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疼……”
沈氏還在大驚小怪地跳著。
葉云朵沒理肖寒,轉(zhuǎn)回了頭。
裝做不解地問沈氏:“大伯娘,你這是怎么了?”
“臭丫頭,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放耗子咬我了!”
沈氏邊說邊用力甩著腿。
“大伯娘,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你們這兒又破又舊,定有許多耗子,讓我看到耗子牙印,我要扒了你的皮!”
沈氏警惕地看了下周邊,確定沒有東西再咬自己了,才擼起自己的褲腿。
結(jié)果,她壯實(shí)的腿上沒有任何牙印,也無任何傷口!
“這,這!”
沈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分明有東西用尖銳的牙齒咬了她啊,為什么會沒有印痕?
“大伯娘,你該不會得了癔癥吧?”葉云朵故意驚聲問。
沈氏本就心慌不已,被葉云朵這么一叫,更慌了!
“死丫頭,你少胡說!是你們這兒太臟了,有虱子爬到了我腳上!”
說著她將葉云朵用力一推——
葉云朵不及避防,腳往后一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卻被只強(qiáng)勁的手臂接住!
葉云朵暗噓口氣,抬起頭,是肖寒。
她整個(gè)身子幾乎都落到了他的臂彎。
獨(dú)屬的雄性氣息傳入了葉云朵鼻中,令她有了一瞬間的怔懵。
她在現(xiàn)代不是沒見過美男,但美則美矣,都不太夠陽剛;
眼前男子臉雖丑陋,可孔武有力,黑眸如幽潭一般引人往里陷,身上也有種無法忽視的氣場。
“朵兒,你沒事吧?”
葉大河的聲音令葉云朵驚醒。
她立馬站直了身子,并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葉云朵,你難道占了傻子原身的身子,審美和智商就下降了么?不過被人扶了一下,居然沖人家犯起了花癡!”
羞恥,實(shí)在太羞恥了!
葉云朵簡直想給自己幾巴掌了。
“姐姐,你怎樣了!”葉云寶也急切地跑來。
“我沒事?!?p> 葉云朵說完冷眼看向沈氏,“大伯娘,我看你這癔癥很嚴(yán)重,都有了幻覺。早點(diǎn)治吧,否則晚了就藥石無醫(yī)了?!?p> 畢竟誰遇到這等詭異的事都會懷疑人生。
不嚇?biāo)话眩紝Σ黄鹦∶鹊馁u力出演。
“少唬我,我就是被虱子咬的!”
沈氏害怕了,慌張叫著就往大屋跑,跑得太急,還被石子絆倒了一下。
“肖家大侄子,方才謝謝你,你傷口沒事吧?”葉大河沖肖寒道。
肖寒淡然地?fù)u了下頭。
“你不是在老屋休息的么,怎么跑這來了。”葉云朵用冷聲掩飾尷尬。
肖寒簡潔道:“餓了?!?p> “我去煮飯。”葉大河起了身。
“朵兒,你替肖侄子換下藥,方才多虧他扶了你,不然你怕是要被你伯娘推倒了?!?p> 葉云朵說:“我還在河里救了他呢?!?p> “是我姐姐一起救的!”葉云寶插嘴。
“爹知道,爹都知道?!?p> 葉大河帶著幾分寵溺地哄道:“朵兒,他畢竟受了傷,方才又扶了你,傷口怕是裂開了,你就給瞧瞧吧?!?p> 肖寒的面色確有點(diǎn)虛弱發(fā)白,葉云朵也不再多話。
讓葉大河和葉云寶把背簍拿去了灶房,她挑了些草藥搗碎。
換藥時(shí),葉云朵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有輕微裂開,但不算嚴(yán)重,再過些日子便會完全痊愈了。
本著對方不出聲,自己也不出聲的心理,葉云朵的換藥在沉默中進(jìn)行完畢。
換完藥打算走人,肖寒低沉磁性的聲音卻響起。
“方才那婦人被什么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