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卑帜凶咏釉挘骸拔覀兏四銕兹?,可惜你身邊都有人不好下手,今日終于待到機會。”
“蘇姑娘,我們?nèi)值苋羰窃僬也坏阶显旗`芝,可能真的性命不保,你快點把東西交出來!”
待他們說完,夙瑜輕笑:“你們的想法很不錯,但很可惜,我這還真沒有?!?p> “按你們所說,若我真的是以南王身邊的人,這紫云靈芝就更不會在我這了?!?p> “你……”那兩人一時語塞。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那個人終于開了口,他的容貌普通,卻有一把好嗓子:“蘇姑娘,你在那個叫無意的店里,是不是買了一頂名叫海腹的爐鼎?!?p> “沒錯。”夙瑜看著那人,他們既然跟蹤過她,這事肯定也是瞞不住的。
而且這人與其他兩個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那雙眼,好似藏了很多故事。
男人看她一眼,說:“可那爐鼎是邪物,蘇姑娘買它做甚?”
夙瑜頓了頓:“我喜歡不行?“
“還有,紫云靈芝的事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這就算是死,你們也找不出靈芝來,不如趁早放了我?!?p> “森哥,這……”高瘦男子面露難色。
他口中的森哥聽了,抿唇不語,過了半響才道:“若你真沒有,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這海腹曾是家?guī)煹男膼壑?,意外丟失,不知蘇姑娘可否割愛賣給我們?!?p> “師傅的爐鼎?”矮胖男子撓撓頭,他入師門晚,可從未聽師傅說過。
高瘦男子愣了片刻,說:“這事我也不知道。”
夙瑜聽見他這番話,倒是更為詫異:“你們不是林鎮(zhèn)濤的手下么?”
海腹雖是邪物,也是爐鼎,它曾經(jīng)的主人,必定在煉藥煉丹方面頗有造詣。
這身形各異的三人,竟是半個同行,沒什么比這更震驚的了。
矮胖男子哼道:“呸,誰是那家伙手下。我們只是發(fā)生了些意外,不得不替他做事罷了?!?p> 夙瑜點點頭,哦了一聲,才說:“實不相瞞,我買鼎爐也是有用處的,就這樣賣給你也很難再找,若你真想要,不如找個一樣的跟我交換?”
閆森眸光微動:“可以?!?p> “那我可以走了么?”夙瑜見他答應(yīng),松了口氣。
閆森還是那句:“可以?!?p> 過了會,他撇了一眼矮胖男子:“這里地方偏僻,阿金你送送蘇姑娘?!?p> “是,森哥?!卑⒔疸读算?,目光狐疑。
把蘇瑜放了,那豈不是代表他們最后一條線都斷了。紫云靈芝找不到,萬一……
阿金不敢想。
“謝謝了?!辟龛]想到這位叫森哥的人還挺好說話。至于海腹,這東西她是不想換的,但這樣的處境里,若她不說個讓他滿意的條件,說不定她也不會走的這么容易。
一路跟著阿金走出去,夙瑜的面色如常。
阿金不時看看她,問:“真的不是你嗎?”
森哥的直覺一向不會錯,況且,他可是除了師傅之外唯一見過紫云靈芝的人。
森哥說過,夙瑜身上,有紫云靈芝的味道。
“不是?!辟龛た刹桓艺f她把紫云靈芝吃掉了。
到了正道,她終于找到認(rèn)識的路:“你回去告訴那位森哥,三天之后找到東西來換海腹。”
“三天?”阿金目光一凝:“不行,太短了!”
夙瑜挑眉:“最遲七天,不然我不換了。”說罷,她又問:“你們抓我過來時,可看見我手上的海螺?”
“海螺?沒見過?!卑⒔饟u搖頭,那時只顧著劫人,哪記得那么多。
夙瑜聽見他的回答,臉色一暗,快步折返。
阿金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房間里,高瘦男子看他回來,忙道:“那丫頭沒耍花樣吧?”
“沒有。”阿金看著閆森:“森哥,她說讓我們七天之類找到東西去換。”
閆森坐在座椅上,聽見這話,沉沉地嗯了一聲,睜開眼睛:“她還說了什么?”
“好像沒了。”阿金眨眨眼,然后眼睛一亮:“對了,她還說有沒有看到什么海螺?!?p> “呵?!甭犚娺@句話,閆森滿意的勾起唇角,他手里,不知從哪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海螺,海藍(lán)色的紋路泛著淡淡光澤。
“這海螺!”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笑起來:“森哥,你該不會想……”
閆森把海螺拿在掌中把玩,眼神深邃:“既然找不到紫云靈芝那我們只能暫時躲起來辟辟風(fēng)頭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去買點干糧用務(wù)?!?p> “誒,這就去?!眱扇伺艿谋日l都快。
雖說是師出同門,但藥邪輕狂卻對閆森猶為青睞。阿飛和阿金原本極不平衡,覺得閆森長相普通,沒什么出彩之處,可后來,卻也被閆森的天賦魄力折服。
這次出山,原本是奉師傅的命令來采購的,哪想碰上這么大的幺蛾子。但愿,師傅知道心愛的鼎爐回來了,會放過他們。
兩人一走,房間里只剩下閆森一個,他看著海螺,眼神愈發(fā)深不可測。
海腹和這東西都來自海城,看來,這蘇瑜絕對有問題。
……
與此同時,閆森口中的夙瑜還在路上奔跑。
她步履快速,一路跑到剛才那個被抓地方,整個人都在喘息。
邊休息,她邊看遍了四周,卻沒有傳聲海螺的影子。
心里不由一陣失落。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快到百草堂時,夙瑜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看見她,眸光閃動:“瑜兒,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看吳家那位都回來有一會了。”
“顏楚……”夙瑜仔細(xì)地打量他的臉,與白日見的楚之衡一模一樣。她咬咬唇,海螺丟失的那點心思都被蓋過:“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傻瑜兒,我來找你,不就是因為說完跟你坦白么?!鳖伋娝嫔珖?yán)肅,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聽見這話,頓時笑起來:“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nèi)グ藢殬钦f吧?!?p> “八寶樓?”夙瑜看他一眼。
顏楚挑眉,看出她的心思:“怎么了,還想著朧月?”
夙瑜頓時搖頭:“才沒有?!?p> 顏楚:“真沒有?”
夙瑜沉默一會,還是道:“是有點,外面都在傳朧月背后有人,那人,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