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掉李三之后,張旋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秋瀾,他隱約感覺到似乎這個女子同樣有些秘密。
能夠抵擋奴牌禁制幾息的時間,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不過,他沒有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秋瀾如此,他如此,李三也是如此。別看后者整日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碰到大魔山那群人時,眼中的恨意卻是清楚的落在張旋眼中。
那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
“我想,那日在羅浮殿廣場,青羅道人與紫羅道人兩人的表現(xiàn)你們應(yīng)該注意到了吧?而且,似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其余兩名道人那樣融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敵對。這一點,從那日云茹前來找我,讓我故意輸于她就可以看出?!?p> “我在想,既然我們斬殺了風朗,那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作為投入青羅道人陣營的見面禮?”
“未嘗不可以一試。”秋瀾明眸閃爍一番,點頭道。
“好辦法!”李三大笑著,豎起了拇指。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么便敲定主意了?,F(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云茹的隊伍……”
“嗯哼,本姑娘似乎聽到有人在惦記著我呢?!?p> 聽到這熟悉的脆音,張旋不禁一愣。
不是吧,有這么巧?
轉(zhuǎn)身看去,長街的拐角處,不知何時多出了四道身影,而為首的,正是那道綠影闌珊的熟識倩影,此刻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咳咳,云茹姑娘,好久不見啊?!睆埿樣樢恍?,而后側(cè)目看向李三,揶揄道:“你不是要出賣色相嗎?現(xiàn)在就是好時機啊。”
李三瞪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躲到了張旋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覺告訴他,前方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實則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讓他背地里口花花還行,真要上前,頓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云茹沒有理會張旋蹩腳的招呼方式,而后歪著腦袋看了眼三人身旁的尸體,旋即直起身子蹦跳著來到了張旋面前,一臉夸張的拍著胸道:
“唔,這不是風朗嗎?想不到居然死在了這里。”說著看向了張旋,眨巴著眼眸一副天真模樣問道:
“張旋哥哥,你知道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殺紫羅道人門下的弟子?”
明知故問。
看到對方氣定神閑的樣子,張旋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而后意味深長的道:“云茹姑娘想必早已來到此處,或許還免費看上了一場戲吧?只是不知,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p> “本來說不定要費上一番功夫,不過某些人折騰出來的動作實在是有些不小呢,所以倒是沒費多少時間便順著那些倒塌的房屋,找到了這里。張旋哥哥,你說,我是不是要感謝那人呢?”云茹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張旋自然知道她口中所指是誰,想不到竟然是自己暴露了行蹤,心下有些暗道自己莽撞,不過那種暴力拆遷的感覺還真的是痛快呀,效率也高的很。
只是不知道除了云茹之外,可還有其余人趕到這里。念到這里,他不禁開始循視起四周的情況。
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云茹擺了擺手道:“放心吧,這周圍已經(jīng)被我探查過一番,并沒有其他人跟隨到這里。而且如果有的話,方才你們聯(lián)手絞殺風朗的時候,對方就該現(xiàn)身了?!?p> 張旋稍稍思慮了一番,便點頭表示贊同。方才他們?nèi)耸┱剐∪鍎﹃嚂r,身處劍陣中心的風朗無法辨認他們的行蹤方位,但從外部看去,便不是這樣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外面看來,張旋三只是按著一定的順序進行游走變幻,身影步伐完全盡收眼底,一旦從受到攻擊,陣中的風朗便會被釋放出來,兩面夾擊之下,他們反倒會陷入危機,故而不失為一個偷襲的好時機。
當然了,這只是不完整的小三清劍陣,若是傳說中上古流傳下來的三清劍陣,更是奧妙無窮,幾乎難言破綻,無論陣內(nèi)陣外皆是攻守相合,威力浩大。
既然除了云茹之外再無他人,張旋反倒是松了口氣。因為,雖然不知為何,但他總感覺身旁的云茹似乎對自己并沒有惡意,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尋求青羅道人庇護的原因。
想到對方一早便守在附近,自己的打算想必已經(jīng)落在她眼里,張旋干脆開門見山:“不知云茹姑娘對于在下的提議,意下如何?”
云茹眼眸輕抬,玉手一翻,柔荑忽然多出兩物,笑道:“我這不是已經(jīng)有了合作的誠意嗎?”
張旋看清她掌心的事物,只是兩道奴牌,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他身后的秋瀾與李三幾乎同時察覺了什么,一致驚呼道:“那是我的奴牌!”
說著,便掏出自己儲物戒指中的奴牌,果然被掉了包,一時間面色驚疑不定的看向了云茹。他們自然知道張旋不會做出此事,只是不知那笑容驚艷的少女何時做了手腳。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哦!”云茹輕笑道,眨了眨眼。
“這就是合作的誠意?”張旋面色一冷,手伸向云茹,“把奴牌給我?!?p> “貌似你們才是處于合作的弱方吧?我若是拒絕與你們合作,等到出了這天羅遺跡,我可保不準那紫羅真人會不會為他的弟子報仇?!?p> 云茹啪的一聲打掉了他的手掌完全沒有顧及張旋面子的打算,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紫羅道人會沒有手段查出風朗是如何身隕的吧?況且,我用我這邊的兩張奴牌主動與你的手下交換,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了,哼,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他們不是我的手下?!睆埿龘u了搖頭,“我連投名狀都交上了,你到底如何才肯將奴牌給我?”
“你這也算投名狀?是形式所逼迫的好嘛!”云茹撇了撇嘴。
“算了,張旋,我看就依云茹姑娘所言,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崩钊齽裎康?,同時對秋瀾使了個眼色。
秋瀾微做沉吟,點頭道:“我相信云茹小姐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只要我們真誠合作,想必云茹小姐也不會為難我們吧?”說著,看向云茹。
云茹同樣看向了她,眸光閃閃的,而后忽然甜甜一笑。
“當然。”
話音落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張旋,一副我贏了的樣子。
身為奴牌的當事人都發(fā)了話,張旋自然沒有再堅持,不然只會被人視為做作,只好無奈道:“我沒意見了。”
“合作愉快!”云茹笑著伸出了玉手。
“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