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們……”那人苦著臉,問道,“你們門派里的連城家的人是不是都走了?”
那些人剛剛才來到這昌盛門,如何會離開?阮容、龐澄以及昆林都有些不解。昆林開口:“胡說什么,貴客們都還好好待在門中呢?!?p> “什么,還在這兒?”那人嘀嘀咕咕,“都十來天了還不走,我就說那阮容和明家人不是好對付的!”
“難道禁地的出口竟然在乾元山?”阮容傳音給另外兩人,“這兒應(yīng)當有時空陣法的存在?!睍r空陣法據(jù)說已經(jīng)流失在歷史當中,只有過往的書記會有記載,比如說以前的時空陣法甚至可以開啟另外一個世界。但在現(xiàn)在人聽來,空間轉(zhuǎn)移的陣法已經(jīng)不易,更何況時空陣法?不過若是真的,沒有比時空陣法更好的躲開那些人的法子了。
“你從什么地方來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龐澄故作一臉嫌棄,“乾元山難道沒有動靜?”
“自然是沒有?!蹦侨藝@氣,不欲在此事上多說,“我叫嚴捷,真的是連城家?guī)淼娜?,你們既然不是把我騙進此處的人,那便給我指條明路,讓我出去吧!”
龐澄眼珠一轉(zhuǎn),嘆氣:“唉,你不知道,我們原本只是來禁地尋找老祖的,哪知道居然遇上了鬼獸,慌不擇路才跑到這兒,結(jié)果……唉,我們也出不去了。”
昆林也開口:“既然你有經(jīng)驗,不如大家彼此分享一下,好盡快出去?”
那個人也沒什么心眼,見到了人本就喜悅不少,即便被龐澄的話說得有幾分失落,還是比一個人轉(zhuǎn)悠振作了許多:“成吧,我今天其實就是在轉(zhuǎn)悠,沒找到出去的地方。不過……你們倒是提醒了我,之前好像往那個方向走過,然后樹林變成了我熟悉的樹林……但后來不知為何又跑了回來?!?p> “除此之外,你身邊場景變化,可有什么感覺?”阮容問。
“沒有啊。”嚴捷不假思索,“我根本就沒在意,現(xiàn)在想……也想不起來了。早上就是追虛影兔啊……”
“你一個洞明還追不上虛影兔?”阮容覺得有些奇怪。
“……”嚴捷表情一怔一怔的,突然拍掌,“對哦,怎么跑得特別快,還東拐西拐的!”
阮容:“……”
龐澄:“……”
昆林看向他們兩個:“看來關(guān)鍵就在于那只虛影兔了?!比握l聽了那番話都會覺得那只虛影兔是認識路的,才能夠從嚴捷手上逃掉。除了嚴捷還傻愣愣問道:“虛影兔,長得和其他虛影兔一樣啊,怎么就關(guān)鍵了?”
昆林:“……幸虧你跟連城家有些關(guān)系?!?p> “???”嚴捷撓撓頭,“我也挺慶幸的嘿嘿?!?p> ……
三人行變成四人行,半晌之后,天色漸漸變黑。嚴捷嘆氣:“我就說找虛影兔不靠譜吧?早上這個天出門,到現(xiàn)在這個天,一直都在走路,我不行了,累死了!”
“你早上也是這個天色?”阮容突然問。
嚴捷眨眨眼:“也不能說是吧,天蒙蒙亮的時候出門——你知道中午虛影兔影子和本體很難分的,出了太陽就不好抓了,但夜晚又黑漆漆的,更容易迷失它們的行蹤?!?p> 龐澄突然笑道:“我怎么覺得,總算有出路了?”
三人立即將神識外放,搜捕可能有的虛影兔。
“那里!”昆林一個箭步追了過去,阮容、龐澄緊跟其后。唯有嚴捷后知后覺,忙叫“等等我”,但因為是個洞明初期,不得已落在后面。正當他氣喘吁吁時,前方三個人停了下來。
“怎,怎么了?”嚴捷問。
“虛影出來了?!崩チ值?。而且誰知道鬼獸會不會在附近,又不好分頭去追。
嚴捷不解:“那分頭啊,兩兩分頭啊,不就本體和影子嗎?!?p> “虛影……”龐澄開口,“有很多?!?p> “你們沒抓過虛影兔嗎?”嚴捷帶著滿滿的懷疑,“你們不是西界的人嗎?”
阮容解釋道:“嚴格來說,我們是墮原的人?!眽櫾瓍R集東南西北九川各地的人,自然沒有是不是西界的人這種說法。
嚴捷舒出一口氣:“也對,我還以為你們騙我的呢,嚇死我了。”說著他掏出一件靈器:“拿著,專門辨別虛影兔虛實用的!乾元山附近這東西賣得可貴了,你們要是搞丟了,我一定會去昌盛門找你們的!”
他的威脅輕飄飄,倒是靈器有些新鮮。他說的沒錯,龐澄和阮容都是沒有抓過虛影兔的“世子精英”,昆林則從來沒有管過這種事。因此阮容一把拿過靈器,向其中注入靈氣,立即六感變得不一樣了,虛影漸漸變模糊,本體越發(fā)清晰。
“還是有兩只?!彼龂@氣,“說不定林子里藏著更多的?!毕胍彩?,若是陣法被開啟,也不知多少只兔子被傳送過來了。三人頓時喪氣,想要在茫茫兔海中找到那一只,實在希望渺茫。
嚴捷不甘心:“這不這只兔子虛影特別多嗎?一般只有一個虛影,虛影多了,靈器辨別出現(xiàn)失誤也是可能的吧?這不你目前只感受到兩只嗎,我們四人剛好可以分成兩兩一組,還能互相照應(yīng)呢?!?p> “嚴捷說得對?!比钊蒉D(zhuǎn)向龐澄、昆林兩人,“誰要與我一組?”
“我!”龐澄立即開口。
昆林想了一下,他算是背叛了昌盛門,但他還要回去請罪。而嚴捷是連城家?guī)淼娜?,也算是與阮容、龐澄敵對,自然不好和他們在一起。于是他向嚴捷道:“我與你一組如何?”
嚴捷笑道:“正好,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那么弱,你那么強,我也不至于太過拖后腿!”
“那我們先走?!崩チ忠娝麤]有異議,朝阮容、龐澄一拱手,立即轉(zhuǎn)身離開。嚴捷跟在他身后頗有些吃力,卻還是跟得住。
“那我們也走?”阮容手上還拿著嚴捷的靈器,對于嚴捷的馬虎哭笑不得。
“好啊?!蹦軉为毾嗵?,龐澄心中雀躍,一想起馬上要脫離這種困境,更是高興不已——他也就在阮容面前會表露出自己真實的心情。
“在那里!”龐澄努力追逐著虛影兔的蹤跡,向阮容呼喚。身后傳來風聲,便是阮容跟了上來。
“給我罩!”龐澄甩出一件靈器,將不遠處的虛影兔罩在其中,虛影兔瞪著眼睛看他,身型漸漸渙散。
“是虛影?”龐澄不由埋怨嚴捷那無用的靈器。
“不,是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