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清越是打罌粟,她就越是言語刺激,故意找打,終于在接了第七掌的時候,整個人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玉煢在一邊都看不下去,想上去制止,但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糾結(jié)了許久。
“你....打我.....也不會...得到...任何....想要的....”堅持說完這句話,罌粟又吐了一大口血,血噴的滿身都是,血淋淋的,黑夜里更顯的可怕極了。
“你們蛇族的嘴都這么硬么?”東清扇著翅膀,飄在半空中,俯視著罌粟讓他很有成就感。
“太子殿下!柳長仙!你們在哪啊!”殿里的人總算是發(fā)現(xiàn)兩人不見了,全都跑出來找著。
玉煢覺得自己這樣繼續(xù)藏下去只會更危險,便偷偷從轉(zhuǎn)角跑走,剛跑沒多遠,便直面撞見柳朝暮。柳朝暮的臉還是紅紅的,皺著眉頭似乎十分著急的樣子,見到玉煢也完全沒有理睬,直接從身邊跑過。
那個方向剛好是玉煢跑出來的方向,她覺得有些奇怪,又默默的跟在了他身后。
“太子殿下?。。?!”柳朝暮看著躺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的罌粟,心疼的全身發(fā)抖。“你在干什么?。?!”
東清也沒想到自己找的這么隱秘的地方,竟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計劃全部被打亂。
柳朝暮急忙跑上去,扶起罌粟抱在懷里,“罌粟!罌粟!”交換了許久,罌粟也沒什么動靜,像是沉睡了。“噓——”他突然吹了聲口哨,不少蛇從四面八方鉆出來,直接攻擊東清的身子。
他的身子幾乎被蛇纏的完全不能動彈,腿上手臂上也都是被蛇咬傷的痕跡。
柳朝暮的臉上完全沒有了笑容,抬頭冷冷的看著東清,“殿下,做這種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崩淠樀牧嚎雌饋砗屠浰谝粯訚B人。
東清不斷的體驗著被蛇慢慢折磨的感覺,卻完全動彈不得。時間過去了一會,天兵終于找到了他們,剛好看到這個慘烈的場景,大家都束手無策,太子肯定是要救的,但柳朝暮....他們也都惹不起?。?p> 柳朝暮倒是看著天兵,笑容又浮現(xiàn)在臉上,自覺的遣散了蛇,東清無力的直接摔到在地上,天兵們都趕著上前攙扶。
太子生辰宴上,差點出了蛇命這么大的事,天帝果然是發(fā)飆了,在眾仙面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氣的來回踱步。
“都是你母后平時太慣著你們了!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下面的神仙們都坐著默不作聲,有幾個更是等著看場好戲。
玉煢站在柳朝暮的身后,盡量低著頭,現(xiàn)在大家的焦點都放在蛇族和太子的身上,太容易暴露了。
“柳仙主,是我教子無方,傷了小仙主之事,我定會嚴懲他??!”天帝氣的像是柳罌粟才是他的女兒一樣。
反看柳朝暮,卻還是一臉笑意,和剛剛那個他......完全不是一個人,難不成蛇族都是這種....雙面人??玉煢奇怪的看了看滿是傷痕坐在一旁的罌粟,傷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看起來還是沒事人一樣,冷眼看著東清,眼里充滿了譏諷。
“天帝不必動怒,我這侄女脾氣也爆了一些,下手沒輕沒重,沒有傷到太子殿下才是萬幸,都是未婚夫婦,年輕偶爾拌拌嘴吵吵架,可以理解~”
這話更是引起了玉煢的疑惑,剛剛看到受傷侄女的柳朝暮可不是像現(xiàn)在這么謙讓又淡定,那些蛇完完全全可以要了東清的命,可是他沒有這么做.....而且也完全沒有傷害他,像是....只想牽制住他?
“是啊是啊,都是孩子嘛!這婚約的本想趁著今日喜慶一起說了,沒想到發(fā)生這種事!哎!真是對不住了!仙主。”
“小吵小鬧,不影響感情的,現(xiàn)在說了也無妨!”
“好!”玉帝站起身子,兩手抬起,“既然柳仙主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替我這兒說了,太子和柳仙長的婚事便定在下月,希望眾仙能都賞賞臉!一起為我兒賀個喜!”
一聽在下個月,神仙們連忙應(yīng)著,“好好好!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東清沉悶著不吱聲,像是什么婚事都和自己無關(guān)一樣。
這場鬧事最終還是以喜慶的方式結(jié)束了,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玉煢本想借勢找東清談一談,但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看不見他的身影。
“瞧什么呢?”柳朝暮明知故問著,“太子早就走了—”
“你不去瞧瞧你的小侄女?我可是看她被打的好慘啊。”
“挨了幾拳而已,我教出來的姑娘,還不至于這么弱。”
切......那你剛剛還那么兇狠的樣子...玉煢白了他一眼。
玉煢感覺自己提心吊膽得去了生辰宴,卻還是一無所獲,反而心里更壓抑了....難道是因為太子要訂婚了?她趴在床上,捂住腦袋,盡量讓自己不要瞎想。今晚又注定是一晚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