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二)
“好,我寫!”
謝太傅立馬出聲,生怕沈諾將這事宣揚出去,他狠狠瞪了謝如欣一眼,隨即扭頭吩咐下人,“拿紙筆來!”
“三日之內(nèi),拿出雪骨參和斷脈草。不然,我不能保證我這里會不會傳出什么對國公府不利的消息來?!?p> 沈諾知道謝太傅的打算,無非就是拖延時間,派人暗害自己。自己一個普通的醫(yī)堂大夫,若是死了,在這遍地是貴人的汴京城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不過,謝太傅的好算盤怕是不能如愿了,依青執(zhí)的身手,再多的刺客也是有來無回!
一旁謝如欣沒有得到謝太傅站起來的吩咐,依舊跪在了地上,聽著沈諾一口一個庶女,狠狠地攥著手,看向沈諾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怨毒無比。
不管謝太傅再怎么寵愛自己,自己也是一個庶女!她的身份就決定的,就算母親坐上了那個主母之位,也改變了自己低謝如朗一等的結(jié)果。憑什么?
她比謝如朗更能討父親歡心,比謝如絮更能招攬人心,憑什么她是庶女,而謝如朗和謝如絮是嫡子嫡女?
沒過多久,下人就送上了筆墨紙硯,謝太傅快速地寫完字據(jù),蓋上了榮國公府公章和自己的私印,憤怒地將筆摔在了托盤上。
被濺了一臉墨水的小廝欲哭無淚。
沈諾伸出一只無暇如玉般的手,緩緩地拿過了字據(jù),仔仔細(xì)細(xì)的看完后隨意的折了折,放在了袖袋中。
沈諾整了整微皺衣袍和帷帽,朗道,“青枝,我們回去吧!”
她沒費多少力氣就拿到了雪骨參,現(xiàn)在心情頗為愉悅,
“是!”青枝提著醫(yī)箱快速地跟了上去。
謝如朗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愣了片刻也急忙跟了上去。
綺梅朝謝太傅福了福,也抬腳跟了上去,準(zhǔn)備將沈諾送出梅苑。
謝太傅眼睜睜地看著沈諾大搖大擺走出了梅苑,留下一地狼藉和趴在地上的謝如欣,頓時怒不可遏,指著謝如欣大罵:“你這個逆女!給我待在府里閉門思過三個月!誰也不能求情!”
三個月!太后壽宴馬上就要到了,她怎么可以禁足三個月?
“爹爹,你罰我什么都行,不要罰我閉門思過,爹爹!”嬌柔婉轉(zhuǎn)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凄厲,不堪入耳。
謝太傅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如欣眼神中蘊含著十足的怨氣和恨意,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太后壽宴!自己要是被禁足,如何能在壽宴上展示自己,吸引皇子門的注意?自己為壽宴準(zhǔn)備了這么久,做了這么多的努力,怎么能栽在這件事上面!
不甘心!她一點也不甘心!
周圍的下人噤若寒蟬,默不作聲地垂著頭,深怕遭受到謝太傅怒火的波及。
謝如欣害得謝太傅失了藥材不說,還失了臉面。
縱使謝太傅寵愛謝如欣這個庶女,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就算謝如欣不是有意為之,她在謝太傅的心中的地位只會一落千丈,再也不復(fù)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