來了。而毒母陰姬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吳子明和洛玉陽二人,洛玉陽笑道:
“陰姬有所不知,剛剛出手那少年就是楊昊,當(dāng)年他被玄空子帶走了,現(xiàn)在拜在玄空子的門下?!?p> “哦?原來是你,三年沒有你的消息了,沒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了,當(dāng)真是天大的幸事?!?p> 雖然在場的所有武林豪杰中毒倒在地上,但是毒母陰姬的說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都站想起來了,這幾年,引得江湖大亂的罪魁禍?zhǔn)撞徽菞铌宦?,傳聞楊昊是江湖中唯一一個知道五老遺著,武旨全經(jīng)下落的人,這幾年武林中不少的人都在尋找他的下落,不想今日出現(xiàn)在反天盟里。
“子明,你說我現(xiàn)在是該直接殺了他呢?還是抓住他,問出武旨全經(jīng)的秘密呢?”
吳子明心中一虛,武旨全經(jīng)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只不過是當(dāng)時李鶴軒為了逼出玉面狐貍白云天,而編造出來的謊言,雖然現(xiàn)在她受制于自己的師傅李鶴軒,但是自己卻吃不準(zhǔn)她心中所想,不得不謹(jǐn)慎小心的應(yīng)付。當(dāng)即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虛,道:
“陰姬說笑了,如果殺了他,我們還怎么引出玉面狐貍白云天了,到時候武旨全經(jīng)的消息就真的斷了,雖然家?guī)煵⒉辉谝馕渲既?jīng),但是武旨全經(jīng)畢竟是天門五老的心血所著,失去了就是武林的一大損失。”
洛玉陽對毒母陰姬說道:
“陰姬,這事咱們晚點再說,現(xiàn)在我們首要的任務(wù)是講楊昊拿下?!?p> “對對對,陰姬,咱們先拿下楊昊。”
毒母陰姬見二人似乎不敢上前對楊昊動手,心里覺得很奇怪,但是卻不動聲色的道:
“一個有傷在身,另外幾人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想以二位的身手,應(yīng)該很輕易的就能把他們拿下來了吧。”
二人神色略顯尷尬,洛玉陽畢在江湖中,雖然名聲狼藉,但是也算是一成名的高手了,上次無緣無故的被江云撞傷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吳子明只好硬著皮頭說道:
“陰姬,楊昊身邊那位高大的少年有古怪,我和洛島主伏擊郝連之時,本白可以將楊昊抓住的,誰知這個少年突然闖了上來,不僅傷了洛島主,就連我的雙槍都刺不透他的身體?!?p> “哦,還有這種事?”
被吳子明說了出來,洛玉陽心虛的說道:
“陰姬,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修煉的護(hù)體的神功,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有任何內(nèi)力,很是古怪?!?p> “哦”
洛玉陽雖然人是無恥了一點,但是他的武功不低,能傷了他和吳子明,說明對面那個高大的少年確實有幾分本事,毒母陰姬不由的多看了江云幾眼。
楊昊見吳子明三人嘀咕了許久,對幾人說道:
“幾年前我曾見過毒母陰姬,此人一身毒功,厲害無比,待會我們盡量將她引誘至遠(yuǎn)離此處的地方,我們才有機會救人?!?p> “楊昊小弟弟,幾年不見,你可讓姐姐好找,你是自己和我走呢,還是要讓我親自動手?”
見毒母陰姬對自己說話了,楊昊苦笑道:
“這個,陰姬姐姐,小弟我身上瑣事繁多,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也不勞煩姐姐動手,我自己走?!?p> “陰姬,那高大的少年就交給你了,郝連就讓給吳賢侄,至于楊昊和那名女子就交給我了?!?p> 洛玉陽對毒母陰姬說完,看著寧夢舒,邪惡的笑道:
“姑娘,上一次在客棧吃飯的時候,老夫第一次看到你就難以忘懷,沒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了門來,這次你難逃我的手心?!?p> 毒母陰姬厭惡的看了一下洛玉陽,定住李雪鳶之后,身影鬼魅般的沖向江云,江云急忙躲閃,同時說道:
“我江云從來不跟女人動手?!?p> 同時洛玉陽和吳子明也分別向楊昊和郝連攻去。寧夢舒輕移蓮步,恰好擋在了毒母陰姬和江云之間。
“江師弟,你去幫楊公子,這里交給我了。”
沒看清楚,寧夢舒就在了毒母陰姬跟前,毒母陰姬道:
“小妹妹,你可知道擋在我毒母陰姬前的后果嗎?我看你也不錯,不如也跟著陰姬我吧?!?p> 說著,右手快速的抓了出去,想要一下子把寧夢舒制住,卻一手抓了個空,毒母陰姬心下略微驚訝了一下,再次出手扣向?qū)帀羰妫幌伦映隽耸嗾?,卻連寧夢舒的一片衣角也沒有碰到。
毒母陰姬在心中說道:好奇怪,眼前的少女身上明明沒有任何的內(nèi)勁流動,也不見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每一次我想要制住她的時候,總是差那么一點點,所說一次兩次是僥幸,但是,在我的每一招每一式之下,都不多不少,就差一點,難道她的內(nèi)功修為已達(dá)到返璞歸真,混元一體、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可能,絕不可能,除非她身上有別的秘密。
毒母陰姬不信邪,瘋狂的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一雙玉手變得烏黑,黑氣不停的在手上流轉(zhuǎn),整個雙手都布滿了劇毒的真氣。
毒母陰姬玉掌一揮,直取寧夢舒,雙掌三尺之內(nèi),都散發(fā)有毒母陰姬雙掌的劇毒。
寧夢舒的手只是向前輕輕的一指,毒母陰姬散發(fā)的有毒真氣便消于無形,毒母陰姬這下心中大驚:這是什么武功?沒有一絲的真氣波動,沒有任何力量,就那么輕輕的一指,自己的劇毒真氣便消弭于無形。
“姐姐,你這武功當(dāng)真是歹毒無比,我勸你放棄修煉此武功,你的武功應(yīng)該是不停地吞服劇毒,修煉出來的,現(xiàn)在你身體的五臟六腑充滿了劇毒,若是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若是姐姐愿意放棄,小妹有辦法祛除姐姐體內(nèi)的劇毒?!?p> 毒母陰姬不由的回想到以前,想起了自己父母給自己取名梅凝雪,希望自己像雪一般潔白無瑕,纖塵不染。想起當(dāng)年,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那時,自己正芳華正茂,豆蔻年華,雖然出身書香門第,卻時常向往江湖的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無拘無束,經(jīng)常一個人扮作男裝,偷偷的溜出門,向往當(dāng)一名女俠,除暴安良,快意江湖,只希望能遇到一個帶給自己這一切人。
也許是自己的執(zhí)著感動上天,讓上天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把他帶到了自己身邊。還記得那個春天,百花齊放,綠的草,綠的樹,萬物復(fù)蘇,自己又如往常一樣,一身男裝的偷偷的溜了出去。
沿著熟悉的路走向向往的江湖,在路邊發(fā)現(xiàn)一個渾身是血、衣衫破爛的少年,少年的手里緊緊的握著長劍,那是第一次見到武林中人,緊張興奮的心情讓自己忘記了一切的恐懼。自己將那少年扶到不遠(yuǎn)處廢舊的房屋里,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更加頻繁的偷出家門,給那重傷的少年送飯,買藥煎藥。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卻干這種從來沒有干過的粗活,沒一點的不適應(yīng),反而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快樂的事情。
那少年昏迷了一個多月才蘇醒過來,從交談中知道少年名叫,高望舒,其他的一切他都沒說。其實自己并不在意,自己在意的是,想從高望舒的口中,知道更多的關(guān)于江湖中的事情,關(guān)于江湖中的離奇?zhèn)髡f。高望舒也很健談,講了很多江湖中的兇險之事,于是自己天天來,高望舒也不厭其煩的講。
三個月后,高望舒才能正常行動,那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練劍,當(dāng)時自己還在心中想,若是自己會武功還有多好,然后嫁給一個人品武功都出類拔萃的英俊少年,兩人一起行俠仗義,縱馬江湖,做一對神仙眷侶,白頭到老。
自從能自己行動之后,高望舒就日復(fù)一日的練劍,對自己也跟前有時間理睬,自己也算是名動一方的美人兒,心高氣傲之下,便經(jīng)常找各種借口打斷高望舒練劍,要高望舒教自己武功,被逼無奈的高望舒只好答應(yīng)教自己練劍。那一段練劍的時光,是自己這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光,也許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只要一見到高望舒,看著他認(rèn)真教自己練功的樣子,自己就會很高興。
朝夕的相處,慢慢的打開了高望舒的心扉,他告訴自己,他本出生武林世家,家中的二叔為了謀奪家產(chǎn),害死了他的父母,還要將他趕盡殺絕,若不是提前知曉,只怕也早就成了地府亡魂了,深深知道不是二叔對手的他只能不停的練劍,期望有一天能手刃仇人,為父母報仇,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覺得難受,覺得眼前的男子背負(fù)了太多他不應(yīng)該背負(fù)的東西,同時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打開了一道缺口。
愛,有時候就是沒有緣由,與高望舒待再也一起的時間越長,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一見不到他,就茶不思飯不想,也許是父母覺察出了什么,他們將自己許配給了,附近同樣是大戶人家的兒子,無論自己怎么反抗,父母都鐵了心的要她嫁給那戶大戶人家的兒子,同時也不允許她在踏出家門半步。
雖然能關(guān)住她的人,可是怎么弄能關(guān)住自己的心呢,一天夜里,趁著外邊下起的暴雨,自己再次偷偷的溜出了家門,來到那間熟悉的破屋,看到被雨淋濕投了的梅凝雪,高望舒罕見的出現(xiàn)了高興,心痛,局促不安的情緒,他急忙生起了火,讓梅凝雪脫掉濕透了的衣服,放在火邊烘烤,讓梅凝雪躲在后邊。兩人都各有心思,沉默的都沒有開口打破對方,感情壓抑得太久了,起初沒有什么,但是看著火邊的高望舒,突然迸發(fā)的感情像洪水一樣攔不住,梅凝雪也顧不得羞恥,猛的出來抱住了高望舒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高望舒。
天還沒亮,梅凝雪要趕在這個時候回去,看著沉沉睡去的愛郎,眼中和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然后萬分不舍的離開了。
隨著臨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心中牽掛愛郎,當(dāng)?shù)弥约旱募迠y中,有一柄家傳的削鐵如泥的寶劍,梅凝雪偷偷的將寶劍偷了,然后再次找機會將它送給了高望舒,希望愛郎有了神兵利器,能實力大增,早日報了仇,解開心結(jié)。
沒多久,梅凝雪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同時被父母和對方大戶知道了,自己也成了所有人笑柄,父母與自己斷絕了關(guān)系,當(dāng)天夜里,自己全家?guī)资谌吮粴⒐饬?,都是劍傷,一劍致命,殺人之人似乎是故意留下自己的性命,不殺自己。梅凝雪想到了,自己知道的唯一會武功唯一用劍的人就是高望舒,但是不相信他會這么做,于是想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到了那里,里面卻沒有人影,高望舒早就不知所蹤了。所有的委屈、心酸、失望、痛恨全部都生了出來,所有的種種,看上去都像是高望舒殺了自己滿門,也顧不得細(xì)想,自己開始一個人流浪江湖,希望能找到高望舒,問一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