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褚云心病倒
“小姐,下雪了!”采兒興奮地沖進(jìn)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榱栉鞣搴涞木壒剩衲甑某跹﹣淼母裢庠纭?p> “知道啦,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什么時候能改改!”褚云心聽聞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采兒的額頭。“瞧你凍得,快去換個厚點(diǎn)的棉衣?!辈蓛盒∧樇t撲撲的,額前碎發(fā)上還沾了些雪花。
“小姐…我想回家,”采兒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褚云心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回家?”
“不是不是,是回將軍府,那里就是我的家。”采兒以為褚云心誤會她了,趕忙解釋著。
褚云心走到門前,把門半開了條縫,外面的風(fēng)吹進(jìn)來,撩動了她的裙擺。
“我們到這兒有半年了吧,”褚云心問道。
“是啊,都快過年了,”采兒也是今早看見雪才突然想回京城的。
眼看著都要過年了,京城一定熱鬧的緊,他們在這兒,實(shí)在太冷清了。
“也不知道府里怎么樣了,”褚云心想到了父親,本來今年是他們難得的團(tuán)圓年。奈何命運(yùn)弄人,他們父女又這樣陰差陽錯的分開了。
看到褚云心惆悵的模樣,采兒突然就后悔了。真恨這嘴怎么就這么快,連自己都想回京城,何況小姐呢?
“小姐,咱們?nèi)ネ饷婵纯窗?,現(xiàn)在雪也快停了,凌西峰可是美得很呢!”這話倒是不假,靜安寺建在凌西峰頂,往下望去,一層薄雪籠罩著整座山,確是難得的美景。
“走吧,”褚云心也不是不想回京,只是她更清楚并非事事都能皆如人愿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吹風(fēng)著涼了,回來之后的褚云心就病倒了。這下子可急壞了采兒,趕忙派人給家中送信,又跑去找道空師父。
道空過來瞧了瞧褚云心,對采兒說道:“偶感風(fēng)寒而已,不必驚慌。但是對外要說你家小姐病重,可懂得?”
采兒不明白道空的意思,搖了搖頭。
“是福也是禍,到了時日,你便知曉?!钡揽照f話總是這樣,很深奧,聽的采兒云里霧里的。雖然還是不太清楚道空在說什么,但是采兒知道聽他的準(zhǔn)沒錯。
褚云心病重的消息很快傳回了將軍府,褚明立馬帶著京城最好的醫(yī)師上了山。鬧出了這么大動靜,京城里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煙雨樓
“皇甫通呢?!”武崢告訴江景然褚云心病重的消息后,江景然只說了這四個字。
“皇甫先生始終沒有歸京,屬下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自從上次皇甫通救了容妃之后,就離開了京城。他一向神出鬼沒,飄忽不定,武崢的確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
“去找,”江景然的語氣冷的嚇人,武崢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用,照著主人說的去做就好了。
“是!”武崢接到命令,立刻轉(zhuǎn)身下樓了。他知道褚云心對主人有多重要,不然不會三番兩次去找皇甫通。
燕王府
“太好了!”盛琰煦一聽褚云心病重的消息,拍桌就站了起來。
親衛(wèi)方同倒是蒙了,王爺不是喜歡人家褚小姐嗎?怎么聽人家病重了的消息他還這么高興。
“王爺,不用派個太醫(yī)上去嗎?”這倒是個難得的表現(xiàn)機(jī)會,沒準(zhǔn)能打動他們未來的王妃。
“不,不用,”沒想到盛琰煦居然拒絕了他。
方同不明白,還試圖說服盛琰煦?!巴鯛敚覍④婋m然帶了醫(yī)師上山,但是總歸沒有宮里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若您這時候帶了太醫(yī)到山上,將軍和小姐必然會感激您的。”
盛琰煦似乎在想些什么別的事情,并沒有聽他說話。
“王爺?”
“不,本王就是要她病重?!?p> 方同一聽,心里咯噔一下。王爺雖說平時心狠手辣了些,沒想到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也這么狠。早就聽說王爺對褚小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么一看,王爺難不成是在報復(fù)褚小姐。
心中暗暗替褚云心捏了把汗,正準(zhǔn)備退下的時候,盛琰煦卻仿佛看破了方同的心思。
只見他走過來,拍了拍方同的肩膀,邪魅一笑:“本王要有王妃了?!?p> 被盛琰煦這么一拍,方同后背都要冒冷汗了。莫非王爺不在乎褚小姐病重,是因?yàn)橐e人家的女子了?
“恭…恭喜王爺,不知是誰家姑娘能得此殊榮成為燕王妃呢?”方同心里實(shí)在是好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還是問了。
結(jié)果換來的是盛琰煦的一記重拳,“你是不是傻?哪有什么誰家姑娘,當(dāng)然是褚云心了!”
方同不解,“可是褚小姐不是病重了么…”
盛琰煦被方同氣得都要翻白眼了,“病重就要回京養(yǎng)??!”
方同這才明白王爺為什么一聽褚小姐病重的消息那么高興了,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可是…真的不用派太醫(yī)嗎?”雖說王爺主意打的好,可是前提也得是褚小姐身體康健才能做王妃啊。
盛琰煦得意一笑,一副“你真是蠢”的表情看著方同,“消息是從靜安寺傳出來的,準(zhǔn)是我?guī)煾傅闹饕?。?p> 方同還是不明白,剛想開口問,盛琰煦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派人注意著點(diǎn)將軍府,看他們什么時候回來?!?p> “是!”
褚明一行人快馬加鞭日夜不停地終于趕到了靜安寺。
“回將軍,按褚小姐的癥狀來看,的確只是染了風(fēng)寒。喝幾服藥,祛祛寒氣,修養(yǎng)幾日變好了?!?p> 褚明在臥房外面的椅子上,坐立難安的。大夫一開始就說褚云心并無大礙,他不信,讓大夫又把了一次脈。第二次大夫出來還是這個說辭,他依舊不信,逼著大夫又查了一次,如今已是第三次了。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著褚明,里面的小姐是褚將軍的獨(dú)生女,所以他把脈的時候更是格外小心。可是不管怎么查,這褚小姐她的的確確就是染了風(fēng)寒而已啊,再查幾遍也都是這個結(jié)果。
這一次,褚將軍終于沒有讓他再去把脈,而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采兒,你過來,”褚明站在門口低聲叫了下正在床邊陪著褚云心的采兒,聲音很輕,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女兒。
“將軍,”采兒乖巧地出來回話。
“是誰說心兒病重了?”褚明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