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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可愿:妾身有禮了

第六章

情深可愿:妾身有禮了 清風(fēng)不愿 2378 2019-02-24 09:10:00

  皇子進(jìn)京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黃昏?;实鄄⑽磶撼枷嘤?,而是開了太極大殿等候三人并叫來三公陪同左右。

  殿上,簡單梳洗的三人和同行史臣跪在中間,三公站在左側(cè),大家屏息盯著翻閱折子的皇帝,而守在皇帝邊上的盛名時,更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帝的一舉一動,生怕有所疏漏。

  夜楓欽手指捻起折子翻過一頁,看完最后一頁把折子合起隨手丟在桌上,身旁盛名時走過去將折子收起。

  他下來高階把折子塞進(jìn)史官手里,以眼示意史官可以退下了,那人得令麻溜的快步離去。

  史官離開,皇帝擰著眉心問夜逐陽。“那周生和張小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兒臣不知?!?p>  “他是你的貼身侍衛(wèi)你會不知道!”

  夜逐陽低頭叩首。“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雖是貼身侍衛(wèi),但是也有私人時間,他私下干過什么,學(xué)過什么做過什么,兒臣一概不知啊?!?p>  陳百通聽他說完眉頭簇起,周生的事,夜逐陽撇的太干凈了,什么都不知道?這種說法,看著誠懇,實則沒人會信。

  “做過什么不知道?他作為你的侍衛(wèi)干過什么你不知道?朕問你,你是主還是他是主?”夜楓欽狠瞪夜逐陽。

  “主次不分,亂了君臣本分,從羽林軍中選拔的禍害,老大,這事,你覺得該怪誰?”

  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提問著,卻讓底下跪著的夜逐陽冒了一身冷汗。

  羽林軍是禁軍中最為特殊的軍隊,他們的存在就是皇帝對京城兵權(quán)的集中統(tǒng)治,由皇帝一人安排分配,但是,此刻卻出了紕漏…

  頭頂冒出來細(xì)密的汗,夜逐陽將頭狠磕在地上?!皟撼嫉腻e,全是兒臣管教不嚴(yán)造成,還請父皇恕罪?!?p>  看著身旁跪著的人,夜宸生冷眼旁觀著,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皇帝的鞋上。季齡看他并無插話的意思,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陛下,如今并非是糾正一個侍衛(wèi)品行的時候,北邊蠻族首領(lǐng)由大皇子和五皇子生擒,可是留守軍營的三皇子麾下卻出現(xiàn)叛國之人。那張小在南宮死后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叛國的南宮更是被活活燒死,這其中,陛下不覺得蹊蹺嗎?三皇子為何不解釋解釋呢?”

  陳百通開口,他矛頭直指夜宸生,后者聽聞,把視線從夜楓欽的腳上收回。

  “太尉想我如何解釋,南宮是大哥救下的,之后被分在五弟名下于我又有多大關(guān)系?南宮很早就說過軍內(nèi)有奸細(xì)這事大家都知道,可隔天大哥帶兵出征,接著李卓就被他殺了,劉將軍部下半數(shù)人全死于他手,若論罪,我不過只是背的一份失職。南宮生前最為親近的二人一是李卓二便是張小,李卓已經(jīng)死在南宮刀下,而張小卻在南宮被捕的第二天失蹤,父皇何不想想我為何要為難大哥的侍衛(wèi),那把火難道沒可能是張小放的嗎?”

  “大哥五弟回營我們也都分析過,張小怎么混進(jìn)來的,又是怎么給通風(fēng)報信的,上面肯定有人幫襯著,這通敵的人未必會是南宮,說不定就是張小呢?!?p>  夜宸生淡淡道來。“還有,大哥一走營內(nèi)就亂了,而大哥回來卻急著定我的罪,若不是有季校尉和五弟證我清白,我就要背上失職之罪,這是是有意撇清還是說大哥是故意為難我?”

  “大皇子立功在外為何要為難三皇子一個守營的人,三皇子這話不妥吧?!?p>  “太尉覺得不妥,那便找來周生逼問一番。南宮已死張小失蹤大哥也不在營里,能告知張小下落的人只有周生,這不是更好嗎?”

  夜宸生咄咄逼人,陳百通眸子陰沉,皇帝轉(zhuǎn)動手里的扳指目光看向季齡。“丞相意下如何?”

  男人抖了抖袖子抬起手來?!氨菹拢扔腥丝蓡?,自然要將他知道的事都問出來了。”

  夜楓欽聞言出了口氣,邊上盛名時忙上前一步?!氨菹?,要將那周生…”

  皇帝抬手制止?!皢柍鰜硎裁??周生一個侍衛(wèi)能知道多少?你們是覺得他知道并安排了一切?!?p>  手指指向夜逐陽,夜逐陽內(nèi)心一震?!案富?!”

  “還是說你們就肯定是他干的?”

  夜宸生蹙眉,他抬頭直視皇帝?!澳歉富誓X得,這件事到底會是誰干的呢?”

  “通敵叛國不是小罪,皇子通敵更是有辱皇家的事,你們都是皇子里的佼佼者,這點(diǎn)道理不用朕再提醒你們?!?p>  “…”

  “那南宮既然已經(jīng)死了,張小失蹤,這件事就沒有在糾纏的必要,不過北部蠻荒小族,頭領(lǐng)都讓抓了,哪還有在造反的機(jī)會。處決掉周生,此事就不要在議了?!?p>  夜逐陽聞言嘆了口氣,他悄悄抬頭看了看陳百通,男人卻并未看他?!氨菹抡f的對,區(qū)區(qū)小族,就算有里應(yīng)外合也斗不過我泱泱大夜王朝。”

  陳百通迎合夜楓欽的話,一直沒說過話的夜紹東勾著嘴角上前一步?!案富?,兒臣覺得越是這樣的小族才越要小心微妙,古往今來有多少大將因為輕敵而被俘虜殺害,我們后輩應(yīng)該吸取前人教訓(xùn)小心才行。兒臣附議,即使擒了北部小王也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jī)會,應(yīng)當(dāng)速速勸降歸順。而且,周生出了岔子作為主人的大哥自然不能全身而退,何不讓大哥再去前線歸順小族,那周生處決了去,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夜逐陽擰眉看向夜紹東,該死的狐貍,這時候現(xiàn)了原形,原來是和夜宸生一伙的!

  男人張了張嘴,“父…”

  夜楓欽點(diǎn)頭,根本沒給夜逐陽說話的機(jī)會,“朕覺得不錯,那就這么辦吧。逐陽,修整三日就去,卻快越好?!?p>  夜逐陽面有難色,他看眼太尉,可陳百通臉色僵硬卻并未說什么,他只能勉強(qiáng)答應(yīng)。“是,兒臣領(lǐng)命?!?p>  “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回去休息,有事上奏即可?!彪p手放在膝上,夜楓欽扔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了大殿,顯然他不想在待著了。其余人見皇帝離開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夜宸生離開時看了眼那消失在拐角的皇帝。

  踏出殿門,就見夜紹東在門口等著,男人停下步子看他,夜紹東勾著一絲笑意?!叭缒?,此乃無奈之舉?!?p>  “既然是無奈之舉,何必還要告訴給我?”

  “自然是怕三哥誤會,讓我們兄弟之間產(chǎn)生隔閡?!?p>  “隔閡談不上,五弟這步圍魏救趙走的很是穩(wěn)妥?!?p>  “若三哥咬著周生不放,我也無計可施不是?”

  身著絳紫錦袍臉上帶笑的俊朗公子,對著身前人低了低頭,就下了大殿的層層高階。夜宸生看著他的背影默不作聲,隨即便出了皇宮。

  皇子未封親王之前是在皇宮內(nèi)居住的,但由于夜宸生出生之時文園皇后薨世皇帝沒有給任何嬪妃過繼,遂十歲開外就讓其在皇宮外獨(dú)自立府,只是沒有親王官屬而已。

  夜宸生回到府上,王懷在正廳等著他,欹器滿覆住滿水后傾倒在銅鼎中,王懷從冰鑒里拿出一些櫻桃與荔枝放在矮案上,諾大的廳內(nèi)被落在四角的花式燈臺照亮,夜宸生捻起一顆櫻桃,高大的身影落在身后的玉坐屏上。

  “出宮的時候,你可有碰上丞相?”

  “碰上了,丞相留話說三日后大皇子從建章行軍營北上,屆時也要從羽林少年軍中選拔人才投放建章營,希望殿下提點(diǎn)提點(diǎn)丞相身邊的人?!?p>  夜宸生挑眉。“還有別的話嗎?”

  “有,丞相說希望殿下莫忘了,要不然他手里的字帖恐怕無法歸還?!痹捖?,王懷悄悄退開半步,他繃著臉屏息注視夜宸生的表情,只見男人嘴角抽動,轉(zhuǎn)頭掩飾了下一閃而過的尷尬。

  想當(dāng)年,剛剛立府的三皇子不過十歲,丞相季齡心疼他年幼派身邊管家?guī)е叶退_府名景園。年幼皇子感恩,遂題字賜門匾,狼毫筆一揮—天道酬勤,可惜字丑無比,季齡掛了一年,無數(shù)門客都問是誰的字?季齡也如實回答,那之后京城內(nèi)就有了對皇族的新認(rèn)知,原來王公貴族也一樣平凡!

  好在季齡有個好兒子,在戰(zhàn)場上立了功,大將軍賞識賜字勤勉才把那匾給換下來。不過,可惜了小小皇子,被先生逼著練了一手的好字。

  緩了緩尷尬的情緒,夜宸生咳嗽一聲看向偷笑的王懷?!案嬖V丞相一聲,我知道了?!?p>  主仆二人閑鬧過后,王懷才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夜宸生,男人接過展開,上面只寫著一個名字。

  “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

  “那人呢?”

  “照您吩咐已經(jīng)放走了,收了所有的東西,只給了二兩銀子,夠這段時間生活了。”

  夜宸生抬頭,“給這么多?”

  王懷低頭,二人對視后氣氛開始尷尬,他抿唇雙手交握?!拔沂前凑崭瞎苁碌逆九鹿┖嫌嬎诟洗臅r日給的最少的錢?!?p>  “那你算過你主子窮嗎?”

  “那,不給嗎?”

  “我說不給了!”

  “殿下沒說?!蓖鯌呀釉?,卻噎的夜宸生沒了話,他看眼桌上的冰凍荔枝和櫻桃,仿佛錢被他一口一口的全吃了。閉眼不在想這事,男人端起盤子遞給王懷?!笆掌鸢桑镜钕赂F的都快吃不起了?!?p>  抬手接過盤子,看那起身離了正廳的背影王懷無奈唏噓?!皬臎]見過這么窮的皇子?!?p>  “我聽到了,閉嘴!”消失的人不知何時又站在了門口,夜宸生一手扒著門框狠狠的盯著王懷,后者趕忙小跑把水果放回,識趣的退了出去。

  直到王懷出了正廳,夜宸生才收回目光,他看眼手里的紙,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陳裴。挪步到燈臺前,夜宸生點(diǎn)燃白紙扔進(jìn)腳邊的盆里。思來想去卻越想越氣,就為了兩個字失了二兩銀子,真真是賠本買賣,這得立多少功,芬軒得賣多少菜才能賺的回來的,這一大家子人就等著他賺錢,難!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男人轉(zhuǎn)身離開正廳,諾大的正廳里只留下火苗一刻不停的燒著。

 ?。ㄗ髡咄虏郏耗愀F怎么不把火苗熄了,你窮怎么吃的起荔枝櫻桃!

  小夜:我作為皇子不要面子嘛,我點(diǎn)點(diǎn)兒火怎么了,這不彰顯我地位尊貴嘛,再說了,我作為皇子吃點(diǎn)櫻桃荔枝怎么了,我有那背景,你這作者就是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

  作者:…小心我虐你!

  小夜(兩手?jǐn)傞_):隨便你,反正你對我也不好。

  作者(被戳了良心):…)

  三日過的很快,不過兩個日月輪回就到了。

  一大早,季童被婢女季雪從被窩里揪出來以后,就一直在收拾一身的行頭。

  首先,沐浴洗漱過后季雪找出白綾替她纏上,換了黑色里衣及紅色中衣后,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黑色金邊窄袖錦袍套在身上,腕部多纏了幾圈,腰上革帶掛著小金魚,綠色的穗子垂下,拉長了季童的身姿。

  穿戴好以后,季童坐在鏡子前開始梳妝,今日她要隨季齡和她的母親曲涵前往建章營,所以一切從簡,只是將長發(fā)束起馬尾,讓輪廓硬朗些。

  “童童,你好了沒?”等了好久的曲涵皺著眉頭進(jìn)來,看季童屈膝讓季雪系著發(fā)帶才把眉頭舒展。她走上前接過季雪手里的活兒?!拔襾戆伞!?p>  季雪松開退到一邊,她看曲涵三下五除二的綁好發(fā)帶,又看季童皺眉,就知道這發(fā)帶肯定沒對。

  “娘,你輕點(diǎn),我頭疼?!比淌懿涣说募就罱K還是說話了,曲涵可不管,完事就拉著季童走了。

  羽林少年軍,都是各個官家子弟人,自小養(yǎng)在軍中,就為在今天拔得頭籌留在建章營內(nèi)官運(yùn)亨通。所謂建章營,就是整個國家調(diào)動軍隊的集中營,建章軍又是這里最為精銳的部隊,因常年看守京城北門,又名北軍。對于這些少年將士,在第一輪淘汰賽里勝的,可入建章營,在復(fù)賽里勝的就會編入羽林軍中,拔得頭籌的直接有進(jìn)建章軍的資格,落得第二的就是羽林軍精銳的一員。三年前季夜白斬就是其中的競選者之一。而對于那些幾年未見兒孫的家屬,這是難得的機(jī)會,所以皇帝默許家屬可在今日來的建章營,這也是曲涵著急來的原因。

  門口例行檢查后,季府的馬車進(jìn)了建章營,管家把馬車停好,曲涵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

  等在邊上的人,看到母親焦急的模樣,季夜不忍趕忙上前幾步免得曲涵著急摔一跤?!澳??!?p>  他摻著女婦的胳膊,怎料卻讓曲涵狠狠的打了兩下?!澳氵@逆子,有家不回,有父不侍,不忠不孝,鐵石心腸。你回來怎么不回家,你知道我和你父親多擔(dān)心你嗎,這軍營雖好哪有家里暖和,你這臭家伙,該你年紀(jì)漸大沒人喜歡沒媳婦。”

  “是是是,娘說的都對,不孝子今天就陪您回去,侍奉您二老?!笨茨赣H眼眶發(fā)紅,季夜趕忙握著母親的肩哄著。季童看在眼里撇了撇嘴,猶記得回京第一天曲涵多擔(dān)心她,可她在家住了幾天之后,哪哪都覺得她多余,如今看見小子了,女娃又不要了,喜新厭舊,哼!

  看著女兒的小動作,季齡微笑卻不說話,他上前拉開抱在一處的母子,季夜彎腰喊到?!案赣H?!?p>  男人點(diǎn)頭,指了指身后的季童。“怎么,看不見她嗎?”

  季夜順著看向季童,二人走進(jìn)敷衍的互相拍了拍肩。

  “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好久不見?!?p>  兩人打著哈哈,曲涵嫌棄的看著,和丈夫咬耳朵?!罢娌幌褚粋€肚子里出來的,和我們也不像,你說會不會讓那兩個穩(wěn)婆掉包了,差了三歲,卻誰也見不得誰?!?p>  季齡失笑?!澳惝?dāng)初不是很討厭我嗎?還說就算去尼姑庵也不嫁給我,結(jié)果呢?”

  “那是兩碼事,你看他倆,都快打起來了。”曲涵皺皺鼻子嫌棄季齡舊事重提,男人也順著她問了一句?!耙幌葎e管他們了,我們?nèi)タ纯蠢洗?,省得這孩子又敏感。”

  曲涵聽后點(diǎn)頭。“也好,這孩子自從分家后就一直不回來,見了面我一定要好好訓(xùn)他!”

  季齡笑笑,他拉著妻子的手親了親。“是是是,好好訓(xùn)!”

  二人離開原地,吵架的兄妹二人卻還沒消停,季童抱胸看著季夜,上上下下看了三遍后,陰陽怪氣的開口。“嘖嘖,軍爺如今如步青云,都忘了家里還有兄妹了,唉,出門在外都不給帶個什么回來,小氣,真是太小氣了?!?p>  季夜看她?!澳闼憷蠋孜医o你帶東西?”

  “哈,我算老幾?咱們退一步說話,就算你不給我?guī)c(diǎn)什么,你也該給我道個歉吧,你差點(diǎn)殺了我?!?p>  “別胡說,女孩子把殺掛在嘴邊,沒一點(diǎn)淑女模樣?!奔疽箼M她一眼,季童抿嘴冷哼。

  二人現(xiàn)在原處,季童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柄短刀,緞金打造刀柄處還鑲著綠豆大的紅瑪瑙。

  “回來偶遇販賣胡人買來的,莫要讓母親看見了?!蔽罩实娜嗽诩就媲盎瘟嘶危瑥?qiáng)光折射進(jìn)女子的眼眸,季童忍不住抬手。

  “這是真金嗎?”

  “只是表面有層鍍金?!?p>  季童伸手要拔,卻怎么都拔不出,她看向季夜?jié)M面疑惑。“怎么回事?”

  季夜瞥一眼她努了努嘴?!笆箘艃??!?p>  季童腕部使勁,可就是抽不出來,她有些惱又加了點(diǎn)力道?!鞍尾怀鰜?,啊!”

  加了力道還是無果,季童氣急使勁一抽,刀鞘突然松開將女子甩開。

  力道反彈太快季童反應(yīng)不及,她閉眼打算接受躺倒在地的結(jié)果,不料卻被人抓住了腰后的革帶,后背砸進(jìn)了那人的懷里。

  女子一臉驚訝,她沒抬頭看那人,而是腦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些說書先生的戲。

  摔倒的小女子被人救下,女子抬頭一看,是為官家的帥氣少爺伸出援手,二人趕忙分開,可眉眼間卻攢出了思思深情,后來月老牽線緣橋相聚共度余生!

  “殿下,你來了?”握著刀鞘的季夜來到季童面前,他向女子身后的人頷首。

  原來還是位殿下,季童趕忙站直身子。

  “嗯,剛到的,丞相大人呢?”

  聲音不是從頭頂來的而是從邊上,季童轉(zhuǎn)頭看過去,所有的幻想碎了一地。

  那身后揉著肩的王懷以及王懷身后站著的夜宸生,好吧,英雄救美的一般都是侍衛(wèi)!

  “見過三殿下?!钡都庀蛳聫澭卸Y,夜宸生應(yīng)了聲就越過她走向季夜,王懷亦跟在身后,季童起身向他道謝?!岸嘀x了?!?p>  “舉手之勞?!?p>  四人一同往前走去,季夜帶他們來到一處營帳沒,彼時帳內(nèi)只剩下季齡曲涵二人,看到夜宸生等人進(jìn)來雙雙起身。

  “三殿下安好!”

  “丞相夫人安好?!?p>  雙方各執(zhí)禮儀互相問候,末了才坐在一處交談。

  季齡率先指向季童,隨后看向夜宸生?!按舜螏∨皝?,就是讓她來謝過三殿下的,軍中的事也聽的七七八八,好在她命好碰上了殿下才得以回來,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還沉浸在悲痛中。真是多謝三殿下了?!?p>  “丞相客氣,您對我一向有恩,無需如此。”

  二人互相謝恩,一邊的季夜看不下去了。“去,謝恩去,否則沒完了?!?p>  推著季童出去,女子識相的站定,她狠瞪一眼男人,后者努努嘴示意她快些。

  無奈轉(zhuǎn)頭做了一揖,季童開口?!岸嘀x三殿下救命之恩?!?p>  夜宸生斜睨女子,高挑的身個把黑色羽林軍服撐了起來,束起的馬尾順著尖尖的下巴垂在胸前,雖低著頭,可狹長的鳳眼上濃密的睫毛卻能看的見得。真不愧是京城排的上的美人。

  “你父于我意義不同,況且救下你也是巧合,不必介懷。”

  “多謝殿下體恤?!?p>  季童抬起身子,目光直視夜宸生后才發(fā)現(xiàn)男人穿著絳紫色的的錦袍,同樣的季齡也是,難道是有什么事?

  正在仔細(xì)想來,外面就有人進(jìn)來給季夜傳話了?!靶N敬笕?,陛下來了?!?p>  幾人聞言全部起身。

  來到校場后,夜宸生先行離開,季氏一家人往里而去。只見場地中央的將士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浩浩蕩蕩五千精兵氣勢磅礴。季童跟著來到校場外圍的看臺上,見場地中央的高臺上,皇帝的皇子們都紛紛單膝跪地,最前方為首的是身穿戎裝的夜逐陽。

  “今日,吾兒北伐,祭天地,奉戰(zhàn)神,佑吾兒,凱旋!”

  皇帝話落,高臺正四方鼓聲雷雷,校場正八方接連起鼓,正十六方號聲蕭條。半刻后鼓號聲落,夜楓欽抽出腰間佩劍遞給夜逐陽,男人接過起身。

  “起軍誓。”

  話落,身邊侍者展開黃卷緩緩念來,大致意思有此去目的,由誰帶領(lǐng),賞罰多少,以立大夜王朝。

  臺下將士聽的熱血澎湃,分分高舉兵器起誓。

  隨著祭天地利人和察地利后,時間也到了辰末。

  夜逐陽跳上駿馬,他立在最前,手握夜朝大旗。

  “夜軍威武!”

  “將軍威武!”

  “夜軍威武!”

  “吾皇萬歲!”

  “夜軍威武!”

  “萬歲萬歲萬萬歲!”

 ?。ǔ鲎噪娨晞 洞竺黠L(fēng)華》永樂大帝朱棣出兵片段)

  將旗交給身邊副將,夜逐陽利于馬上手指前方。

  “出征!”

  “吼,吼,吼!”

  五千精兵跟著夜逐陽出了建章營,不過半個時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風(fēng)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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