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兒見邢行星突然無緣無故的一頓劇烈咳嗽,還以為是在提醒她有什么突然發(fā)生的奇怪事情,要她立刻去看。
齊顏兒忙前前后后的跑著查看,著急忙慌的生怕錯過什么精彩的內(nèi)容,可是十分沮喪,居然什么異常都沒有。
天空中依舊一個皎潔的大白玉盤高高掛著。
齊顏兒掃興的走回邢行星身邊,卻懊惱的一拳擊在邢行星的肩胛處,氣咻咻的說道,“好好端端的發(fā)什么魔怔,害我白高興一場?!?p> 邢行星突然間被齊顏兒擊了一章,竟神奇般的好了,咳嗽也好了,剛才那股異樣的異物咔住噎住的感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邢行星突然朗笑一聲,對著齊顏兒抱拳一輯,說道,“顏兒果然是最懂我的,知道我正需要這一擊,顏兒你是懂我的?!?p> 莫名其妙的沖齊顏兒一個你心知我心的眼神,卻迎上齊顏兒向上翹起的嘴角。
齊顏兒說道,“行星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嗎?那種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說來聽聽?!?p> 邢行星聽齊顏兒如此問,想了想說道,“第十第五這二人算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我跟你形態(tài)一下這第十第五在蕭白荻面前時的狀態(tài)。就像一只穿著金黃錦衣的黃臉大花貓,身后跟著兩只吊睛斑斕橫紋大老虎,大花貓小小的身軀卻能令碩大無比的大老虎附耳聽令,連大花貓犀利的眼光都能秒秒鐘將大老虎斬殺在貓爪之下,明明有時候大老虎是在維護大花貓的安危,但大花貓一個眼神便能令大老虎瞬間收起威虎,乖乖退在一邊?!?p> 這么形象生動的動物萌寵的故事,卻絲毫沒有令齊顏兒產(chǎn)生興趣。
齊顏兒用手里的琉璃霜花扇一下子拍在邢行星的大腦門子上,不高興的說道,“你以為我是汪醒團兒,喜歡聽你說這些貓兒狗兒打架爭食的故事,快說還有沒有其他好玩有趣的事情,不然我要不理你一百天?!?p> 邢行星摸了摸頭,又摸了摸鼻梁,說道,“那第十將張含羽定住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這算不算好玩有趣的事情?!?p> 果然,齊顏兒立時直點著頭,還不忘討好的給邢行星斟了一杯茶,送到邢行星的手上。
于是,邢行星便將那日蕭白荻如何如何非要和自己交朋友,又如何故意使計令他急于救人而露出身手,又如何如何下令讓第十必須詳詳細細教會他控制使用的方法,等等。
如此這般十八般花樣的說給齊顏兒聽了。
正準備就在此時就在此地趁熱打鐵也將齊顏兒教會,卻聽見一行人從遠處細細碎碎走來的腳步聲。
原來是唐奶媽領(lǐng)著語捷閃黛,及二三小丫頭,緩緩而來。
語捷連忙幾步走到齊顏兒身邊,正準備在齊顏兒的耳邊說話。
唐奶媽卻先發(fā)制人,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小姐,請移步回房,雖是夏天晚上外面涼爽,卻也不方便在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久留,今日我已對語捷閃黛吩咐過,不可讓小姐一人獨自在外逗留,需時時陪伴在側(cè),小心伺候?!?p> 語捷見唐奶媽已發(fā)話,便站在一旁,不敢再說什么。
齊顏兒見今日的唐奶媽的動靜比平日里大了些,便正色說道,“唐媽媽年歲長了許多,這細致入微的做事方法總不肯放下,但我已經(jīng)長大,許多事情應(yīng)該以我的需要為前提,我說好便是好,我說不好,即便是旁人說十分的好,也是不好。望唐媽媽知道這一點?!?p> 說完,又命語捷,說道,“你在前面帶路,閃黛將我的東西拿著,我們回去。”
其他的話也不多說,沖著邢行星福了一福算是告辭。
見齊顏兒一行人去得遠了些,唐奶媽對邢行星冷冷的說道,“邢哥兒是一位讀書人,本不該由我來說這些話,但今日我既是碰上便不得不說,我家小姐雖與你是發(fā)小,我們自小見你們一起長大,并不覺得有何不妥,但如今既然已是長大成年,你是哥兒,她是姐兒,這女子比不得你們哥兒灑脫,需時時小心注意些才好,望哥兒以后不要單獨和我家小姐共處一處,請哥兒體恤這作為女子的為難之處,老身替我家老爺夫人謝過哥兒。”
說著便微微一福,轉(zhuǎn)身便走了。
邢行星聽唐奶媽說著,言詞之中頗為嚴厲,但自己向來行得正坐得直,便不覺得聽著難受,反而覺得這唐奶媽對于齊顏兒的關(guān)心之情頗為濃厚,心中不禁對這一名老婦人由衷的敬佩。
見唐奶媽福了一福,忙彎腰抱拳還禮,但似乎唐奶媽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這不免令邢行星生出不悅的情緒來。
或許唐奶媽的意思并不是唐奶媽本人的意思。
邢行星百思不得其解,有些郁郁難歡的離開了擁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