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現(xiàn)在我用緣機琴發(fā)出的法術(shù)已經(jīng)很強了,但臨淵卻告訴我,目前我只學(xué)到了皮毛,由于我自身修為不高,所以無法讓緣機琴的法力完全發(fā)揮出來,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而臨淵每次和鏡容從下界回來,都會給我?guī)б恍╈`藥助我增強修為,但不知怎的,只要臨淵離開天宮,我都會察覺到他有些不適,可風(fēng)信每次都找一樣的理由糊弄我,好在只要回到天宮,過了兩天,臨淵便又跟沒事兒了一樣。
我琢磨著臨淵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這算是一個吧,喝酒也是,可是一提到喝酒,我便會想起那晚,他倒好,喝完什么都忘了,可憐我,哎。
前幾日,聽說下界的一座仙山出現(xiàn)了魔獸,法力很是高強,天帝之前派人前去收伏,卻損失慘重,便派了太子鏡容和臨淵一道去消滅那魔獸。
雖然消滅了魔獸,可臨淵為了救太子,不小心被那魔獸抓傷了手臂,太子鏡容和風(fēng)信便帶著臨淵回來了。
雖不是什么大傷,但鏡容很是自責(zé),送回了臨淵便回去拿了好些仙藥來,看得出來他待臨淵是極好的。
而后我和風(fēng)信一起將仙藥敷在了臨淵的傷口上,還好不算嚴重,過幾日便好了,鏡容一臉的擔憂,臨淵寬慰他沒事了,他才放心離開了。
自從臨淵收我為徒后,太子鏡容和太子妃畫扇倒常來這里,也會順便給我?guī)┑に巵碇倚扌校乙彩谴蛐牡紫矚g他們,在鏡容和臨淵閑聊之際,有時我和畫扇會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偶爾也會問上一兩句。
但更多的時候,畫扇告知我,他們男人間的對話大多是關(guān)于時事的,會有很多大道理要說,想來也是,便會帶著我給他們煮一些清茶,做一些點心。
這次臨淵受傷回來,我很是難受,這么些日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受傷,他雖告訴我他沒事兒,風(fēng)信也是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但我還是不放心。
于是在吃完晚飯后,我便去廚房熬了些參湯,打算給臨淵送去,可到他房間里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他人,而后又去了風(fēng)信的房間,還是沒有。
我突然想到,臨淵每次回來都會和風(fēng)信朝天河的方向去,于是便放下參湯朝天河那邊走去。
剛到天河,我便看到臨淵將他整個身子浸泡在天河的水中,風(fēng)信抱著他的衣服坐在岸上守著他。
此時夜色如醉,繁星密布,天河的水在夜色下波光粼粼,如絲綢一般柔和,一眼望去,了無邊際。而此時的臨淵仿佛與天河凝為了一體,讓人如癡如醉。
想來此時不宜打擾到他,便悄悄離開了,臉上卻染上了紅暈,不知是這夜色醉人,還是人讓我醉了。
結(jié)果第二天我去給臨淵換藥,見他精神著實比之前好了不少,換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之前的傷口竟然結(jié)好了痂,想來那天河定然有療傷的功效,說不定還能助我修為,想著等臨淵的傷好了以后,我也要去偷偷泡泡澡才行。
于是,就這么過了幾日,我見臨淵的傷已經(jīng)好全,待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候便跑去了天河。見四周無人,三兩下就把衣服脫光了,跳進了天河。
原本我們貓類是十分怕水的,可我自小喜愛吃魚,下水捉魚更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對水一點兒也不恐懼,倒是十分擅長鳧水。
我在天河泡了許久,起初覺著這水有些冰涼,可漸漸發(fā)現(xiàn)水溫盡然升高了許多,很是舒服。起身后只覺很是清爽,但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有所提高,心想許是一次不行,多次才能夠看出效果。
而此時清音閣內(nèi),床上的人身體滾燙一片,雙眼朦朧,難以入眠。
我本以為昨晚去天河的事并不會有人知曉,誰知第二天一大早,臨淵便將我叫了過去。
我見他臉上帶了些許紅暈,眼下也有青絲,想來是昨晚沒有睡好,詢問他是否手上的傷復(fù)發(fā)了,而他并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我一眼,瞬間又將目光移到了一旁,對我說道
“天河的水只對我養(yǎng)傷有用,對他人并沒有什么好處,你以后就不要去了,你要是想提升修為,我準你去殿內(nèi)的靈泉”,說完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也不待我回答,便離開了,一旁的風(fēng)信一臉疑惑地望著我。
不過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去過天河洗澡了。
赤焰山崖底
“總算找到你了”諾蘭站在赤焰山崖底,憤恨地說道。
前幾日,她派出的密探傳來消息,稱此處便是在當年火神炎烈失蹤后才變得異常炎熱的,而后多加打探,便發(fā)現(xiàn)這崖底竟設(shè)有仙障且異常燥熱。
于是乎諾蘭便從魔界來到了這里,她用法術(shù)破除了仙障,見到了一山洞,便走了進去。
而此時,天宮,流光殿。
臨淵感應(yīng)到他下的仙障被人破解了,正帶著風(fēng)信準備去赤焰山,剛好被我看到,我一聽說他們這是要去赤焰山,想著可以回去看望楓樹爺爺和石楠他們,便央求臨淵能帶我一起去,臨淵見我法術(shù)確實提高了不少,便準了,于是風(fēng)信帶著我們朝赤焰山飛去。
而此時,諾蘭早已進入洞中,見到了被鐵鏈鎖住的炎烈,他現(xiàn)已狼狽不堪,不由嗤笑了一聲,炎烈抬頭看向他,一臉詫異,連忙問道她是誰,諾蘭走到她面前“到我是諾蘭,澤蘭是我姐姐”
頓了頓,炎烈亦笑道“你和你姐姐長得很像”
“是嗎,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姐姐,不過,今日我是來殺你這個負心人的,我姐姐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而你還活著,今日我就取了你的命去”諾蘭說著便要動手。
“負心,哼,你殺了我也好,澤蘭已經(jīng)離我而去,我活著早已生不如死,你快些動手吧”炎烈很是淡然地道。
“哼,你是否還認為你不是負心之人,我告訴你,既然你當初知曉和我姐姐在一起必會遭到反對,就不應(yīng)和她再接觸,可你倒好,瞞著我父皇,直接帶她去了天宮,害我姐姐被抓,最后灰飛煙滅。你既然沒有能力護她周全,讓她幸福,便應(yīng)和她說清,就此分開,而不是將她往火坑里推,你說,這樣的你,不是負心是什么”
諾蘭說完手中的彎刀已將炎烈的脖子劃出來血痕。
炎烈卻對脖子上的傷口不以為意,釋然道“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必然如你所說那般,早早和她斷了,這樣她也有命活著。你快動手吧,再不動手,臨淵就要來了,到時你是跑不掉的”說完閉上了雙眼。
炎烈說完,諾蘭思索了片刻,收回了手中的彎刀,轉(zhuǎn)過身,憤恨道“我見你這樣子,倒是覺著活著比死更加難受,我現(xiàn)在決定不要你的半條命了,我要留著你這條命,日日折磨你,看著你悔恨和痛苦,至于你那哥哥水神臨淵,他人在天宮,我就不信次次都能讓他遇上”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