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李會長原來是她。
辦公室的氣氛有些沉悶,李京奎和孫東河一頭霧水,不知道現(xiàn)在是要干什么。
明天則是老神在在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有些話,他也不是故意拿捏不說,只不過這種事,終究有些不合世理,解釋太多反而不美,搞得自己像騙子一樣。
他也沒有自己找虐的習(xí)慣,所以等尹炳世來是最好的。
尹炳世的來頭夠大,身份夠高,又足夠了解明天的本事,他出面就很有說服力。
更可況,自己之所以決定幫忙,也是有想還尹炳世一個人情的考慮在內(nèi),不然的話,這世間那么多的奇談怪事,他自己哪里管的過來。
入廟拜佛,自己連山門的引路人都安排好了,見不見得到真佛,就看那個什么李會長能不能把握住了。
事情如果順利解決,李會長解決問題,尹炳世收獲一個人情,明天嘛,想必功德和報酬都不會少,是一個三贏的局面。
“會長nim!”
還沒等明天喝完一杯水,門外就走進(jìn)來幾個人。
排場不小,氣勢很足,李京奎急忙站起身來,系好西裝的扣子,鞠躬問好。
打頭的是一個女人,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頭微微仰著,仿佛習(xí)慣了俯視世人,其他工作人員都鞠躬迎接她的到來,短短幾步路,一米六的身高愣是走出了兩米的氣場。
就連尹炳世也沒有搶她的風(fēng)頭,微微落后半步。
“炳世哥,來得好快啊。”
明天迎上前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孫東河也湊到邊上,小聲說著他知道的情況。
“你小子都開口了,我哪敢怠慢啊,小天,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愛寶樂園的李富真會長,你說的那棟大廈,也是李會長集團(tuán)名下的?!?p> 原來是三星大長公主,怪不得這么霸氣,整個韓國能和她匹敵的女人,怕也是沒幾位。
明天雖然是第一次來韓國,但是三星的鼎鼎大名還是知道的,連帶著李家的八卦也聽了不少。
說起來,她的大伯,李孟熙,還欠自己一個人情呢,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富真,這是明天,我和你提過的,有真本事的?!?p> 尹炳世這個略顯親昵的稱呼讓明天有些驚訝,該不會是……怪不得炳世哥四十好幾還沒結(jié)婚,這下子都能說得通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明天調(diào)侃的眼神,尹炳世老臉一紅。
“明先生,你好,我是李富真,在來這里的路上,尹會長對你是多有贊譽呢?!?p> 長公主說的是英語,語氣很平和,既不親近,也不疏遠(yuǎn)。
不過從語言這個細(xì)節(jié)來看,明天也知道這個女人果然名不虛傳,滴水不漏。
其實看到明天如此年輕,李富真的心里是有些懷疑的,不過被良好的素養(yǎng)壓制住了。
事情是尹炳世作保的,如果這是一個騙子……她輕輕瞥了一眼那個正聊得開心的中年男人,自己就幫他教訓(xùn)一下好了。
眾人重新分賓主落座,有漂亮的妹子給眾人安排了飲品,然后悄悄退出了房間。
諾大的辦公室就剩下尹炳世、李富真、明天,還有孫東河以及一個長公主的秘書,李京奎也作為一開始的接待者留了下來。
“小天,你說說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尹炳世抿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好奇地問向明天。
他當(dāng)初被明天救了以后,一度很沉迷于各種神秘學(xué),鬧出的笑話也不少,這才認(rèn)清有真本事的人太少了,所以對明天除了感恩以外,還有一絲敬畏。
同時,也很信任和親近,畢竟明天的本事是他親眼見識過的,實打?qū)嵉木攘怂粭l命。
“李會長,外面的那座大廈,想必施工的過程中出了不少的事吧?”
明天引著眾人,踱步走到窗前,看向遠(yuǎn)處那座大廈。
李富真看向自己的秘書,小姑娘立刻默契地說道:“是的,那里是我們打算新建的一處商業(yè)大廈,可是從施工開始,就總是出現(xiàn)各種事故,因為怕造成更嚴(yán)重的后果,在一星期前就已經(jīng)停工了?!?p> 長公主面上沒什么表情,但是心里也有些驚疑不定。
她作為三星的長公主,一直是受到各方關(guān)注的,這處大廈的選址也是她親自參與的,出了這樣的事,經(jīng)濟(jì)上的損失倒還是其次,重點是失敗的決策會大大損失她的話語權(quán)。
在三星這種財團(tuán)里,虎視眈眈盯著她的位置的人不是沒有,即使她是李健熙的親女兒。
婚姻、妹妹、兒子,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提醒著她,失敗會是什么后果。
“明先生的意思是……?”
李富真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直接開口問道,她不喜歡繞圈子。
明天也沒有賣關(guān)子,看了一眼尹炳世,接收到他肯定的目光后,直接說道:“我能解決,大廈的問題,還有愛寶樂園的問題?!?p> 這里人多嘴雜,他也懶得解釋更具體的原理了,尹炳世的眼神告訴他,這個李會長值得信任。
尹炳世附在長公主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其他人仿佛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了,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李京奎更是直接背過身去,裝作沒有看見。
“金秘書,你準(zhǔn)備一輛車,我們?nèi)ゴ髲B那邊,李部長,你可以回去工作了,今天做得非常好?!?p> 李富真簡單思考了一下,對著她的美女秘書吩咐了幾句,還打發(fā)走了李京奎。
明天悄悄走向尹炳世,小聲笑道:“炳世哥,還是你的面子大,嘖嘖,看不出來啊……”
“臭小子,老哥我可是??诙伎涑鋈チ耍憧刹荒艿翩溩影??!?p> 尹炳世大笑著錘了一下明天,對于話里的調(diào)侃也沒有否認(rèn)。
他和李富真的經(jīng)歷,說起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現(xiàn)在長公主離婚了,他也不需要太過避諱了。
不過行百里者半九十,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單身不假,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層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想兩個人順利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富真現(xiàn)在看起來是給了他機(jī)會,能不能把握住,還是要看尹炳世自己。
“好嘞,您就瞧好兒吧,事情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p> 明天胸脯拍得震天響,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自己這事看來沒辦錯,要是能促成一段姻緣,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這兩位大哥大姐都已經(jīng)是四十后半的年紀(jì),可得抓緊點了。
“小天,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到底問題出在了哪里?”
去大廈的路上,車上只有明天和尹炳世、長公主三個人,孫東河和金秘書都被安排在后面的車上,他們坐的位置和駕駛室是隔離開的,說什么司機(jī)完全聽不見。
明天沉吟了一下,想了一個簡單易懂的說法:“炳世哥,李會長,你們知道五行吧?”
用英語有些說不清楚,所以明天還是說的中文,尹炳世可以翻譯給李富真聽。
兩個人點點頭,尹炳世本身是華裔就不說了,李富真從小也是讀隔壁東方大國的典籍長大的。
“一般正常的地方,五行都是互相平衡的,但是,你們這棟大廈,正好選在了這塊土地的地穴之上,破土動工以后,地氣大量外泄,造成五行失衡,這種情況一旦失控,就會慢慢對外界產(chǎn)生影響,現(xiàn)在影響還不大,如果繼續(xù)拖下去的話,以后搞不好會有地震什么的。”
他慢慢解釋道,李富真面色有些凝重,尹炳世則是聽得很認(rèn)真。
也許是感受到了長公主的情緒有些不好,尹炳世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明天把頭望向窗外,嗯,這個風(fēng)景真的不錯,花是花,草是草的。
李富真嗔怪地看了一眼尹炳世,這還有人呢。
“沒事,小天不是外人,他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p> 尹炳世篤定的語氣也讓李富真有些煩躁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兩個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
明天歪著頭一直不敢回頭,唉,中年人戀愛都這么不背人的嘛?
不過好在,車很快就到了大廈,把明天從電燈泡的尷尬氛圍中解救出來。
留下孫東河和金秘書在下面,明天自己搬著剛剛弄過來的小缸,和兩位大佬來到了地下二層。
明天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融意念于心神中,屏息凝神,右手一攥,食指伸出,斜向下虛空劃動,以心念為導(dǎo)引,使虛空所做之符箓落于地面無形的九宮之位上。
如果是以前,想要進(jìn)行這么大的工程,起碼要準(zhǔn)備朱砂黃紙才好開始,不過在游歷的過程中,明天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點靈光即是符”的境界,虛空布陣也就不算難事了。
明天靜下心神,微低著頭,雙眼半闔著瞇起,右手抬起掐出指決,食指豎在面前十公分左右的距離處,指尖比鼻尖略低,隨著意念力透體而出盤繞在頭頂上方后,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空氣中仿佛蕩起了漣漪,波紋乍起,繼而緩緩繞順時針方向開始流動,形成一種漩渦般狀態(tài),圍著明天繞著圈兒的流動著。
尹炳世好歹之前見過明天的本事,李富真就有點淡定不了了,她緊緊拽著尹炳世的衣服,有些震驚于眼前這幅打破她一直以來認(rèn)知的景象。
沒有理會兩人的反應(yīng),明天右手五指張開,輕緩的虛空向下一壓
他周身的氣旋頃刻間停止了轉(zhuǎn)動,像是被下方某種巨大的吸力吸附,又似被來自上方的巨大壓力壓制般猛然向下一縮,緩緩形成了一個八卦圖案,印入了小缸之中。
八卦圖案就像是鑲嵌在了小缸中一般,完美,神秘,像天然生成的一樣……
干的漂亮。
明天不禁在心里自戀了一把。
他做的這些,就是布下一個導(dǎo)引的陣法,汲取不遠(yuǎn)處河流中的水氣用以消火,同時將紊亂的地氣導(dǎo)入河流中,讓五行再次取得一個穩(wěn)定的平衡,這樣的話就不會對外界有所傷害了。
說起來,明天也是第一次實踐這種術(shù)法,故而順利的做到這一步后,心里頗為滿意。
“炳世哥,李會長,搞定了,不過這個缸要保管好,只要放在這座大廈內(nèi),之前的問題就都不會出現(xiàn)了?!?p> 他拍了拍手,抱起了地上的小缸,對著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兩人說道。
長公主這次虛心了不少,一反常態(tài)地問了不少問題,那個架勢讓明天頗有些招架不住。
等好不容易回到門口的時候,明天對李富真的稱呼已經(jīng)成功升級到了“富真怒那?!?p> 本來明天下意識想叫阿姨來著,不過還沒說出口,就在她殺人的眼神下收了回去,乖乖叫姐姐。
“會長,樂園那邊報道,猛獸區(qū)好像出了問題?!?p> 還沒等幾個人坐上車,金秘書就急匆匆趕了過來,語氣很是焦急。
不好,自己怎么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