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擁有了玄青衣的財富,再加上前陣子在匈奴韓王手上買的馬和從那些零散的馬販?zhǔn)种匈彽蒙锨ヱR,他終于可以將騎兵組起來了。
錢,玄青衣,你可能不知道你成于錢,敗于錢吧?
表面上,劉爍他用的這個方法異常的拙劣,但實在是因為張興把都城內(nèi)的商店打理得太好了,沒有一絲絲的露洞,這方無奈出此下策。
但好在青衣商業(yè)發(fā)展太早觸發(fā)了許多世家的底線,暗中想除掉青衣的人很多。他這拙劣的把戲很拙笨,但卻有許多的世家附合,更聯(lián)合朝中幾十位大臣聯(lián)名上折子要嚴(yán)懲玄青衣。
但可惜的是折子遞上的時候又被唐公,端木家,杜千飲和桃梅兩位天機弟子給聯(lián)合抵壓下來了,這玄青衣這才沒有被抄收財產(chǎn)。
但是被大理強捕下獄,也足夠了。
有端木東臣暗中操作,青衣住的環(huán)境還不錯,吃的是杜珍兒暗中送來不怕有毒,而牢中的獄兵被唐家敲打過,也不敢對青衣進行嚴(yán)加烤打,用大刑。(但除劫劉爍,他會偶爾去找她麻煩,為她之前拒絕他而抽上她幾鞭子外。)
所以只要小三他們沒有出現(xiàn)意外,順利將蜀國的水搗得混濁,她就會被安全的釋放。
“以這點把戲就想要我玄青衣辛苦打下的一切,呵,你們想的太多了吧。”
她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所以她旗下的商業(yè)偏向衣食住行,若有一天她手下的人一夜之間盡數(shù)消失了,連同貨物消失了,那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呢?
“呵呵呵……真期待?。∷弧鼻嘁虏恍⌒某兜奖拮映檫^的傷口,吃疼的捂住手臂,眼里閃過一絲恨,望著傷口冷冷一笑,“都說人總是不能被小視,這樣會被人狠狠的欺負的,所以是時候給你們一個下馬威了,正式宣布:我玄青衣可不是好欺負的?!?p> 經(jīng)過漫長而冷的黑夜,清晨溫暖的陽光終于灑落大地,人們照常起床,照常到熟悉的包子店吃早餐。到時卻猛然發(fā)現(xiàn)今天包子店并沒有開門,連同一條街的店鋪有五成的沒有開店,而且還是些日常需品的店。
“今天怎么那么多的店鋪沒有開門?我們買鹽和米去哪買?。俊?p> 路人甲聽了不由努了努嘴,說:“那,旁邊不是有家百貨店?”
對方白了他一眼,喃喃自語的走開,“那家店的鹽又苦又貴,哪有這家的精鹽好吃又便宜?!?p> 這樣的抱怨聲音有很多,初始沒有注意,在七天后百姓不滿的情緒終于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怎么回事,若是回鄉(xiāng)省親也該省夠久了吧,為什么還沒回來,正等著米和鹽下鍋呢?!?p> “是啊……”
不滿的聲音接二接在一間緊閉的百貨店面前響起,正當(dāng)眾人陷入偱環(huán)的抱怨時,忽然街頭人頭攢動的人群中暴發(fā)出了一句,“米價又漲了,米價又漲了……”
眾人高昂的情緒不由轟然點爆,仰頭沖周圍的人大聲問道:“米價怎么又漲了,這又不是荒年怎么又漲米價了?啊……”
“是啊,都快吃不起飯菜了,要不,我們?nèi)ス俑畣栆粏柲切┐笕耍俊?p> “走……”
而不滿的聲音不只在低層的百姓之間,貴族中的小姐和夫人沒有了一品樓的點心、沒有精品閣的衣物首飾也不由抱怨連連;士大夫們沒有天外樓連去個集會的場所都得商量上半天。
“這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接到一條條令店鋪重新開張的請條不由感到莫名奇妙,急忙召來屬下詢問。
屬下得知原由后不由急急來告道:“大人,這些店鋪皆是玄青衣官如今玄青衣下獄,店鋪的伙計和掌柜聽說店鋪會被官府查收不由害怕,連夜帶著錢與貨物退出蜀國。
凡到手的貨物盡銷售其他兩國,且兩國的貨物只進不出,所以蜀國的物價方會急速上漲?!?p> “如今才能讓一切都還原?”
“無罪釋放玄青衣便可?!?p> 放了玄青衣,這玄青衣是五皇子交代要捉之人,若冒然釋放定會得罪了他,再者玄青衣是在大理寺的獄牢中。
在京兆尹頭疼青衣之時,劉爍正為青衣的店鋪頭疼,一切本該手到擒來之事,沒想到小三他們會撤離得那么快,而他到頭居然是竹籃打水,一頭忙活。
現(xiàn)如今蜀國因小三他們的徹離而物價上漲,此刻是放玄青衣不行,不放玄青衣也不行了。
“皇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段宗皺眉問道。最近他一回家便見妻子和女兒向他詢問玄青衣的情況,抱怨玄青衣的店鋪一關(guān)連精鹽也吃不上,沒有精鹽的菜不好吃,想必各家大臣的情況相同,若再這樣下去可會出問題。
“哎……”
劉爍如今陷入了兩難之地,一時間也難以決擇,但心中更多的是不甘,沒想到玄青衣會給他玩這一招。
什么時候?她什么時候擁有了這么大的影響力?
“衣食住行,好手段,還真是好手段,玄青衣,算你狠?!?p> 劉爍將手邊青衣送來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看到它,他將看到她那張譏諷嘲笑的臉。
“你又來了?!?p> 青衣被關(guān)了整整七天了,此時的她可沒空去嘲笑譏諷誰,望著特意跑到獄中找她喝酒的五兵所杜千飲,她便感到一陣頭疼。
“青衣啊青衣,你除了在梨花樹下埋的這罐酒外還有沒有在別的地方埋酒?你不知道,自天外樓被封后蜀國上下至少有四成的店鋪關(guān)了門,蜀國與其他兩國的交易少了六成,沒酒喝的日子真悲慘,珍娘也整天抱怨沒點心吃,哎……”
聽著他接近囈語的話,青衣含笑不答,靜靜的看著他,看他到底想干嘛。
表面上他是信口胡言,但他言語中對她滿滿的忌憚她可聽得出來。
“青衣,若我將珍娘嫁于你可好?”
這半開玩笑的話讓青衣臉色一黑,堅決的搖了搖頭,開什么國際玩笑,本公子是女的。
杜千飲確實在開玩笑,但見到青衣?lián)u頭臉色一由一沉,怒罵道:“我女兒有什么不好,許于你是看得起你,你敢拒絕。珍娘對你一往情深,你能拒絕?”
青衣張了張嘴,剛欲出言卻見他臉色一斂,小聲的嘀咕道:“就你還想娶我女兒,你想,我來不讓她嫁呢。”
“……”
“玄青衣,你能走了?!?p> 青衣的牢門忽然被打開,上官玉兒沖了進來,在青衣的面前跪下,抽啜道:“公子,你受苦了。皇上下了圣者,命大理寺放了您?!?p> “哦,皇上還說什么了?”
青衣邊說著邊將玉兒扶起,旁邊的中常侍甩了一下拂塵,尖聲尖氣的說:“皇上口諭,命玄青衣即日起將蜀國商業(yè)恢復(fù)回原狀。”
“是。”
青衣拱了下手表示領(lǐng)旨,嘴角暗中上揚。這場無烽煙的戰(zhàn)爭她無疑是打贏了,如今那些窺視于她財富的人也當(dāng)該有所收斂一些了吧,她也可松一松緊繃的神經(jīng),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青衣被無罪釋放,劉爍滿心很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抬頭忽聽管家神密稟報道:“吳國諸葛大人和蘇大人來了,說要與您筆交易,關(guān)于玄青衣的?!?p> “哦?!?p> 劉爍冷哼了一聲,他剛從玄青衣手下吃了個暗虧他們上門來與他談交易,不是來嘲諷他的吧。不由語氣微冷的對管家說:“請他們?nèi)フ龔d,本皇子倒要看看他們欲意何為?!?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