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內的青枝正拉著自家哥哥,苦口婆心地囑咐:“公子還沒有吃午食,你去酒樓里買些進補的清淡的粥菜,粥要甜的!”
青執(zhí)應下,飛出了院門。
“甜的……”
容硯皺了皺眉,一個大男人居然喜歡吃甜的東西。
察覺到什么似的,容硯忽而一愣。
他現(xiàn)在在干嘛?
他身為蒼南王世子,居然在聽墻角?
容硯轉念一想,薛諾他還有心思吃午飯,只怕是身體好的很!根本不需要他擔心!
多此一舉!
容硯冷哼一聲,玄袖一揮,黑著臉回了王府。
*
懸濟堂廂房內。
面色發(fā)白的沈諾正靠在軟榻上閉目休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羸弱之感。
三次金針渡穴對沈諾來說的確有些吃力,但還沒有蕭揚說的力竭而亡那么夸張。
她只是只是一時沒了力氣,需要靜養(yǎng)幾天而已。
青枝在一旁皺著眉頭,擔憂地問道:“小姐才來汴京城沒幾天,就遭了刺殺!若不是哥哥反應快,小姐就兇多吉少了!真不知道是誰會來害小姐!”
“回春堂的人?!鄙蛑Z眼睛都沒有睜開,平靜地答道。
“???”
“我們一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二沒有搶過他們的生意。他們?yōu)槭裁磁扇藖泶虤⑽覀??”青枝一臉錯愕。
“我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派了人盯著我們,但仍舊有所顧忌,不敢出手?!?p> “我如今解了紫環(huán)蝮蛇毒,身體虛弱,他們感到了威脅,所以才趁我沒有防備是冒險出手,以絕后患?!?p> 沈諾聲音淡淡,半睜著的眼睫透著一股無力之感。
“他們就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嗎?”
“既然有能力打壓城東的所有醫(yī)堂,背后必然有所倚靠,才敢這么有恃無恐。派過來的人恐怕也不是平常侍衛(wèi),應該是死士!”
沈諾斂目,遮住了眼中的凜冽寒意。
回春堂既然已經視自己為敵人,那自己就沒必要對它客氣了。
不過敵人在暗,自己在明,此事還需要計劃周全。
*
回春堂。
后院廂房內傳來一連串的叫罵聲,侍女們都被趕得遠遠地,一直默不作聲,恍若聽不見一般瑟縮著站在那里。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東西!”
廂房內傳出一道怒氣十足的中年男子聲音。
“爹!我只是想除掉他,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威脅我們了?!?p> 另一道青年男子大聲反駁,聲音頗為委屈。
“懸濟堂還沒有查探清楚,萬一他們背后有人怎么辦?”
“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勢力?!?p> 青年男子用著十分鄙視的語氣低聲說著。
“毛頭小子?哼!你也不想想,我們在為誰辦事,這之間根本不能出任何差錯!”
“你現(xiàn)在貿然出手,派人刺殺,就是在送把柄給別人!要是被人懷疑到我們回春堂頭上來怎么辦?”
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地怒罵。
“不會的!我派過去的可是死士!他們查不出身份的!”青年男子大聲反駁。
“哼!算你還有點腦筋,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輕心。你給我待在府里,一個月不許出來,免得你給我到處惹事生非,壞了我的好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