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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妖妃之公主太囂張

007.南宮容

惑世妖妃之公主太囂張 黑色與貓 1526 2019-06-14 22:00:00

  翌日,寅時(shí)未過。

  “誒呦,余大人好氣色!”金鑾殿外,余元德剛來,一人就正帽迎上了前,“聽說此次舉考,令公子可是殿前榜眼!還真是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啊~”

  余元德客氣擺手,臉上早已笑開了花,“哪里哪里,陳大人官從二品,余某本該道喜才是!”

  姓陳的應(yīng)和擺頭,一臉諂媚模樣,“余大人莫要謙虛,陳某左右不過侍郎,當(dāng)學(xué)以您為之模榜,奉陛下圣恩?!?p>  客套之際,一人疑問:“怎的還不見江大人?”

  話聲未落,遠(yuǎn)見江盛火急火燎的從遠(yuǎn)處小跑過來,喘息未停,余元德順勢接過陳大人的話,調(diào)侃一語:“余某可萬不抵江大人稱此殊榮!想來江大人姍姍來遲,定是為務(wù)所操,勞心至此啊。”

  江盛冷哼一聲,不呈口舌之快。

  進(jìn)殿前,兩人眼神交視各自翻了一眼,氣不相讓。

  大殿之下,文武兩臣分立而站,靜默恭候。隨著一聲尖細(xì)嗓子,只見一人穩(wěn)步而出,坐殿上龍座。

  眾臣齊齊參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半晌,未得平禮,均半撐強(qiáng)躬著。帝王心似海,近日發(fā)生之事盡數(shù)猜想,兩眼互瞅,心身焦恐。一旁寧公公察言審時(shí),見其面容稍緩,方才輕咳提醒。

  高位之上,南宮璞瑜神情冷漠,一雙眸深邃漆黑,無聲低俯。

  “眾臣,有事可奏?!?p>  聲音低沉雄厚,深有不可駁辯之威儀。

  一新任三品官臣上前躬身稟道:“陛下,臣有事要奏?!?p>  “言?!?p>  “謝陛下?!?p>  “近月,太子?!?p>  四字出口,眾人暗嘲,真是為勇猛小兒。

  那人無視旁人目光,自顧說道:“今,太子命人四處搜羅美人,尋歡作樂,夜夜笙歌。此刻?hào)|宮之內(nèi)仍酒池肉林?!闭f著,舉起玉笏跪地道:“現(xiàn)朝宮內(nèi)外已謠言四起,為顧皇家顏面,平奢靡之風(fēng)。懇請陛下嚴(yán)而懲之,勿再放任太子殿下行此行徑!”叩首,“望陛下決斷!”

  剎那,大殿中空氣凝結(jié),只聽得各自呼吸聲。

  眾人皆知,太子南宮容自小品性端儀,謙虛有禮。但七年前班王的一次行刺致使南宮容心脈受損,疤痕至今仍留于左心處偏三分。而后金靈皇大賞,宣立太子,喜慶后夕,隨召入殿,卻不知是何緣由,太子殿前拔劍割腕,血灑允宮。自此,性情大變。雖官臣接連參本,但得皇帝閉眼偏護(hù),知情之人再無提起,恐觸霉頭。

  而這,已經(jīng)是呂利第六回奏本。

  金靈皇眉眼緊蹙,眼神里泛起一絲異樣,伸手喚來身邊人,“寧培德,派人去東宮看看?!?p>  東宮門外,小柵子腳步急促,不時(shí)擦拭鬢角汗珠,還未入門,便聞得陣陣嬉笑聲。這時(shí),恰瞧一宮女端空玉木盤從殿中出來,小柵子伸手朝她喚了喚:“欸~欸,你過來?!?p>  “太子殿中是為何況?”

  “這……”小宮女猶豫再三,有些為難,只回道:“奴婢不敢妄言主子之事,公公您還是自己去看看?!闭f完,側(cè)身行禮,逃躲似的抱盤走了。

  小柵子走近,往里探去。

  只見一金緞蒙眼的白皙男子正手提酒壺穿梭在各色美人之間,飄擺的白色綢服襯得身長如玉樹,腰間束帶隨次次摸轉(zhuǎn)回身變得越發(fā)松散。矮桌旁,一女子正撫琴奏曲。

  “來呀太子~來抓我呀~”

  “咯咯咯~”

  “太子,我在這兒~”

  “小美人兒,還怕我抓不住你?”

  見此情景,小柵子忙轉(zhuǎn)頭回避,“太子殿下每隔一段時(shí)間便來上這么一回,可真是……誒,還是先去快快回稟寧公公。”

  此時(shí),一身著黑衣紅邊緞的侍衛(wèi)擦身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伸手拿過南宮容手中的酒壺,憂聲斥道:“太子殿下,您萬不能再如此沉迷下去了!”

  白皙男人被掃了興致,單手勾起蒙著眼的金緞從后抽開。綢緞垂落,一雙秀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了出來,內(nèi)勾外翹,含了幾分魅氣,卻不同脂粉庸俗。

  他托著長緞順高臺(tái)步步下走,到人跟前時(shí),伸腿一腳踹倒了黑衣侍衛(wèi)。

  “父皇身邊的人果真膽大?!彼紫律韺⑵浜莺莶葔涸谀_下,“怎么?有意見?”

  身旁美人們見勢心驚膽顫,皆跪趴于地上。此時(shí)門外一角輕悠落下一片綠葉,若是湊近,還可見一旁輕微晃動(dòng)的枝莖。

  “好了,本太子乏了,都退下吧~”南宮容移開左腳,抬手一揮。直到人全部離開,他才扭動(dòng)了脖子,放平嘴角。睜眼時(shí),眼里沒了貪戀美色的游離渙散,反而滿是嫌棄。

  “起來吧,虞風(fēng)?!?p>  地上侍衛(wèi)見人離開,起身掩門,弓腰鞠身,“主人,虞風(fēng)得罪了?!?p>  南宮容將松散的腰帶束緊。

  “無礙。”

  虞風(fēng)抱拳嚴(yán)肅回稟:“稟主人,姚妃那邊似是有了動(dòng)靜?!?p>  他提起地上的酒壺單耳倒了杯酒。

  虞風(fēng)接著說:“姚妃前幾日派人在坊間聯(lián)絡(luò)了一位小廝。經(jīng)查,背后是位蘇姓茶商——蘇尚明。這蘇尚明為皇家御用貢茶商,在此之前兩人從未有過聯(lián)系,故不知姚妃此舉有何構(gòu)謀。但屬下查到,自那日后,昨日,蘇府內(nèi)外卻突以不孝子為由捉尋其女,蘇湄雪?!?p>  “哦?”南宮容挑了挑眉,“繼續(xù)。”

  “湊巧的是,鈺王當(dāng)日也遣人下了一張通緝令。”虞風(fēng)從袖口掏出通緝令遞上前。

  “大胡子?”南宮容看著畫像饒有興趣的飲了口酒,“有意思?!?p>  虞風(fēng)繼續(xù)說:“更有意思的是,那蘇氏之女昨日女扮男裝正好與鈺王有過接觸,也正好去了這行刺之地,還正好莫名其妙的?!彼D了頓,“消失了?!?p>  “姚妃,鈺王,茶商、消失?”南宮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抬手又飲了一杯,“果真是有意思?!?p>  虞風(fēng)看著渾身酒氣的主子,忍不住多了句嘴:“主子,她……已離開,您大可?!?p>  話未說完,南宮容摔杯,狠厲的瞪了過去,冷言壓聲道:“虞風(fēng),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大可……不必如此?

  這話他聽的夠多了。

  可父皇心狠,她的離開早已把他對世間的最后一絲奢望都揉捏了個(gè)粉碎。

  金鑾殿內(nèi),依舊靜的可怕。

  小公公從側(cè)門忐忑地走至寧培德身旁貼耳說了什么,寧培德神情微變,俯身向南宮璞瑜低語轉(zhuǎn)述。只見南宮璞瑜面色一沉,拍桌呵斥:“這混賬東西!”

  “來人!自即日起,太子禁閉東宮半月,任何人不得探望!若無其它要事,退朝!”說罷,甩袖離開。

  寧公公見狀尖聲喊到:“退——朝——”

  眾臣從大殿走出。

  “欸~王大人!”

  一人小步追上身前之人。

  “呦,是李大人??!”

  說著相互抱拳行了揖禮,一同前行。

  “眼下古月使臣商討和親事宜,那呂利倒真是壓了個(gè)好時(shí)候,我還怕他這回定被治個(gè)妄論之罪,誰知陛下竟下旨升從二品,位吏部侍郎。嘿,這新進(jìn)小小侍還真是走了好運(yùn)。”

  “是啊,不過他似為今年殿前一甲一等,且無附屬勢力,想來陛下也是考慮至此。就是……太子殿下這邊?!绷硪蝗藟郝晣@道,“也不知是何打算。長此以往下去,陛下就是再偏愛,也得顧及社稷所在。到時(shí),鈺王殿下不甚為前途大好,取而代之?!?p>  “都聚在一團(tuán)瞎議論什么?!陛下決斷還輪不到你們放肆!”一身型魁梧的高漢大聲呵道,“還不速速散去!”

  此人濃眉厲眼,身上滿是久經(jīng)沙場的厲氣。

  “上官將軍!”眾人紛紛行了個(gè)揖,哄散而開。

  上官成文嗤哼一聲,滿臉鄙夷,“什么文臣君子,不過是群長舌之夫?!辈贿^,太子近月所為越發(fā)大膽,倒是有利于鈺王殿下。

  東宮之中,寧培德宣旨而來。

  “傳皇上口諭:自即日起太子禁閉東宮半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半月?倒襯了他心。

  南宮容懶散應(yīng)下:“兒臣,謝過父皇——”臉上毫不遮掩的漏出喜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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