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籌碼?致命?(一)
聞言,言希的眸光挪到了男人的身上,近距離的觀賞,男人剪裁得體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看似簡約的穿著,卻是那么的充滿魅力,那么的引人注目,他蹙著眉,幽暗深邃的瞳孔滿是危險。
言和不知狼君霆到底怎么想的,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像極了暴風(fēng)雨的前一刻,心底陌生的恐懼,男人眉宇間的不耐煩使他頭皮發(fā)麻。
“不過來?那是讓我過去?”
淡漠的聲音極有穿透力,清晰的在言和耳邊響起,看他抿得不能再緊的薄唇,言和一只手抬起擦了擦額頭的薄汗,也顧不得之前的顧慮了,急忙邊說邊支撐著把手站起了身子:
“哪能勞煩您呢?”
“再近點。”
無視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感覺有點遠(yuǎn),男人再次出口。
言和不明所以,但還是遵照男人的要求,現(xiàn)在言希還在這里,自己再怎么樣也是她的父親,狼君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男人心里暗暗的安慰著,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狼君霆。
“狼先生,您……”
“頭再低點?!?p> 言和低頭正對上男人狠鷙的魅眸,就連他臉上的笑意也滿是冰冷,男人心頭大駭,來不及后退只聽的“啪”的一聲,言希聞聲,抬眸就看到自己的好父親臉上印著清晰的五個指頭印,甚至嘴角冒出了殷紅的血,這也是言希第一次見父親如此的狼狽,那一巴掌,著實用了不少的力道。
“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狼君霆拿過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冷笑著說道。
言和這次被嚇的不清,連連點頭,看來外界傳言男人狠戾所言不虛,這還只是因為一句話,要是真的得罪了他,怕是不死也殘,哆嗦著坐回了位置。
“狼……狼先生,雨兒她咎由自取,您想怎么處罰她都聽您的?!?p> 狼君霆沒有搭理他的話,重新回到了言希的床邊,凝著女人仍舊蒼白鮮有血色的俏臉,眸中帶著濃濃的關(guān)切,一只手輕輕的撫著她的手,柔聲道:
“剛才沒嚇到你吧?”
言希愣愣的抬頭凝向男人的眸,她不知道男人前后變化為什么這么大,可他真摯誠懇的關(guān)心,她都看在眼里,想著他剛才為了自己大發(fā)雷霆的樣子,只覺得心里涌著咕咕的暖意,他剛才出手打人的模樣,她不但不覺得害怕,還感覺那樣的姿勢格外的帥氣。
于是言希搖了搖頭,嘴角向兩邊微微的咧開,臉上慢慢染上笑意,輕微的搖了搖頭。
這笑,就如同陽光跌進(jìn)了軟棉的云層,又暖又軟,惹得狼君霆心頭微微的火熱,那粉嫩水潤的袖唇如同新鮮誘人的水蜜桃,若不是想徐徐而圖之,他真想一口就把她拆骨入腹,揚著壞壞的唇角弧度,大手撫了撫她柔軟的秀發(fā),兩根手指曲起,象征似的輕彈了下女人劉海下的額頭:
“小母狼……你怎么一下子就變壞了?這么會撩,嗯?”
尾音似呢喃,似悶哼,性感低沉如同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勾的言希的心尖也癢癢的,一顆心像不小心闖進(jìn)了深林的麋鹿,瘋狂的亂撞奔騰。
回過神來的紀(jì)如月看著病床如熱戀的小情侶般你儂我儂,而自己的女兒還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受苦,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起身邁向床邊。
鞋子與地板相撞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氛圍,言希扭頭看向了在自己床邊站定的紀(jì)如月,好笑的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聽“撲通”一聲,紀(jì)如月跪在了床邊:
“希兒……希兒……我求求你了,請你給雨兒向狼先生求求情吧?!?p> “先起來,坐下說?!?p> 紀(jì)如月似沒聽到似的,自顧的擦著臉上的淚水。
言希自然知道她是在變相的威脅,如此不講理的長輩,女人頭疼的皺著眉。
良久,紀(jì)如月跪的雙腿麻麻的疼,好像沒了知覺,淚眼婆娑的望著坐在病床上的言希,指責(zé)著道:
“好歹她是與你同一個父親的姐姐,你就這么狠心嗎?”她眼角有稍顯而逝的恨意。
而言希好像是沒聽到似的,臉上一副帶著尊敬長輩的淡漠笑意,那一句話后,女人就一直保持沉默,她想看看,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她這場自導(dǎo)自演的苦情戲能演多久?
狼君霆坐在床邊,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看著神情淡然,風(fēng)情朗月,實際上男人一只手偷偷的繞著女人的發(fā)絲把玩兒。一直覺得他的小母狼是只蠢萌的小可愛,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是個狡猾的小狐貍。
言和一向覺得妻子也還算大家閨秀,這些年來,在外很照顧他的顏面,現(xiàn)在看她一副菜市場中討價還價的潑皮無賴的模樣,男人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被她給丟完了,礙于狼君霆這尊大神在場,他也不好大發(fā)脾氣,只能隱沒在角落里,翻看著雜質(zhì)打算眼不見為凈。
紀(jì)如月自知這招苦肉計目前除了皮肉之苦外沒什么作用,尷尬的站起身灰頭土臉的坐在了沙發(fā)上,重新抬頭注視著言希,自圓其說道:
“既然……既然希兒這么說了,我就不折煞你了?!?p> 言希也終于開口,淡漠的嗓音有著一貫的清冷,眸中也閃著狡黠的光:
“客套話不用說了,你我已經(jīng)撕破臉,既然您剛才說我與言語血脈相連,那我就與您先探討下我這個好妹妹是怎么對我這個血脈之親的。”
“這……”
“首先,我這個好妹妹以她掌握的項鏈線索為籌碼,與我做了一筆交易,至于交易是什么我想您也心知肚明?!毖韵烟野愕拇綆е环N輕嘲的語氣,注視到角落里父親微頓的身體,微微揚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你瞎說什么?”
紀(jì)如月心虛地轉(zhuǎn)頭看到丈夫陰沉的神色,心中驀地驚慌,關(guān)于項鏈的事,她還是因一次言和睡夢囈語聽到一些只言片語,之后她曾向言和打聽關(guān)于項鏈的事,沒想到男人滿是怒火的訓(xùn)斥了她,還嚴(yán)厲警告不該她知道的不要問。她猜想,這其中肯定有重大的利益問題,又派私人偵探費盡財力與精力才得知的,后來她告訴女兒,也是怕她拿捏不住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