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摸摸頭
“我在軍營醒來后就找到當(dāng)?shù)卣鞅目な啬贸黾靖谱屗帕宋?，可郡守卻不相信，用與我一同進(jìn)來的十一歲孩子威脅我，若我不練他就死，我不忍就留了下來接受訓(xùn)練?！?p> “所以你一身功夫是在那里煉成的。”
季童搖頭。
“若我的功夫在軍營練成的，恐怕我就是那死人中的一個了。”
“那個孩子呢？”
“死了。”
季童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夜宸生聞言不在說話，二人陷入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宸生開口道。
“不過萍水相逢，也會惹你如此傷感嗎？”
“他是因?yàn)槲也疟蛔ィ舨皇俏宜€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p> 季童握緊拳頭，垂下頭。夜宸生見她這樣，恍惚想起小的時候他犯了錯以為季齡會罰他時男人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的樣子。想到這，夜宸生笨拙的伸出手放在季童的頭上摸了摸，女子因?yàn)樗膭幼魈痤^來。
“或許，這樣你會好些。”
女子聞言，嘴角抿出一絲笑意。
“謝謝?！?p> 夜宸生收回手來，季童抿著笑抬頭。
“小時候有次偷偷去書房找我爹，站在門口瞧見有個小哥哥就沒進(jìn)去在外面看著，那還是我第一次見我爹那么疼惜的摸一個人的頭，我和我哥哥們都沒受過那樣的待遇，當(dāng)時很羨慕，沒想到長大了倒是感受了一回。”
夜宸生聽她說著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季齡摸他頭的事季童會看到，驚訝之余又有些欣慰，原來他和季童竟然這么有緣。
“如果你那時候進(jìn)去，或許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p> 季童抬頭瞪圓眼睛。
“那人是你?！?p> 夜宸生點(diǎn)點(diǎn)頭，季童瞧了一會笑出聲來，夜宸生嘴角也露出一絲笑。等笑夠后，季童沖夜宸生伸手道。
“拿來?！?p> 夜宸生抬手把手里的假皮遞給她，季童接過重新戴上，都收拾妥當(dāng)后二人回到正街。
“現(xiàn)在都晌午了，一起吃個飯吧?！?p> 夜宸生走到季童身邊，季童點(diǎn)頭，跟著夜宸生走。
二人去了名苑樓，還是上次的地方，夜宸生點(diǎn)了幾個菜，不一會小二就把菜端了上來，季童舉著筷子，眉頭蹙起。
“怎么有黃瓜？”
夜宸生提起筷子吃著，小二見狀開口道。
“這位公子，這黃瓜入菜可以提味，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季童抬頭看了看一臉諂媚的小二，放下筷子。
“我可沒覺得提味?！?p> 季童這一句話說的小二有些尷尬，小二眼睛瞥向一旁端坐的男子，夜宸生示意他離開。
“黃瓜就有那么難吃嗎？”
“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p> 夜宸生吃了一口黃瓜，看向季童。
“很好吃。”
季童抿緊嘴唇看著對面的男人，夜宸生又吃了一口。
“本王很好奇，為什么不喜歡吃黃瓜?！?p> “因?yàn)槌灾行╇y受?！?p> “不能吃熟的？”
季童夾了筷子菜點(diǎn)頭，夜宸生又問道。
“那生的呢？”
“可以吃?！?p> “你這還真是奇怪，生的能吃熟的就吃不了?！?p> “怎么，秦王殿下看不慣嗎？”
女子笑著看著夜宸生，男人挑眉。
“怎么會，很適合當(dāng)王妃養(yǎng)著?！?p> 他的話倒是讓季童不該說什么，低頭扒拉著飯。吃完飯出來，正街上全是人，三三兩兩的姑娘看見名苑樓出來的夜宸生和季童，都偷偷的望著瞧著?？粗吷厦鏌o表情的男人，季童玩味的看了看周圍的女子拿著帕子望著男子的臉開口。
“殿下，天生一副好面孔，還真是招人喜歡啊?！?p> 這一句調(diào)侃，夜宸生聽進(jìn)了耳朵。
“多謝季小姐夸獎。”
季童聳肩，面向男人。
“殿下客氣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向男人彎了彎腰，季童笑嘻嘻的大步往前走，男人見狀也就回了府里。
等過了正月十五以后，帝都的年味才慢慢淡了，來來往往的人行走在各個街道巷口忙乎著自己的事，東西市里百姓又開始了新的忙碌。
季府
季童提著裙擺大步往前走，一頭長發(fā)用一根帶子扎著，前幾日收到季齡的信說他們二人會在今日回府，季童心中沒甚在意，沒想到盡然起遲了，來到大門口踏出側(cè)門，門口的馬車上就出來兩個人，季童看見馬上面帶笑意走上前。
“爹娘。”
季齡扶著曲函的手出了馬車，見臺階上笑嘻嘻的女兒后冷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著曲函下了馬車。季童自知是自己做的不對，悻悻的走到季齡面前行了一禮。
“爹，女兒知錯，您和娘回府，我沒有早早迎接是我的錯，你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你就別生氣了?！?p> 季齡看季童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認(rèn)錯，倒是沒在說什么，牽著曲函的手往里走，季童趕忙跟上進(jìn)了府里，管事來到季齡面前，季齡交代道。
“先去準(zhǔn)備一下，一會有客人要來?！?p> 管事點(diǎn)頭離開，三人進(jìn)了正室，侍女走過來接過斗篷退了出去，季童瞧著，倒了杯茶端到季齡曲函面前，曲函看了捂嘴笑了下。
“臭丫頭，倒是會做事?！?p> 季童沖曲函微笑。
“哪里，這不做錯事了嗎，賠罪呢?！?p> “我在其他方面不要求你，可是在這孝忠上你必須守規(guī)矩?？赡憧纯唇裉炷愣几闪诵┦裁?，馬車都到大門口了也沒見你出來迎接，禮我不說你可孝都忘了嗎？”
季齡教訓(xùn)著她，季童低頭聽著沒說話沒反駁，季齡又道。
“回去好好想想反思反思，我希望以后這種事再不能發(fā)生?！?p> 季童端著茶低著頭應(yīng)道。
“是?！?p> 接過季童的茶，季齡小酌一口放下，恰好管事進(jìn)來。
“老爺，秦王殿下到了?！?p> 季童聽了一怔，身后腳步聲慢慢走近，季齡曲函都站了起來。
“秦王殿下?！?p> “太傅，夫人?！?p> 季齡看了眼季童，后者轉(zhuǎn)身沖夜宸生行了一禮。
“臣女見過秦王殿下”
“季小姐請起。”
虛扶一把，二人對視一眼相互錯開，季童面向季齡。
“爹，既然客人來了，我就先退下了?！?p> 季齡點(diǎn)點(diǎn)頭，季童又面向夜宸生。
“臣女告退?！?p> 說完就走了出去，欹器滿覆的水滿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夜宸生收回視線坐了下來。
季童在亭子里拿著那奇特的短刀擺弄著，連試了幾次連招都險(xiǎn)些傷到自己，吐了口氣把手中的短刀轉(zhuǎn)過來，季童手腕一翻食指點(diǎn)住機(jī)關(guān)刀就順著袖子滑了進(jìn)去，把刀拋向空中轉(zhuǎn)一圈季童握住刀柄現(xiàn)了殺招。一套動作下來就聽到后面鼓掌的聲音，女子回頭，見到來人收了動作。
“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