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也不揭穿沈諾,只是笑的更歡了。
瞧著蕭揚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謝如朗立馬警告他:“喂,我不許你打他的主意。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蕭揚忿然道:“我怎么就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了?”
打他的主意……
容硯豈不是要宰了他!
謝如朗撇過臉不去看他,嘴里小聲說:“一只穿紅戴綠的花狐貍,和我們算一路人嗎?”
聲音小聽不清楚,但蕭揚仍然聽到了:“你說我是花狐貍?你自己還不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大草包!”
嗓門大到怕是廂房外的人都聽到了。
“你說我草包?你還不是個廢柴?”
“你草包!你弱!”
“你才弱!”
“你弱!”
“你弱!”
……
自己終于知道他們?yōu)楹蜗嗫磧蓞捔恕?p> 一位是十分尊貴的小公爺,一位是富甲一方的侯府世子,竟然會像潑婦罵街一樣在飯桌上吵起來!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沈諾閉了閉眼,十分覺得她有必要屏蔽自己的聽覺。
上菜的小二聽的里面激烈的爭吵,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外不敢進去,心里十分焦急,托盤上菜碗抖得喀啦作響。
這兩位都是爺??!若是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且不說拉不拉的住,都沒人敢拉??!這可怎么辦?
沈諾忍無可忍,扭頭喚了青枝去開門。
青枝憋著笑正看的正起勁,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發(fā)了話,立馬捂著嘴,遮掩著嘴角開門去了。
兩位爺還在吵著,門卻開了。
門外小二怔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位桃腮杏眼的丫鬟正朝自己笑著。
“給我吧!”
說完,青枝接過他手里的托盤,端進了廂房。
小二還呆呆的愣在那里,腦海里回味著青枝剛剛的笑容。
青枝面不改色的站在桌邊,利落的將托盤放到了桌上。
突兀的響聲傳來,謝如朗和蕭揚的視線都落到了青枝身上,隨即轉到了桌上的佳肴上。
他們二人怔愣了半響,面色幾變,此刻卻心有靈犀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來比酒!”
“比就比!”
又一句異口同聲的話,二人眼中似是要噴出火星子來。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蕭揚朝門外喊道:“小二,酒!”
門外發(fā)呆的小二終于回過神來,把身邊的兩壇酒提了進來。
蕭揚和謝如朗一人提了一壇,掀開酒封就把酒倒進碗里大喝起來,眼睛互相瞪著對方。
本應該和和氣氣的飯桌,此刻卻想充滿硝煙的戰(zhàn)場一般,兩個人都卯著勁的比酒,毫不示弱。
酒香飄進鼻尖,沈諾卻好像與他們隔絕了一般,有條不紊的吃著。二人拼酒時濺出的酒液,都被沈諾全數(shù)避開,絲毫沒有沾染到自己身上。
就算隔著帷帽進食,也沒有影響沈諾清冷的形象,光是她坐在那里,整個場景就猶如一副丹青畫一般,透露著一股清雅的韻味,如果忽略旁邊大口喝酒的兩人的話。
對于沈諾來說,沒什么事能比得過吃飯重要,無論旁邊坐的是誰,她都能好好的吃下飯。
忽然,廂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