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多開在三四月,現(xiàn)在秋高氣爽,時不逢景。
它的樹冠多呈向陽型,枝條較密,葉片成卵形、闊卵形,葉片邊緣有細(xì)鈍的鋸齒,葉背上稍有毛或無毛。
若結(jié)了果,杏子酸甜可口,是當(dāng)?shù)厝说拿牢都央取?p> 眾人向山上走,一路上看沿途風(fēng)景,就連梁辰都拋去了剛才情緒,沉浸在優(yōu)美環(huán)境中。
空氣清新中帶了幾絲不知名的馨甜,大概是路邊不知名的野花。
顏楚看見沿途的景色,瞇著眼,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轉(zhuǎn)頭問石津:“這杏林里頭有幾條路,能通向哪?”
石津:“里頭就一條道,但能通往的就多了,因為杏林不是一個人的,基本每個村民都占了一畝三分地,自然家家戶戶都有通道進(jìn)來。”
顏楚點點頭表示了解。
夙瑜聽到這話,有些失望:“如果這樣,那我們找張麻子豈不是難上加難。“
村民都能進(jìn)來,那……
顏楚見她皺眉,立刻放柔的聲線:“瑜兒,我們首先要想的,應(yīng)該是那人為何要把張麻子帶走?!?p> “噢。”夙瑜眨眨眼,抿唇一笑:“你這么說,肯定是知道了吧?”
“有點頭緒而已?!鳖伋残?,說:“首先,這人絕不是村里人,不然這個人不可能以這種方式,等著我們到了才帶走張麻子?!?p> “其次,他肯定是男性,而且身強體壯,那天慘叫聲戛然而止,定是那人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匆匆打暈張麻子,慌亂中推開這扇窗跑出去?!?p> 石津聽的認(rèn)真:“蘇兄說的有道理?!?p> 夙瑜自然是認(rèn)同的,難得調(diào)侃他:“你從前就很擅長這些么,說起來頭頭是道的?!?p> 顏楚聳肩,倒也不否認(rèn)。
梁辰叫他們互相吹捧,看不下去:“那現(xiàn)在,就算跟你說的一樣,這個外鄉(xiāng)人抓走了張麻子,不為錢財,又是為什么?”
“你這話說到點上了?!鳖伋犚娝脑挘裘伎此?,目光透著一絲深幽,“那你可知道,張麻子和石津干的事是什么?”
“這……”梁辰一愣。
夙瑜卻立馬反應(yīng)過來,眸光閃爍:“我知道了,張麻子和石津只取人錢財,那人正好相反,一定是來尋仇的!”
“尋仇?!”石津一愣,身后仿佛有一股寒意襲上來。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們這幾年這事干的不少,要說尋仇,又會是誰呢?”
他載的客一般都會帶他們七繞八拐,真正記得杏花村位置,還有張麻子店的人,應(yīng)該不多吧。
就算有,他一般都會爭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書生下手,怎么可能會惹到這種角色!
顏楚說:“但目前只有這種解釋能說的通?!?p> “所以我說等一晚,還有另一層意思,我以為那人會回來找你?!?p> 石津臉色一變:“不是吧?!?p> 他也知道什么善惡終有報,但他也沒做什么殺人傷人之事,反正那些富婆富商多的是錢,拿點救濟一下他們這些窮人又有何難?
顏楚不顧他的反應(yīng),又說:“今天叫你們上山,的確是來找張麻子的,搜遍整座山,若沒有他的尸體我們就回去吧?!?p>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大家都默默的找起來。
不管是死是活,有一個答案終究是好的。
夙瑜跟著顏楚一道走,她有時候走的慢,顏楚就拉她一把。
他的手還如同那天一般寬大滾燙,夙瑜忍不住走了神,等回過神,她甩掉自己這些情緒,又開始凝重的投入到尋找當(dāng)中。
“瑜兒,累了沒?!睅缀跖懒税胱胶螅伋査?。
他看見她額頭上的汗水,打濕了發(fā)絲,一縷頭發(fā)貼在脖頸處,越發(fā)襯得那里雪白如玉。
他想動手剝開那縷發(fā),到底還是忍住了。
“還好?!苯?jīng)歷過那次秦嶺山之后,夙瑜學(xué)著唐琳琳,每天也在適當(dāng)?shù)腻憻?。所以現(xiàn)在走起這種路,她還不至于拖后腿。
“累了跟我說一聲,我背你。”顏楚見她的狀態(tài)不錯,也不再多說,兩人繼續(xù)走。
其他三人從另一邊走,石津早知道梁辰與自己處不來,獨自一個人快步走在前頭。
梁辰攙扶著百里疆,看見他這動作,忍不住嘖了一聲,心里暗暗吐槽,你不想跟我走,我還嫌棄你呢,正好,省了個麻煩。
百里疆看見他的反應(yīng),目光深沉,他開口道:“辰兒,你覺得蘇顏這個人如何?”
“蘇顏?”梁辰從吐槽中回神,想了想道:“他的確很不一樣,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樣,臨危不亂?!?p> 百里疆:“還有呢?”
梁辰愣了愣,不明白師傅為何這么想要知道答案,于是他說:“他與瑜師妹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p> 想起今天早上兩人一起在廚房煮面的場景,他絕對有理由相信。
“那你說,他對夙瑜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呢?”聽到這個答案,百里疆的嘴角微微上揚。
“真假?”梁辰眨了眨眼:“師傅,你這話是何意?”
“我這人多疑,信不過他?!卑倮锝闷鹨环绞峙粒骸拔野堰@些事通通和那位說了?!?p> “師父,你怎么能!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干那些事嗎?”梁辰震驚極了,他看著那張手帕,沒人比他更清楚,那是和那人通信的證明。
這段時間被顏楚說通后,他的心仿佛終于沒了負(fù)擔(dān),可現(xiàn)在,師傅卻又……
“辰兒,你別急,你先看看信上內(nèi)容再說?!卑倮锝嫔?,似乎已經(jīng)有了打斷。
梁辰聽到這話,知道里頭有古怪,立刻接過手帕。
他趕緊觀看上面的內(nèi)容,越看,他的臉色便越發(fā)深沉,看到最后,他的目光變得凝重。
“信上說,蘇顏是青檀國六皇子,這事,是真的嗎?”
他不能相信,蘇顏這人怎么會……
“千真萬確?!卑倮锝c點頭:“辰兒,現(xiàn)在明白了吧,為師為何這么說。”
“夙瑜是什么身份,就算她不承認(rèn),她也是云昭國的公主。世上女子這般多,為何他獨獨只鐘情夙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