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曰‘活不可尋死,死不可再活’,都是些糊弄凡人的假道人所講的。真正的已死之人,只要還有可孕育的環(huán)境,也未嘗不能再生。
玉煢憑著腦里土地佬跟她講過的一點記憶,四處尋找‘還靈草’。還靈草,顧名思義,就是可以還靈魂的草藥,土地佬曾經講過這種藥只有奇幻獸可以種的出來,至于奇幻獸要去哪里找得到.......玉煢轉了一大圈也沒什么頭緒。
終于是在一個極其隱蔽的樹林里找到了個山洞,她看了看天,月亮還掛在半空中,‘應該還來得及’玉煢這么想著,一個人單槍匹馬直接沖了進去。
山洞里,視線變得越來越昏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水滴,啪...啪...的打在地上,走到半路已經快要伸手不見五指了。玉煢停下來,猶豫著還要不要走進去,畢竟什么都看不見還是讓她有些恐懼的。
“唉....出門應該帶好打火石才對。”她半蹲下身子,有些后悔。但總能感覺到里面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能量,說不定真的是奇幻獸。想著穆穆之前的笑容,她還是站了起來,摸著黑往前走著。山洞像是下坡路,越往里走,地上的水越多,慢慢的,水已經沒過她的腳踝了,每走一步,都覺得腳變得更沉了一點。
突然,洞內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嘶吼,‘喔——~’有些像狼叫,“里面不會是個狼群吧??”她開始慢慢的感到不安,這若真是個狼群,自己一只兔子,孤身一人怎么能打的過?她又一次僵在原地??陕曇魠s是越來越近,還夾帶著些急促的喘息聲。玉煢盡量睜大眼睛看進去,感覺前面有兩個發(fā)著光的點,她屏著呼吸又輕手輕腳的向前走了幾步。發(fā)光的點變的更明顯了,一股涼風嗖嗖的刮過,她輕輕揉搓了幾下胳膊,再抬起頭時,一個黑乎乎的大家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兩只眼睛一眨一眨發(fā)著光。
玉煢隱約能看到它滿身的倒刺,和像狼一樣的眼睛和鼻子,除了它眼睛發(fā)出的弱光,身邊都還是一片黑暗,這個大家伙是奇幻獸沒錯了——
“我...我就想要個還靈草?!庇駸Ω杏X距離有些近,小心的后退了幾步,小聲的解釋著。她沒想到這奇幻獸比書里畫的還要嚇人。
奇幻獸喘著粗氣,每一次呼氣都有一股熱氣從他的鼻孔里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玉煢的話,它直接后退一蹦,整個身子撲向了她。
玉煢只能隱約看的見它得到影子,并沒有感受到它正要攻擊自己,等反應過來時它已經在玉煢的正上方了??赡苁桥卤辉业垢?,她下意識的蹲下抱住自己,緊緊地閉上眼睛。
一道火光從她眼圈閃過,玉煢覺得自己的腰間被什么人撈了起來,整個人就這么吊在空中。
“還不敢睜眼么?”耳旁一個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玉煢馬上精神起來,微微睜看眼睛看著,剛剛還昏暗的環(huán)境已經變得通火明亮。她透過光線俯視著眼前的奇幻獸,好像也沒有黑暗中感覺得那么....碩大又可怕,甚至還有點...圓乎乎的。
“你差點就被它壓死了?!倍呌謧鱽硪痪湫φZ。
玉煢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腰間還纏著一個男人的手,馬上轉頭看去,“承啟.....?”玉煢看著他映著紅色燈火的側臉,有些迷離,又馬上搖搖頭,聲音提高了不少,“項....奎——??!”她怎么也沒想到,現(xiàn)在抱著自己在空中飄著的人,竟然是他?
“看來,你對我記憶很深刻嘛~”項奎緩緩的落地,卻沒打算松開攔著她腰的手。
玉煢白了一眼,“能不深刻么,跟蹤狂?!?p> 聽著她的不滿,項奎‘噗嗤’的笑出了聲,“我不是說項奎——”又拉近了她的腰,溫柔的漏出酒窩“是承啟?!?p> 玉煢看著他的眼睛,一陣哽咽,腦邊嗡的一下——她不會繼穆穆和翟裕后,又碰上了承啟的今世??可他看起來怎么還有記憶?不應該啊.......
“不是你碰上的我,是我來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