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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鳳命歸

第九十九章(離魂蠱)

重生之鳳命歸 脈脈私語 3164 2019-05-16 17:18:49

  風(fēng)戲明月,桐鎖深秋,黑夜里寂寞的鳥兒正在細(xì)聲囈語,讓人忍不住豎耳偷聽……

  “今天我將孫斐捉住送很礦山服役,為你報仇了,你高興嗎?如今就差李世白了,放心,我很快會將他捉住,用他的血來洗刷你心中的恨?!?p>  白彥坐在床邊憐愛的望著躺了那么久卻絲亳不見起色的青衣,接過杜鵑遞來的熱毛巾給青衣擦了擦臉,眼中滿滿的心疼。

  他多么希望她能馬上醒來,與他聊天,與他用膳,與他一同郊外踏青……就與之前共處一般。

  心忽然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了,白彥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抓緊了她的深情傾訴道:“青衣,你可知少了你我有多么的寂寞,那徹夜輾轉(zhuǎn)難眠又無處可去之苦痛不欲生之苦你可懂得?不久前你讓我從寂寞的海洋脫離,你又怎的忍心讓我回去,醒來可好?別睡了,我不能沒有你……”

  白彥不知疲憊的在青衣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在寂靜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諸葛秋靠坐在殿墻上,眼睛中一片復(fù)雜。

  原來,玄青衣對他這般的重要,難怪他可負(fù)自已的國家家族留下,若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他跟著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幫魏皇謀得玄青衣的江山,他是否會恨他入骨?

  “阿彥……”

  ……

  “這是什么?”

  飄著落花小苑的一間雅致書房中,房黃梁拿著諸葛秋給的委任書坐在玉案前冷冷的望著孟非君。

  “師……師尊。”

  望著面含怒色的師尊,孟非君不由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和諸葛秋見面的事終究還是被房黃梁發(fā)現(xiàn)了,但他卻不甘這般放棄,不由掙扎的抬頭,咬字清晰的解釋道:“師尊,如今的交洲正是用人之際,且它的實力底蘊不須鼎力的三國,若徒兒能與之共患難,來日成就定是不低,求師尊成全?!闭f著跪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帶著一股堅決不移。

  “你……”

  看來他這徒兒的心怕是拉不回來了,他本想給他更好的,但時機卻總不就我。

  “哎……起來吧。”

  “師尊,你不生氣了?”

  本以為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但不想房黃梁卻沒有過激的情緒。

  看著短短十年間從懵懂小兒成長成懂得自已拿主意的小大人的孟非君,淡淡的問:“想好了?決定了便須一往向前,別想著回頭重新選擇過,因為你沒得第二次選擇的機會?!?p>  “師尊,徒兒想清楚了,不會讓自已有反悔的機會?!?p>  “既已決定了,便順了你的本心吧?!闭f完房黃梁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雛鷹長大了,就當(dāng)自我撲翅飛翔,自我能體會外邊的天空有多大,有多險了……

  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和外力阻礙的雛鷹無法磨利雙爪,無法飛向更高的天空,捕捉最美味的獵物。

  他已不該再把他綁在身邊了。

  黃房梁雖有護牛犢之心,但也大義之情,如今他這徒兒與交洲共存亡之心已定,他便只好成全了他。

  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不想是師尊給他第一份動力,孟非君一臉的感動向房黃梁行了個大禮,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恭敬道:“非君謝師尊的諄諄教誨,此生定不忘今日之言,感激之情唯有行動表達。徒兒定會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讓師尊千古流芳?!?p>  “好,好,好……”

  黃房梁滿意的捻須,伸手扶了孟非君起來,向他面提耳受為官知識,遇到事當(dāng)如何解決等等。

  時光荏苒,若曇花一現(xiàn)難以捕捉,轉(zhuǎn)眼間一過三年,而青衣也在床上躺了三年……

  這三年來玄震海走遍山川河流,尋遍靈丹妙藥,所尋得丹藥都被青衣吃了好幾大罐了,但青衣卻全然無蘇醒之意。

  三年前,李世白自刺殺了青衣之后便再不見蹤跡,白彥出動千軍萬馬也遍尋不到。而交洲邊境吳皇的大軍在屯壓下后便不曾再退去,且還有意全面清除天外商會在吳國的商鋪,把白彥與諸葛秋匆匆接手不知天外商會內(nèi)幕的新手忙得手腳,不得歇息半刻。

  但好在長江下游又再次發(fā)生水患,而魏蜀兩國出現(xiàn)嚴(yán)重旱情,加之三國又一直在混戰(zhàn),所以夾在中間的交洲有一線生機,壯大勢力。

  白彥與諸葛秋所不知的是整個交洲也只有他們倆在為吳皇的二十萬大軍擔(dān)心,廉當(dāng)相于年前已派譴了新兵秘密潛入敵方的軍營,在軍營的隱蔽之地埋下了大量的手榴彈,只要他輕輕揮一手,整個吳軍軍營將會炸成灰燼。

  “包子,饅頭……”

  “首飾,各種精美的首飾,來……姑娘,挑一個吧,您戴著好看,買一個吧……”

  “客人慢走,歡迎下次來?!?p>  “呦,您又來了,你吃點什么……”

  走在越發(fā)繁華的蠻城街道上,想當(dāng)日此處不過一處為兇獸方肯歇的險林,在他們十幾年的艱辛努力下,那兇險之地已化廢為寶。如今正當(dāng)采摘果實之時,他的王又在何方?

  “莫待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知不覺間他已走到了護河邊,站在護河邊的楊柳之下,望著碧水畫舫之中狂生韓流辰在放聲吟詩,廉當(dāng)相的腦頭拉下幾條黑線。

  “還真是空閑?!?p>  忽想到偏遠(yuǎn)地區(qū)有幾條水利需改,心中突然有了讓這閑來無事就喜歡放聲大歌的韓流辰去受受苦的小心思。

  但經(jīng)韓流辰這么一鬧,他的滿懷惆悵與感懷也被驅(qū)散開,轉(zhuǎn)頭回府繼續(xù)忙手頭上未忙完的事。

  畫舫上,韓流辰并不知道因為他的一時狂放而來引來了廉當(dāng)相的注意,被安排了諸多雜事,他只知有酒之時須盡歡……

  碧水行舟岸柳垂,殷紅美人兩相輝,暗香拂過酒香動,懶知天上或人間……

  坐于太妃椅,幽望著眼前美景,遙想當(dāng)年初來之時此處的蚊繩四處、瘴氣橫生之態(tài),如今說出誰會相信險地可橫生美景。

  主公說:“人定勝天,萬事皆有可能?!?p>  遙想當(dāng)年的他們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心中帶著一往無前的勁頭,打拼出這一份堅實的基業(yè)。如今此處花開正好,正是待賞之時,主公為何不在?

  原來惆悵是會傳染的,更在這花繁緊簇卻故人不見之時。

  一下子韓流辰便沒有了游玩的心思,想著之前青衣倒下之前交給他長江、黃河水利改道的資料,是時候回去看看了,不然他那個脾氣偏冷的主公醒來見他一事無成又該給他黑臉色看了。

  想到青衣生氣時可愛的樣子,韓流辰嗤笑出聲,轉(zhuǎn)頭朝小廝道:“走,回去。今天出來夠久了,是該回去看看書,看一下現(xiàn)下長江、黃河決堤之事該如何從根本源頭解決?!?p>  精致的畫舫轉(zhuǎn)頭,與另一艘簡單素樸的畫舫擦肩而過,沒有一絲停滯……

  “變了,一切都變了?!?p>  站在船頭,一襲白衣翩翩的李世白望著眼前已和三年前全然不同之景,不由幽幽一嘆。

  三年,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這三年來他為了青衣尋遍山川險地,如今終于尋得可讓她蘇醒的逆天之物歸來,但她還會信他么?

  衣袖中李世白的手暗中攥緊,薄唇被抿成了一條直線,嘴角忽溢出一絲殷紅。

  “主人,藥熬好了?!?p>  影子殺手半夏拿著一碗藥站在李世白的身后,見李世白暗中抬手拭了下嘴角,心莫名的一絞。

  這些年主子不惜生命出入險地,多次受傷而歸,聽聞他只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不理解他的心的女人……

  如今費盡千辛萬苦方找到靈藥便馬不停蹄的趕來,連身上的傷也不顧,不由讓她好一陣心疼,對那個冷情之人多了一絲恨。

  見李世白望著遠(yuǎn)方?jīng)]有反應(yīng),因擔(dān)慮他傷,又以為他沒聽見,不由再次出聲提醒道:“主子,該喝……”

  “知道了,把藥放下,退下?!崩钍腊讻]有回身,冷聲答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肅殺的寒,讓人不敢近其身半步,半夏不由受驚的將藥碗放下,快步離開。

  冷漠,這是他這三年來最大的收獲,少了青衣的他心也被封寂了,變得冷血而無情。

  李世白的影殿的消息很靈通,在兩年前他便知道天機老人金蟬脫殼之事,也同時領(lǐng)悟了他利用他殺青衣之陰謀。遙想當(dāng)年他將救人的銀針當(dāng)做作殺人的利器刺入她的身影,她痛苦受傷的眼神,喉嚨猛的涌出一股腥甜。

  “咳,咳咳……今時今日體會過后……我方知你當(dāng)日之痛。被心愛的人背叛,被心愛的人襲殺,呵……那是多么的痛不欲生,難怪當(dāng)日你連躲都不屑。原來是哀莫大于心死……”

  “青衣啊青衣……我的青衣,你是否恨我?恨我于入骨??取瓤瓤瓤取?p>  一陣猛咳讓李世白暗中攥緊了拳頭,壓下了從腦海傳來的一陣陣眩暈,含情脈脈的癡望著浮現(xiàn)在湖水中思思念念的倩影。

  “離魂蠱,可在人體內(nèi)潛伏多年,蠱發(fā)之日中蠱之人將陷入離魂之狀,昏睡不起,卻又尋不得源……”

  “這,這癥狀不就是少主目前之狀么?難不能少主是因為中了離魂蠱而方昏睡不起?”

  至今時今日鬼醫(yī)無意間翻到古藉方隱約察覺到了青衣一直昏睡的真相,匆匆去了冥王府,在確定青衣真是因中蠱而昏迷后心中不由一陣歡喜。

  這世間無論蠱、病、毒……只要能知其因,便可對癥下藥。

  但鬼醫(yī)的欣喜沒有保持多久,很快臉上又還原了之前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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