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一路向前,春光明媚,明明是冬日太陽卻大的像夏天一樣,曬了玉煢睜不開眼睛?!拔覀冞@....什么時候能到????”她最討厭在陽光下,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變成兔子干了。
“應該就快了,看到前面那條小溪了嗎?沿著那個走,很快就能到了?!?p> 身后的白玉偷聽到,對著后面的士兵們大喊道,“都打起精神!很快就到了!”
玉煢看著他那嘚瑟樣,自己還沒當上什么大官呢,就已經這么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奇怪的是,身后的那些士兵倒也是很聽他的,連連起聲回應“好!”,勢利眼!她最后總結,果然是當官的天下。
突然前方一陣巨響,幾塊不小的石頭從山上滑下來,剛好落在他們面前不遠處,若是走的再快一步,必定是要被砸的粉身碎骨!
“靈蘭!你沒事吧??”大家都還保持緊張的時候。承啟先叫住走在前面的玉煢著急的問著。
東清也是來回看了玉煢好幾眼,確定她無礙才走上前查看石頭?!斑@石頭好像是上面滑下來的,”東清下馬順著山坡向上看,“必須要盡快同行,讓大家都小心點吧,很有可能還會有石頭掉下來?!?p> 玉煢也馬上跳下馬,靠在石頭上仔細的看著。這石頭的側面明顯是有很多手印啊!疑惑的用手按在上面,這個手印的大小定然是個男人??!“不對!”玉煢轉身大喊。還沒等喊出下一句,坡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一大堆蒙著黑布穿著黑衣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大喊著,“殺呀!”玉煢正要奔向承啟和東清,身后一股力量控制著她的身子,一步都動不了?!皷|清??!”她腦子反應過來的就只有這個名字,可是怎么喊,怎么叫,嘴巴都像出不了聲了一樣?!皷|清!救我!!”眼見著士兵們已經圍打在了一起,她心里的恐慌一點點放大。
承啟和東清都背對著她,沒有人看見她還在原地掙扎著。既然身子也是動不了,她盡量穩(wěn)住心,仔細的觀察著這些一身烏黑的人。這次似乎和上次的刺客不一樣,沒有了弓弩和劍。都只手拿大刀或是一些粗壯的木棍。雖然武器低級了許多,但許多士兵還是一時來不及調整,死傷慘重。奇怪,這些人好像都不是沖著承啟來的,全部都圍剿士兵?!半y道這次不是刺客?”玉煢心里想著。
正看著這場大戲,一個長頭發(fā)的黑衣人闖進玉煢的視野里,女人?玉煢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身手和劍法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罌粟????。∷@恐的睜大的眼睛,想否認掉腦子里這個可怕的想法,可是罌粟的每一個動作,玉煢都能認出,“她不是應該去探路了嗎?....”
正驚訝著,玉煢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子不能動的事情,詫異的喊著,“罌粟??!”這一聲叫的承啟和東清紛紛轉頭看過來。“咦?能說話了??”她抬抬手臂動動腿....竟然都恢復了自由!
東清看著她身后,惶恐的大喊,“靈蘭!小心!”
玉煢正奇怪的往后看去,一個人提著滿是血的大刀,使勁的再空氣中揮動,像是下一秒就要砍刀她的身上。玉煢連連后退,身子明明已經能動了她卻嚇得腿有些發(fā)抖。不斷的咽著口水,想著這人再走近一步,她就是飛也要飛走。
“靈蘭!”身后的人一齊呼喊,玉煢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喊得了,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暖,突然被抱入一個懷抱,突如而來的安全感充斥著玉煢的腦袋,她甚至快忘了前面還有個人揮著大刀想要了她的命。
接連幾聲尖叫,玉煢開始覺得手上和衣服上都有黏糊糊的液體順著流下,再用手一摸,紅色的,血淋淋的一片,“殿下!”她試探性的叫上一句,嗓子卻已經啞的快發(fā)不出聲了。承啟的背上兩大道的劃痕,血像泉水一樣不斷地涌出?!暗钕?....”
承啟勉強的支起身子,“我無礙....靈蘭...”他抬起眼眸,不停地眨眼想看清玉煢的樣子,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暗的讓人心涼。盲了這么多年,他承啟還是第一次因為看不見而難過。背上的痛楚越來越明顯,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靈蘭...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