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出了什么事
埋著秦雨紐扣的那片土地被柔和的氣息所包圍著,他就像出生的嬰兒一般,不停的汲取母親的乳汁,氣息不斷的滲進(jìn)土里,然后很快被吸收。
整個陣法花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太陽被西邊的山巖擋住,而月亮越發(fā)清晰明亮。二叔才緩緩?fù)O驴谥械闹湔Z,站直了身形。
看著二叔發(fā)白的面頰,和流出的汗水,還有腳底的虛浮,肖穆有些擔(dān)心的想上前攙扶,二叔卻是制止他,說道:“你別進(jìn)入到陣中,會打亂陣?yán)镪庩柶胶獾臍庀?。我在穩(wěn)固一下就可以出去了?!?p> 肖穆聽到,連忙止住自己向前邁進(jìn)的步伐,點頭道:“嗯,二叔,我知道了?!?p> 二叔又在陣?yán)锓帕藥讖埛?,移動了一下招魂幡的位置,肖穆用陰眼很清楚的看到,剛剛還瘋狂涌入陣內(nèi)的氣息逐漸趨于平緩柔和,絲絲相扣連綿不斷。
快8點的時候,二叔走出大陣,對肖穆道:“我們先回去吧,天太黑,路就不好走了,最近山里似乎也不太平?!?p> “好的,二叔,我們這就走?!毙つ?lián)纹鹇愤叺淖孕熊嚕雌綍r的速度他回去怎么也得11點多了,這山里的人影和他隱約看見的女鬼都奇奇怪怪的,千萬不要再遇到才好。
看到肖穆凝重的表情,二叔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寬慰他道:”這深山里有些什么東西都很正常,但他們并不會輕易害人,除非觸犯了什么禁忌,才會招惹臟東西。我們安分往回走就是,你也不用太過緊張。畢竟一到晚上就出事的話,那山里哪還會有人住啊,你說是不?”
肖穆想想也確實如此,不論哪里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生存的一套方式,想開之后,對二叔道:“嗯,我了解了,二叔。那我們走吧?!?p> “好的,走吧?!?p> 這天夜里他們安全的回到了家中,肖穆也算了卻了一段心事,安心的好好睡了一覺。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這古老而深遠(yuǎn)的村莊里,將要迎來一件可怕的大事。
第二天,肖穆是被二叔家里的狗叫聲吵醒的。
一群村里的人守在二叔的家門口,喊著二叔的名字,尋求二叔的幫助。
肖穆連忙去到二叔的房間里,房里村長和幾個老人面容沉重,焦急的對二叔說道:“他二叔啊,你說說這是咋回事么?”
二叔眉頭緊鎖,無奈的嘆口氣,說:“我沒見過,我也不清楚咋回事?!?p> 肖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二叔”。
瞬間房間里的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他,其實他也挺尷尬的,他知道自己這么貿(mào)然的闖進(jìn)來不太好,但是在剛進(jìn)門前,他聽道二嬸子說,村子里鬧鬼了。正巧他早上沒見著大小木頭的影子,他們附身的鞋里也沒有他們的蹤影。擔(dān)心是自己的大小木頭晚上亂闖嚇到人,所以想和二叔詢問詢問。
“反正都進(jìn)來了,要是真是大小木頭鬧得事情,那也只有他這個當(dāng)事人能處理了?!毙つ逻@么想著,也就打斷了面前幾人的對話。然后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道,“那個村長,各位,我有點急事,想問下我二叔,不知道能不能耽誤你們幾分鐘?!?p> “哦......是木頭啊,沒事,你問你問?!贝彘L說過話后幾人都不吭聲了。
“嗯嗯,謝謝李村長?!毙つ逻B連笑著沖村長和他身邊的幾人點點頭。
“二叔?!毙つ抡f著上了炕,坐到了二叔身邊,小聲對他說:“我聽村里人說鬧鬼了,不會是大小木頭吧,我今早沒見他們的影?!?p> 二叔聽后搖搖頭,說:“不是的,放心吧,你先出去吧?!?p> 肖穆聽后,放心的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走到外面肖穆想去問問擠在門口的村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雖說二叔說了不是大小木頭,可二叔家門口突然涌進(jìn)來這么多村民,總是心里很是不安的。
可就奇了怪了,前兩天還對他熱情無比,有聊不完話題的村民,這會卻是都選擇的沉默。
只有鄰居張大嬸對肖穆道:“木頭啊,沒啥事,你來咱村里還習(xí)慣不,城里不用起這么早吧?!?p> “習(xí)慣啊,那有啥不習(xí)慣的?!?p> “哎,那就好,村子里苦,木頭你走了這么多年了就怕你城里人不習(xí)慣?!?p> 肖穆嘴角大開,爽朗的笑道:“哈哈,啥城里人不城里人,木頭我從小都是在咱們村里待慣的,咱村子里哪個嬸嬸叔叔不是我的親人啊,張大嬸你咋今天這么見外呢?”
聽到肖穆的話,張大嬸連忙搖搖手,說:“嗨呀,這不是嬸子心疼你么?”
“我就知道張大嬸最心疼我了,對了,嬸子,你們都來二叔家,是村里出啥事了么?”
“就是鬧......”張大嬸話還說完,旁邊她的兒媳婦就拽了拽她的胳膊,張大嬸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嗨呀,村里鬧點活動啥的,什么時候不都得你二叔出面嘛,沒啥大事,大嬸還有事,先走了啊。”
看著張大嬸離開的身影,肖穆嘆口氣。
這農(nóng)村里一向都對鬼神之事多有避諱,這都沒什么,但是肖穆稍有寫心酸的事,這些嬸嬸叔叔都是從小抱過他的,他的爺爺奶奶,大伯都是村里人,只不過現(xiàn)在去世了而已?,F(xiàn)在他深刻感受到,雖說大家都對他很熱情但卻打心底里卻都是把他當(dāng)外人的。
“這也難免了,這么多年不回村,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是需要經(jīng)營的嘛。被疏遠(yuǎn)那不是很正常。”肖穆有些心酸又無可奈何的想著。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村長和幾個村里老人從二叔房里才出來了。他們出來后,站到二叔家門口喊道:“都堵著干什么?。慷际裁磿r代了,還相信那些無根無據(jù)的事情,都回去了,都回去了,有什么事,還有我們呢?”
村長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四散離開了。
“這村長的威望夠高的啊,居然一個提出疑問的都沒有?!毙つ驴粗谴彘L,心里默默想著。
忽然村長也回過頭看了眼肖穆,肖穆連忙笑著點點頭,村長也點點頭就帶著人離開了二叔家。
肖穆再次去到二叔屋里,看見二叔皺著眉頭,默默的掐算著什么,也不敢打攪就在一旁靜靜等著。
過了很久,二叔煩躁的將手狠拍在炕上,苦惱的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全是大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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