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場所有弟子紛紛面露驚容。
平心而論,單靈在他們這十一個弟子中,實力足可以排進前五,眼下竟然被張旋一掌擊退,這也意味著,他們中半數(shù)人不會是這個奴隸的對手。
想到這一點,他們這些人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而多數(shù)奴隸則是滿目崇拜的看著張旋,在他們的認知中,奴隸不說與這些大能的弟子,即便宗門中的普通弟子都難以企及,而眼下,張旋竟然打破了這個觀念。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生生擊退了一名大能弟子!
簡直是心中的偶像有木有!
“這件法寶不錯,我收下了?!?p> 張旋端量了眼手中的紅色長鞭,雖是下品寶器,但同樣價值不小,便當著單靈愈發(fā)變黑的臉色中,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我殺了你!”
單靈怒喝道,頭發(fā)有些散亂。
“夠了?!狈接挝靼櫫讼旅碱^,攔住了她,而后面色陰冷的看向張旋。
“你的實力確實令我意外,看來紫羅道人在你身上沒有費心思?!?p> 顯然,方游西將張旋實力的提升歸結到了紫羅道人身上,這并不奇怪,畢竟在前些時日的大逃殺里,張旋還是個煉氣中期的奴隸,實力一下子提升這么多,只能是紫羅道人的原因了。
張旋心中稍感意外,倒也樂得順水推舟,于是笑道:“的確是紫羅師尊出手為我提升了實力,甚至這次奪寶大賽之后獲得勝利,他便會正式收我為徒,傳我衣缽,方才我所使出的羅云掌便是最好的證明。”
“另外,風朗已經(jīng)在探索中意外身隕,所以由我接手了這支隊伍。也就是說,宗門遺跡的探索,我也會加入?!?p> 云茹聞言,暗自撇了撇嘴,心道這人講話還真的是天花亂墜。
聽到風朗身死,楊慶面色頓時難看。同時心中對于張旋所言半信半疑,他可不記得風朗生前可曾談論過,紫羅道人收張旋為徒的事情。
然而眼下,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而且羅云掌,也唯有紫羅道人門下弟子才能習得。
果然如此。
方游西已然信了大半,對于張旋所展露的實力一時間倒也不是那么驚訝了,沖著他一伸手道:“既然我們同要聯(lián)手進入遺跡之中,那就該和氣為貴。這樣吧,張兄將單靈的綾羅鞭歸還與她,我們再一探那遺跡,如何?”
言下之意,若張旋拒絕歸還,這宗門遺跡他們大魔山似乎便不打算進去了。
這個世界,同樣是實力為尊。若是方才張旋沒能擊退單靈,此刻只怕是另一番局面。
所以,他沒有歸還的理由。
“笑話,這綾羅鞭可是單靈姑娘親自送到我手里的,要是較真起來,說是定情信物也不為過,你竟然想要討回?你不羞愧嗎!”張旋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說得好!”云茹不忘插上一刀,拍著小手。
簡直不要臉!周圍人紛紛嘆道,險些為之絕倒。
他們又不是沒看到之前的情形,哪里有什么定情之說。這倆人是有多不要臉,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說著大瞎話。
“你,你無恥!”單靈氣的險些喘不上氣,指著張旋的鼻子罵道。
這無恥二字,從艷名遠波的單靈嘴里說出來,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方游西眼皮子抖了一抖,雖然心中氣結還扔保持著微笑:“你若現(xiàn)在歸還,我可以就此揭過此事。”
“我若是不呢?”張旋呲笑一聲,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很好!我敬佩你的骨氣。”方游西雙眼微瞇,“不過你真以為,紫羅道人為你強行提升修為以及一掌擊退單靈,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張旋,說到底你只是一個奴隸,底蘊依然不足。我本不想動手,但你實在得寸進尺,我大魔山的人,還輪不到你騎在頭上!”
說話間,方游西已然運轉(zhuǎn)起了真元,一襲衣衫無風自動,周身波動駭人不已,身邊的奴隸紛紛退避。
冷冽寒意如附骨之蟲,剎那間遍及四周,眾人腳下甚至已然凝成了一層冰霜。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忽然,一襲粉衣的墨羽灑然走上前來,輕笑著隔開了方游西與張旋的視線。
“早就聽聞方兄的魔冥功造詣匪淺,今日一見果然非虛。只是今夜子時正值宗門遺跡禁制最為薄弱之時,此刻若是兩位動手,無論傷及誰人,對于遺跡的開啟都會造成不小的困難?!?p> “你欲何為?”方游西冷著臉問道。
墨羽說話間,緩步走向了他,右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天地間的凜寒之意瞬間湮滅。
方游西瞳孔一縮,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粉衣男子。
“我只要湊齊十二人,風朗雖死,但張旋完全可以頂上。等到開啟宗門遺跡之后,你與張旋,與羅浮殿,是否爭斗,是生是死,我都不感興趣?!蹦鹦Φ?。
“更何況,遺跡中必然寶物眾多,更有那靈脈存在,這可不是區(qū)區(qū)一件寶器能夠比擬的。孰輕孰重,想必方兄分得清吧?”
“這并非一件寶器的事情?!狈接挝骼渎暤?,不過面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顯然被墨羽分一番話打動。
墨羽搖了搖頭,“意氣之爭無非是求一個念頭通達,等進了宗門遺跡,你們雙方大可以通過爭奪靈脈,來一分高下,總比現(xiàn)在苦斗一番無所收獲要強的多吧?”
方游西眼神一亮,猛地看向了張旋。
這個傻子!
張旋翻了個白眼,瞥了眼墨羽道:“想要我們鷸蚌相爭,你坐山觀虎從而得利?不愧是紅塵仙教的教子,這算盤打的可真是叮當響啊?!?p> 方游西聞言一驚,慶幸自己險些著道,忙道:“不錯,墨羽,你想把我當棒槌使?我方游西可不是傻子,靈脈注定是我的!”
“方兄說笑了,我可沒這個意思,方才提議只是緩解下氣氛罷了?!?p> 墨羽春風一笑,而后轉(zhuǎn)身看向了張旋,“張兄可莫要信口開河啊,說些莫須有的話?!?p> “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張旋迎上了他的目光,毫不畏懼。
感受著張旋身上強大,且不同于其他奴隸的自信心,墨羽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奴隸之王愈發(fā)的有興趣了。
“我們還是暫且休息一番,養(yǎng)精蓄銳,靜待子時的到來吧?!蹦鹫f道,算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
“哼,也好,等進了宗門遺跡我們再見真章?!狈接挝骼渲鄱⒅鴱埿?。
“我沒意見?!睆埿柫寺柤?。
其余人自然也沒有意見。
于是三方人各自尋一處地方,開始打坐養(yǎng)息。而這場硝煙,也算是暫且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