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p> 行了,八卦將軍來了,還帶了一群小兵。
“安姐姐?!?p> “你們好?!?p> 禮貌回應了他們,安瑜兮拿起紅酒杯搖了搖,一失手,倒在裙擺上,她捂住驚訝的嘴,苦笑道: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p> “安姐姐請便。”
一群人自動讓開一條道,目送安瑜兮離開,有人忍不住心中不適,問:“樂樂,你姐姐不想回答也不用逃吧?”
“你什么意思?我們這陣容如同八卦狗仔一樣,姐姐怕,難道不是常事?”
聽見有人發(fā)牢騷,安樂樂不快了,她姐姐如何,還輪不到別人指指點點,帶上人,安樂樂轉身便遠離那個發(fā)牢騷的人,回頭告訴自己朋友:
“別讓我聽見有人說姐姐不對,否則后果自負。”
深知安樂樂是姐控,加上安家強大的影響力,所有人只得連連點頭,供著安樂樂。
廁所,安瑜兮扯下一張紙抹去裙擺上的紅酒漬,深深吐了一口氣。
果然,這種社交場合還是不適合她。
“安同學也來參加酒會?”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慎惜雙站在安瑜兮身后露出詭異的笑容。
嚇得安瑜兮捂住心口回頭,微微鎮(zhèn)靜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安瑜兮上次你讓我出了丑,你說我要干什么?”
慎惜雙狠狠劃了自己一刀,惹得安瑜兮閉眼,沒有意料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酒會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驚恐失色,發(fā)現(xiàn)手里有把刀,腦中大呼不好。
撐起身體看向另一邊同樣倒地的慎惜雙,血留滿地,皮膚慘白。
“姐,姐?”
失神中,安樂樂不停的推攘她,想讓她清醒一點,不要失了方寸。
“安小姐,我們是c區(qū)公安局的,接到報警說你故意傷人,請和我們走一趟。”
不,她不能被帶走,帶走了,即使翻案,也有人會說是他人包庇,不,不能。
深吸一口氣,她嘴角彎出冷笑:“我沒犯法,我不去,相反我要報警,她有意恐嚇,陷害我?!?p> “是啊!警察同志,我女兒不可能犯法的?!卑材附^對相信安瑜兮,因為安瑜兮自小便對自己狠,從未向其他人下過手,幼時還經(jīng)常因為這種性格遭到排擠,怎么可能殺人呢?
“安小姐,我明白你現(xiàn)在的心情,不過還是先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能感同身受嗎?”
虛偽的官方語言,她不屑,從人群前方拖過南懷瑾,說出慎惜雙可能陷害自己的三個理由:
“我有證據(jù)證明她陷害我,第一,慎惜雙暗戀我的導師南老師;第二,南老師曾說過不要助教,卻偏偏收了我,難道慎惜雙不會因愛生恨記恨上我嗎?第三,我自小暈血,動刀要出血,這是三歲幼童都知道的道理,難不成我會自找麻煩?”
“加上一條,安瑜兮是我的未婚妻?!?p> 一句未婚妻,震撼了在場許多人,安瑜兮拉下他的領帶,小聲說:
“要是我真的傷了人,你可就身名掃地了,南老師,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不要任性,你是我的學生,加上我相信你?!?p> 百般語言,抵不上一句我相信你四字,她目光柔和,微微回應:“嗯?!?p> “這……”小警員偷偷告誡自己組長說:“組長,南博士曾為C國做出巨大貢獻,按規(guī)矩,我們不能動,不能抓,要等上邊派人來查?!?p> 經(jīng)提醒,組長突然想起這條規(guī)矩,不甘的看了一眼南懷瑾說:
“哼!收隊。”
望著幾個警官離開,安瑜兮無力地倒入南懷瑾懷中,臉色瞬間蒼白,心中慶幸:
還好,不過這慎惜雙可真狠,對自己都能下這種死手,看來以后自己要避著點。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p> 南懷瑾從背后攬住安瑜兮輕言,安瑜兮眼神飄忽,想要去看南懷瑾現(xiàn)在的表情,但又怕他誤會。
含唇看向附近一片驚羨,嫉妒的目光,安瑜兮后掙脫開南懷瑾的懷抱,揪起裙擺感謝:
“謝謝南老師相信我,剛才南老師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其是權宜之計,對嗎?”
他救了自己是事實,可如果一定要與他扯上關系,她是不想的。
一只手遞過來,而對方眼中更是充滿著無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呆呆的看著,腦子有些亂。
她曾對自己與父母發(fā)過誓,絕不靠男人保下安家乃至自己日后的生活,所以她決定……絕情地拍開遞過來的手,拎起裙擺便落荒而逃。
獨留下呆滯的南懷瑾,對著自己的手,再一次嘆氣。
易昊嘆息,神色凝重的上前附在南懷瑾耳邊說了幾句。
南懷瑾臉色變了三變,隨后堅定點頭,易昊收到回應,揮手示意一群侍者出現(xiàn),抬起地上的慎惜雙出了酒會現(xiàn)場,收拾了酒會現(xiàn)場。
易昊站上侍者拿來的凳子,向下宣布:“各位,酒會繼續(xù),稍后會由我們的私家偵探來解決今日之事。”
“易世侄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一向與易峰不合的凌氏端著酒回復了易昊,易昊目露警惕,面上笑道:“自然,凌叔叔可要好好看看?!?p> 老狐貍,看來今天的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十幾年前想要爭奪格琳薇爾。
失敗后,創(chuàng)建了一家與格琳薇爾相似度近百分之八十的愛德華,這不是明擺著跟他們做對嗎?
“凌叔叔,這個稱呼應該是大少爺叫的,你個表的,叫我凌叔叔,不怕吃虧嗎?”
“凌哲,你叫我大少爺,那我便是你的主子,主子還沒開口,你有什么資格說話!”
南懷瑾冷言相對,冷眸射出一道寒光,刺向凌哲,凌哲瞥見那形似南烏眺的眼睛,渾身不自覺一顫。
恐懼感上腦,腳步不由心地后退,若不是秘書扶著,差點就摔了。
這小雜種長得越來越像南烏眺了,不能留。
凌哲眼中迸發(fā)出殺意,側頭吩咐秘書:
“想辦法,一定要讓那丫頭認罪,只有她認罪,這小雜種才會身敗名裂!”
“凌總,格琳薇爾旗下的私家偵探所我們沒辦法插手,除非南懷瑾和易峰親自下令,其他時候,私家偵探是不會出現(xiàn),我們也無法接觸到?!?p> 秘書面上為難,凌哲咬牙,胸口氣得起伏不平,秘書從包里拿出一塊白色藥片放進他嘴里,叫侍者遞來一杯水,伺候凌哲服藥。
“凌哲,你如果年老體衰,還是找個繼承人較好,生前孽做多了,養(yǎng)再多小老婆也沒用?!?p> 易峰淡定走過,語氣嘲諷道。
這次,酒會上集體注視凌哲,有個小孩子抬頭問自己母親說:“媽媽,那個爺爺有很多很多媽媽,我以后也要有好多好多媽媽?!?p> 被問的母親忍住尷尬與怒火,壓下聲音說:“那個爺爺是沒有安安這么可愛的寶寶,所以才要娶很多很多老婆,還有老婆不是媽媽,媽媽也不是老婆,知道嗎?”
“不知道,反正安安不想娶媽媽,安安以后要娶姐姐,讓姐姐當安安的妻子。”
小孩子手里拿著糖,天真無邪的笑容是凌哲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曾經(jīng)也有一個懷孕的妻子,他曾經(jīng)也有一個還未出世的兒子,都是因為工作,他放棄了陪伴妻子去產(chǎn)檢,就此天人永隔。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南烏眺那個人渣,他說會議重要必須派人前往,還用他期待已久的總監(jiān)位置誘惑他,都是他的錯!
他要毀了格琳薇爾,毀了南家所有人!
情緒激動之余,凌哲直接暈了。
易昊以為是易峰說到了凌哲痛處,刺激了凌哲所以凌哲才暈了。
慢慢跳到他爸身邊,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我滴個親爹,太厲害了,一句話就差點氣死凌哲這老狐貍。
“凌總累了,讓人扶他進休息室?!币追鍩灥膰@氣,不理親兒子易昊,轉了一個圈去拍南懷瑾肩頭說:
“一報還一報,原以為事情都結束了,沒想到凌哲還是記了那么久?!?p> “愚笨,無作為,不敢面對現(xiàn)實,怪不得別人,也怨不得別人?!?p> 南懷瑾沒有如同易峰一樣同情凌哲,而是冷語冰人,讓人后背發(fā)怵。
看南懷瑾離去的背影,易峰頭疼,不停的揉捏太陽穴。
的確,比起失去妻子兒子的凌哲,難道懷瑾就不可憐嗎?
親眼見到父母被殺,明明知道買兇殺人者,卻不能報仇,唉!
“爸,我去追表哥,你自己去休息?!?p> 易昊看了看易峰,又把眼神置向遠去的南懷瑾,滿目擔心,隨即向易峰請求,易峰銳利的眼睛在易昊身上掃了一遍。
這小子從小是和懷瑾關系好,可現(xiàn)在卻好到不管誰都可以拋棄。
這種好,有些變味了:“阿峰,格琳薇爾姓南?!?p> “爸!”仿佛心思被戳穿,易昊干笑,故作無事回答:“我知道,那是姑媽留給表哥的?!?p> 姑媽可不姓南。
暗喻之意,易峰一聽就懂,神色難看道:“格琳薇爾是你姑媽與姑父一起打下來的,沒有什么姓之分,但肯定沒你我的份,爸爸只是代管,你要是生了異心,爸爸一定會大義滅親?!?p> “爸,你放心,你沒退休之前,格琳薇爾姓南,你退休后也是,我只不過想要你的位置,又不是想要吞下格琳薇爾,我還怕不消化呢,就如同那個凌哲?!?p> 而且格琳薇爾的總裁說出去會有一大批妹子自動過來,加上還有工資,何樂而不為呢?
“嘿嘿嘿”
瞧見兒子的寒摻樣,易峰明白他想多了,自己游手好閑的兒子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野心,想來想去也不過想繼續(xù)保持富二代身份,一輩子衣食無憂。
自己啊!白擔心一場。
“去去,你哥人影都沒了,你去哪里找?”
“放心,很簡單,安樂樂!”
仰天一喊,易峰臉色大變,一巴掌拍了過去。
md,臭小子,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