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夏日,氣溫漸漸炎熱。
在寬闊的官道上,李安福一行人始終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著。很快,六天時間過去,離庸城也很近了。
離開瓊京城之前,六皇子特意囑咐過,庸城的守衛(wèi)將軍名叫衛(wèi)先行,是信得過的,路過之時如有時間,可以去拜訪拜訪,當然,遇見不能解決的問題,也可以去找他,他會盡力給與幫助的。
前往庸城,李安福就是打算去拜訪衛(wèi)先行的,并且打算拉近關系。
這天,天氣居然反常的涼快,而且官道上還有絲絲縷縷威風吹來,實在極好的一件事。
“哈哈哈哈,天氣真好!”魏和尚一邊騎馬奔在隊伍的最前頭,一邊連連發(fā)出大笑聲,“公子,離庸城還有約莫還有一百里路途,我們可以快些趕路,爭取早點到?!碧ь^望望左右被風吹得搖擺的樹木,繼續(xù)說,“這些天趕路,真他么的累,李公子,到了庸城,你得讓衛(wèi)先行拿出好酒好肉招待我,順便再好好歇息一番。”
魏和尚不是一個記仇之人,同時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這些天相處下來,早已經(jīng)將山寨上發(fā)生的不愉快之事忘得干干凈凈,而且與李安福一行人建立了深厚友誼,特別是與童鐵,那更是堪比異姓兄弟。
“呵呵!”李安福淡然一笑,道:“衛(wèi)先行大人,我也不認識,只是六皇子讓我來拜訪,人家給不給面子,還說不定,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毕肓讼?,補充說,“如果到時候吃了閉門羹,我們可不能好好歇息手腳,到時候還得加緊趕路,可別埋怨??!”
“哥哥哥哥,如果吃了閉門羹,我知道該怎么辦!”金小蟾突然從獨輪車上站起來,滿臉興奮的望著。
李安??粗?,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等待下文。
“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給他幾兩銀子不久成了,到時候他還不巴心巴肺將好酒好菜端上來?!苯鹦◇肝恍Γ胛孀∽?,“如果幾兩銀子不行,我們就給幾十輛,幾十輛銀子已經(jīng)很多了,想來是行的?!?p> 李安福第一次聽說這種道理,頓時無言以對,只能翻著白眼盯著她。
金小蟾以為李安福生氣了,立馬補充道:“這是我爺爺說他,他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問題是金錢不能解決,如果不能,一定是錢給少了,嘿嘿!”說著,望著李安福傻傻一笑。
“哈哈哈哈!”朝陽龍仰天大笑,只感覺這短時間心里的郁悶之氣也隨著笑聲消失不見了,他接話說道:“好好好,你爺爺叫啥名啥,我朝陽龍一定要找他好好喝上一杯,能夠說出這種道理來的人,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
其他人也被金小蟾的話逗樂了,開始七嘴八舌插話。
于是,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前行著。
突然間,行在最前面的魏和尚勒住馬韁,停下來,左手習慣性在光頭之上慢慢摸了一下,開口大聲喊道:“喂,你擋著我們路啦,讓開些!”
魏和尚的話,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但第一時間卻沒有反應過來,愣了那么一瞬間,才停止前行。
然后,他們朝官道的前方看去,只見慢慢官道之上,不時有絲絲縷縷微風吹過,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塵沙。
在陣陣塵沙之中有一個穿寬松紫衣,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少年男子站在大路中央,擋住了去路。李安福一行人,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什么時候擋在前面的,感覺到這人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前方,或者一直都在前方等著李安福一行人。
不知這人是敵是友,李安福為人謹慎小心,不愿意在弱小之時得罪太多人,因此走到最前面,拱了拱手,道:“不知朋友貴姓,為何會攔在前面,擋住我們的去路?!?p> 這人抬起頭,輕輕瞥了一眼眾人,眼神中毫無懼意,“你們中誰是李安福!”
“你找他干嘛?”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人攔住去路,童山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妙,于是才有這一問。
“你是李安福?”這人雙眼突然閃過一抹光華,注視著童山,話語雖然輕,不過起蘊含的那股冷傲不善之氣,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我是李安福,不知你是誰,找我有何事?”李安福神魂之力暗暗運轉(zhuǎn),遍布一丈范圍。
“哦……!”這人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到李安福身上,并且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難怪你能從王夫人手中逃出太師府,還能殺了王家派出的兩名道術修煉者,原來是有道術在身,而且已經(jīng)達到了驅(qū)物境界,不錯不錯,總算沒有弱了李朝錄的威名!”
聽了這話,李安福心里十分震驚,自己有道術在身,目前可是只有金小蟾、童山、童鐵、童海川知道,其它人是一概不知。這人只是上下打量一番,就看出自己有道術在身,而且還能夠確定自己已經(jīng)達到驅(qū)物境界,實在是了不得的手段。要知道當初在太師府上,可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算在六皇子舉行的比試中,也只有蘇伊然隱隱有所察覺而已。
“你到底是誰!”唰的一下,李安福抽出狼刀,冷冷看著這人。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是袁紫衣,乃是寶竹派的核心弟子,這次下山是為了磨練道心,宰你只是順手為之,為我姨母除去一個障礙而已?!痹谕L中,袁紫衣大袖揮舞,顯得云淡風氣,似乎殺掉這群人是一件不怎么費力的事情。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領教領教!”李安福將神魂之力灌注在狼刀之上,就要動手。
“公子,這人口氣不小,就讓我們兄弟三先試試他身手!”朝陽龍、魏和尚、瘦竹竿三人相互看了看,覺得應該宰了這人,以表示衷心。
“好,你們當心一些!”不知道這人底細,李安福也不想冒然出手,“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立馬后撤,我們?yōu)檠谧o。”說著,李安福吩咐起來,“童山、童鐵、金小蟾,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
“是的,公子!”
“哥哥哥哥,毒已經(jīng)準備好!”
幾人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都亮出兵器,小心戒備著。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穿紫衣,皮膚還保養(yǎng)得如此好,難道是一個娘們!”魏和尚跳下馬來,嘲諷道:“我魏和尚這一輩子,是不與娘們動手的。”
“找死!”袁紫衣憤怒了,面容扭曲恐怖的時候,手一揮,只見一抹白光直射了過來。這抹白光實在太耀眼,猶如一顆流星一般,因此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頓時臉色一變,心想這人不但厲害,而且手段也狠毒,出手就是暗器。
“當心!”朝陽龍臉色一變,大喝一聲,身子一個閃爍來到魏和尚左側(cè),火焰刀頓時出鞘,帶起長長的火光,劈向那一抹耀眼的白光。
“二哥,我來了!”緊接著,瘦竹竿的奔出一連串幻影,也來到魏和尚的右側(cè),也是瞬間抽出一柄帶著寒氣的寶劍,直接一劍朝那一抹白光刺去。他手中寶劍也有些特殊,在刺出的時候,頓時散發(fā)出一股冰寒之氣,使周圍三尺范圍內(nèi)水汽凝結(jié),化成了細小的雪花飄落而下。
鐺~!
火焰刀與那一抹白光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朝陽龍感覺一股巨力從火焰刀上傳來,虎口瞬間迸裂,有鮮血流出。身子則是在瞬間被彈開,連連后退十來步的距離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將火焰刀彈開,那一抹白光力量消耗不少,飛行的速度頓時減緩不少,不過眾人依然沒有看清這是何物,可想而知剛才這東西是多么可怕,如果擊在人身上,肯定是筋斷骨酥的下場。
“給我停!”瘦竹竿瘦小的身體突然間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手中寶劍刺在了這抹白光之下。只聽得又是一聲鐺的聲響,瘦竹竿身子后退了三步,雙手顫抖,顯然能接下這一擊,他也是使出全力。
這時候,那一抹白光不見了,眾人目光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地下有一串銀色的手鏈,心里頓時驚駭莫名。
“這人也太厲害了吧,只是憤怒之下丟出一串手鏈而已,也能打出暗器的效果。”
“簡直就是怪物,看天今天危險了!”
李安福見到這里,心里默默算計著,這人剛才出手,完全憑借武道修為,已然能夠逼迫得兩人后退,修為深不可測啊。
朝陽龍、魏和尚、瘦竹竿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身子閃爍間,排成一條直線,然后直接朝袁紫衣奔過去。他們奔跑的速度快若閃電,在官道之上留下一連串幻影,也掀起一層厚厚的塵土。
袁紫衣靜靜望著向自己攻來的三人,并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嘴角露出一抹弧線,露出輕蔑的笑容。
“三才陣法!”離袁紫衣只有兩丈距離的時候,朝陽龍狂喝一聲。三人立即變換身形,分別來到不同的位置,將袁紫衣圍在了中間位置。
“殺!”魏和尚率先嘶吼一聲,身體高高躍起,來到空中,直接一刀劈向袁紫衣的腦袋。于此同時,朝陽龍、瘦竹竿也高高躍起,身子來到空中,對袁紫衣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霎時間,刀劍交纏在一起,猶如水火巨龍糾纏在一起,形成一股水火之罡力,朝袁紫衣絞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