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迷路了
突然,床榻上的白果睜開眼睛。
“你怎么又來了?”
白果壓根就沒睡,就等著抓云鈺呢。
“……”
“這么早?莫不是你昨天也這么早?!卑坠菩Ψ切?,調(diào)侃的語氣,“沒想到,你這么惦記我,天天來偷窺我?!?p> “還痛嗎?”云鈺沒理會白果的玩笑,關(guān)心道。
“不痛啊?!闭Z氣淡淡,很是無所謂。
其實還是會痛的,只是昨日到今日,她神奇地適應(yīng)了,完全不妨事。
況且,說出來讓人關(guān)心她,她覺得甚是怪異。
云鈺伸手,溫?zé)岬氖终坡湓诎坠亲由?,輕輕揉著。
白果樂意之至地躺著,然后憂傷至極地嘆息一聲,“我想吃冰鎮(zhèn)葡萄,還想喝酸梅汁,還想……”
因為來月事,李嬤嬤勒令禁止長安殿出現(xiàn)冰食。
對于她來說,折磨??!
“忍著?!?p> 沒等白果說完,云鈺就直接打斷。
“我還想打人!”說歸說,白果都懶得揮拳頭了。
喝了一天熱的,還沒云鈺揉這么一會兒有用,白果瞇了瞇眼睛。
云鈺給白果緊了緊被子,“休息?!?p> “有個匪徒在,我不敢休息。”
云鈺低低一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敝辽佻F(xiàn)在不會。
白果動了動,“那你來干什么,夜闖女子閨房?云鈺你的癖好真是不同凡響?!?p> “果果是希望我做什么?”
“……”
白果無言,她純粹就是想懟懟云鈺,舒心沒辦法。
誰讓云鈺也不說晚上來干什么?她也不是很好奇,但是想想晚上被人盯著,呵呵……
就不舒服。
云鈺彎下身子,離白果極近。
滿心滿眼,都是白果,深眸里,流淌著溫柔的果蜜,灼燒的壓抑。
唇瓣輕輕勾起,滿足眷戀。
白果迷糊的神經(jīng),猛地清明了,警惕了起來,“干嗎?”
“睡吧?好嗎?”云鈺目光微閃,輕輕一笑,極盡蠱惑地安撫道:“等你休憩了,我便離開?!?p> “我都說了,你在這我不敢休憩。”
“聽一點話?!?p> “……”
白果癟嘴,不想理,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困意就襲來。
這兩日肚子鬧的,沒睡好,如今迷迷糊糊閉上眼就休憩了過去。
聽見白果傳來的均勻淺淡的呼吸聲。
云鈺眸中柔和極了,指腹在黑暗中輕輕描繪白果的眉眼。
“果果……”低到不可聞的聲音。
喃喃的,似從心口發(fā)出來的。
暗沉的深淵,反翻滾起驚濤駭浪,波濤洶涌,愛戀情意毫無遮擋地暴露出來。熱烈的火焰在眸中跳動閃爍。
瘋狂的*有、吞噬。
云鈺彎下身子,在白果額間輕輕落下一*。
輕柔珍惜。
那一瞬間,眸中所有的*有、瘋狂都被狠狠地壓抑在一片黑沉的寒潭下,克制隱忍。
勾唇,滿足一笑。
“好夢?!?p> 云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來時無所蹤跡,去時也悄無聲息。
待云鈺消失在殿內(nèi)后,猛地床榻上的人兒睜開了雙眼。
淡漠的眸子里一片清明。
額間,那輕輕的一下,像一片羽毛一樣,飄飄忽忽落了下來,還有些溫?zé)幔悬c奇異。
白果眉頭不好地瞥起來。
“什么妖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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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宴。
追溯起源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其中也有一段故事,說的便是當(dāng)今陛下和已故的皇后娘娘。
傳聞陛下同皇后初見便是在一片荷花之中,帝后一見鐘情,皇后娘娘入宮后非常喜愛荷花,天家便在宮里種下不少荷花,每年七月都能看到帝后一同賞荷花,久而久之,每年七月就形成了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荷花宴。
荷花宴來的都是京中各官宦家的小姐公子,賞花、品詩詞,表演才藝。
帝后的情意被人們所羨慕,故荷花宴流傳下來,也多了許多美好的祝福,傳到如今促就了不少才子佳人。
今年,最受關(guān)注的,當(dāng)屬荷花中的一丈青。
一丈青是皇后娘娘最喜歡的荷花,當(dāng)年皇宮七月可謂是滿池塘都是,雅麗脫俗,極美的。
只是,十五年前皇后娘娘去世時,一丈青也在那年凋零,再未開過。
十五年來,天家曾多次從宮外移植一丈青,都沒能活下來,這皇宮里的人都快忘了這一丈青長什么模樣了。
如今,一丈青奇跡般地一夜長了出來。
天家欣喜不已。
白果聽著李嬤嬤激動地說著一丈青的事情。
瞇起眼睛,一夜之間啊?
這件事情,安平公主的記憶里可沒有哦!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嬤嬤,一丈青很好看嗎?”銀耳懵懵懂懂地問李嬤嬤。
李嬤嬤搖頭,“嬤嬤也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了,不過至今還記得,那花不艷,白的素雅干凈?!?p> “那有什么好看?”
“你還小,不懂?!?p> 銀耳懵懵懂懂地點頭。
“聽聞這一丈青一直長在西湖一帶,京都少有,小殿下這些年定是不曾見過?!崩顙邒咚葡肫鹉切┠?,“以前,皇后娘娘最是喜歡,宮里到處都是,如今想見都難了?!?p> 白果挑起眉頭。
不曾見過?那不好意思了,昨天吧,她才見過,你說神奇不神奇?
遙想昨日,飯后散步。
不知不覺就不知道走到那里去了,這偌大的皇宮啊,七拐八拐太容易迷路了。
“安平殿下,您怎么來了?”
白果正思量著,耳邊突地響起一陣聲音,白果回頭望去。
門邊,站著一位夫人,在這皇宮中,穿得可謂是素雅簡單的很,就連妝容也是簡簡單單,無太多裝飾。
這位夫人,安平的記憶里是有的,沒少欺負,只要是遇到,基本上就是羞辱一番。
白元的生母,容夫人。
安平看不上她,因為她是宮女出身,身份地位何其低。
不過安平從沒來過這位容夫人的地方。
以至于白果真不認識這里。
“安平殿下。”微微欠身。
本來依照容夫人的位分是不需要像安平行禮,可是安平看不起容夫人,非要逼著容夫人每次見她都要行禮。
白果還未出聲,院內(nèi)便傳來一陣聲音。
“母妃,何人來了?”
隨著知道聲音的落下,偏偏走來一位公子。
白果打眼一看,溫雅的書生氣質(zhì),一身藍色的衣袍,弱不禁風(fēng)。
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白忱呢。
只見來人,看清門前的人是白果后,眉頭皺起,溫和的眸子里,鄙夷戒備,還有滿滿刺骨的厭惡。
果子吃小兔
*自己猜吧,都是愛。 網(wǎng)站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