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結(jié)親應(yīng)該熱鬧點的。
結(jié)果特么這群殺才一個個的看著剛出浴的婦人就都忍不住了。
按照軍職大小,大的先搶,小的靠后,每人懷里撈一個,逞能的有的還撈了倆,抱在懷里,一邊吃肉一邊抓扯。
等子桓清理干凈身上的各種肉腥味和血腥味,奔赴燒烤現(xiàn)場,現(xiàn)場已經(jīng)春風(fēng)蕩漾,不可收拾。
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子桓把半大小子們攆了到河灘上,讓他們撿了很多大石塊,一邊烤肉大口吃肉,一邊大口喝水。
沒有酒,當(dāng)然只能喝水了。
說起那些小子,在山野里生活慣了,竟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挖井。
河灘上,全是他們挖的大小不一的水井,里面都養(yǎng)著大大小小的蝌蚪。
曹昂是難得的癡情的種,當(dāng)然很有可能是這些個女子入不了他的法眼。
一個人來到河灘上,與子桓和半大小子們混在一處。
山里下來的那一萬流民,許是在山里呆太久了,對軍士都心生忌憚,離戰(zhàn)場遠(yuǎn)遠(yuǎn)地開了一出燒烤場地。
一萬人獨自圍成一個圈,一邊唱他們的土著民歌,一邊圍著篝火烤肉吃。
其實他們最愛吃的是豆芽菜,肉類搬過去五大杠就沒再取過,反倒是豆芽菜,已經(jīng)來取了三次了。
流民堆里的小女子,正直豆蔻年華的不在少數(shù),望著軍官們所在的地方,每個人都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但是他們的父母,要么覺得嫁給軍士容易守寡,要么就覺得軍士可怕,死死盯著她們,但凡有任何異動,都給揪了回來。
只有一個姓張的婦人,已經(jīng)死了丈夫,領(lǐng)著自己十三歲的養(yǎng)女,就去給軍官們送肉。
曹真那王八蛋,除了臭猴挑來的女孩子,他看上了兩個,摟了抱在懷里之外,其他的他都看不上眼。
尤其是這些寡婦,他雖看著眼里冒紅光,卻一個也不碰。
當(dāng)然,他說要嘗鮮,來的路上,在馬上已經(jīng)按倒過兩次。
這會兒,看著燒烤場地上那群野獸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干。
他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一邊飲著小酒,一邊與身旁的兩個姑娘卿卿我我,沒有什么過分的動作。
也不知道是他嘗鮮嘗夠了還是嘗出了什么別的味道,總之在這種火辣的場面里竟然把持得挺好。
曹休就更神奇了,臭猴領(lǐng)來的小姑娘,他挑了一個伺候在身邊,給他取肉烤肉之外,便沒有別的吩咐和動作。
一會兒敲擊石塊唱個詩經(jīng),一會兒嘴里叼著肉串獨自舞劍,自娛自樂。
弄得身邊的小姑娘都快不樂意了。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農(nóng)莊籠罩在一片輕靄中,雖然是寒冷的臘月,卻被篝火考得熱浪翻滾。
小松樹林里,河溝邊,燃燒的火焰就沒停止過,嬌嗔的女聲和粗壯的呼吸聲綿延不絕。
若是一只飛蟲不小心進(jìn)了林子,就會聽見此起彼伏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奏。
當(dāng)然在河灘邊的子桓和曹昂兩人,領(lǐng)著的半大小子們烤肉吃肉舞劍,壓根不知道林子里發(fā)生了何事,只能靠想象。
那姓張的婦人,領(lǐng)著女兒徑直到了曹真的攤子前。
什么話也不說,就把嬌俏的女兒推到曹真面前,自己則去林子里找下層軍漢去了。
曹真用手指挑了挑張氏女的下巴,見尖尖的一張小臉抬了起來,在月光下白得嚇人。
但是水靈靈的大眼睛卻被月亮照得含情脈脈,汪成一灘水。
“你叫什么名字?”曹真躺在一張草席上,懶洋洋道。
“民女姓張,沒有名字?!睆埵吓兔即鼓康?。
“你皮膚很白,就叫張瑩吧!”
曹真往嘴里扔了一串肉,又是一聲懶洋洋。
“民女謝過將軍!”
曹真特么本來不是什么正牌將軍,一聽眼前的女子叫他將軍,又鄭重地拜服于地,馬上來了精神。
拉起盈盈伏地的張瑩道:“剛才那是你娘?”
“不……不是。民女的爹娘戰(zhàn)亂中死了。她是民女的姨母?!?p> “姨母???”曹真也不知道聽出什么個鬼名堂來了,跳起來道。
“是,民女的爹爹是虞縣驛丞。戰(zhàn)亂中去了……”
張瑩說著,眼睛一紅,一串淚珠就滾了下來。
曹真哪里招架得住這樣的紅淚,趕忙把張瑩拉了抱懷里道:“生在這樣的亂世,活著本來就不易,我們所有人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正因為如此,才要不負(fù)時光,好好地珍惜活著的每一刻!”
曹真特么就是見了女人哭泣,心血往頭上涌,說了幾句暖心的話,結(jié)果那張瑩仰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掏出懷里的麻布方巾,替他把嘴角的油脂一點一點擦干凈。
曹真哪里受過女人的如此待遇,一把握住張瑩的手,四目盈盈相對。
翻身就把張瑩扛起,抱著就朝茅草屋里奔跑。
張瑩倒在曹真懷里,最開始還撲打兩下,沒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不停地呼喊:“將軍!”
見半大小子們自己烤肉吃肉,吃得很是順溜高興,子桓爬到一塊大石包上,望著幽幽潩水,有說不盡的感概。
燒烤晚會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完全成了半大小子們的專屬了。
至于那些個猛獸,已經(jīng)躺在溫柔鄉(xiāng)里爬不動了。
曹昂跳到子桓所在的大石包上,不知道他哪里弄來的一罐子米酒,拔開罐子塞,猛然喝了一口,瞅了瞅小松樹里傳過來的熱浪,憤然問子桓道:“你咋把他們帶到這里來了?”
子桓瞅了瞅火焰沖天的燒烤場地,嘆口氣道:“咱們需要人口!沒有人,什么都干不了!咱們招募流民收了這么久才三萬!如果沒有新生命出生,國家后續(xù)力量跟不上,得鼓勵生育??!”
“但是傷風(fēng)敗俗!”
子桓接過曹昂遞過來的米酒,望著黑黝黝的河水笑道:“哥,其實造人這事就沒有雅的,你想想你與趙姐姐!”
子桓不提趙家小姐還好,一提曹昂就彷佛被點著了的炸藥,火爆道:“我們哪像他們一樣齷齪!”
子桓趕忙安慰他道:“行行,不是這樣。趙姐姐真的很好!”
曹昂也不說趙家小姐了,擰子桓的耳朵道:“我說你人小鬼大!什么時候懂得了這些!”
第二天,太陽曬到屁股了,軍士們才一個個從草垛子里鉆出來,一個個睡眼惺忪軟癱癱的,比上戰(zhàn)場廝殺還疲倦。
曹真曹休也剛從茅草房里出來,腫著一雙眼睛,見到子桓第一句話就是:“以后糧草和媳婦都由你供應(yīng)!這是第一批,下一批兩天后送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