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津忍不住插話:“既然如此,若那人只是為了完成法陣,是不是代表以后杏花村的人不會再有事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崩险呦肓讼?,說:“既然如此,最后只麻煩你們一件事?!?p> 顏楚說:“什么事?”
“幫我找找還有沒有失蹤的孩子?!崩险咄蝗灰庾R到,那人選擇杏花村,很有可能是與自己有淵源。
如果最后那個孩子也是在杏花村失蹤的,那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好,我們會幫忙找的?!鳖伋饝?yīng)下來。
他看著老者的臉色,已經(jīng)猜到什么。
于是,又一個下午。
待傍晚將至,一行人才從醫(yī)館外頭回來,一下午,他們把杏花村所有人家都走遍,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位遺落的人選。
男孩才失蹤不久,父母意外去世,年邁的爺爺奶奶根本沒有精力去找。
到現(xiàn)在,夙瑜還能想到奶奶握著她的手,滿眼是淚的模樣。
她祈求她,找到他的孫子。
事實上,這樣的表情,她在每個失蹤孩子的家長身上都見過。
這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陷這么多家庭于水火之中。
而且很可惜,除了惋惜,她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樣?”老者看見他們回來,激動的站起身。
“是丟了一個?!鳖伋f:“進行那樣的儀式,不需要特定場合么?”
他覺得不會那么簡單。
“特定場合……”老者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召喚亡靈肯定需要一個陰森之地,若是不久前死過人,怨氣大則更好?!?p> 他剛說完,眾人面面相覷,眼里都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時間仿佛又回到原點,沒想到那時候在客棧聽說書人提到的事件,竟然是這件事情的中心。
一夜間全部殺光的人家,怨氣沖天,線索繞啊繞,卻都在你身邊。
“走吧,一起去?!辟龛さ谝粋€站出來,這事絕不能拖。
“我跟你們?nèi)?!”老者隨后站起身。
“好。”顏楚知道他背后定有淵源,也不再說什么。
幸好太陽還未落山,眾人又往那處已經(jīng)荒廢的‘鬼宅’里趕。
路上,石津緊緊顏楚身后,不時咽咽口水,似乎很是害怕。
老者臉色深沉,不知在思考什么。
梁辰倒沒什么表情,倒是一旁的百里疆盯著老者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終于到了,眾人屏住呼吸。
最后一絲太陽隱入天際,周圍的天空變得灰暗,云層厚重,似乎即將迎來一場暴雨。
原本,夙瑜并沒有報什么希望。
可當(dāng)她看見宅院里透出的燈火時,眸光瞬間亮起來。
那人,竟然真的在這!
當(dāng)然不止她看見了,其他人屏住呼吸,心里都忐忑不定。
于是,現(xiàn)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他們是現(xiàn)在就進去呢,還是怕打草驚蛇先蹲一下。
“沒時間了?!毕袷强创┧麄兊男乃迹险唛_口說:“萬一他已經(jīng)對孩子不利,那我們此行又有什么意義?!?p> “救人要緊,讓我先進去探探路吧?!崩险叩脑捳f的有理,顏楚站出來,臉色淡淡。
“你小心點?!辟龛ぶ?,他有了決定自然想好退路,也沒有過多阻攔。
“好?!鳖伋p聲回她,沖她深深一笑,消失在房屋拐角。
等他進去,夙瑜待在原地不動,握緊了拳頭,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她手心的汗越積越多。
這時候,屋里忽然傳來巨響,像是什么打翻。
“我想進去看看。”這時候,夙瑜再也不忍不住,她擔(dān)心顏楚。
“小瑜,你別沖動,就算蘇顏真的出了什么事,你這樣去,不是送死么。”百里疆打斷她:“再說了,就算他沒事,你跑進去打亂他的計劃,到時候他還要空時間管你,更不方便了?!?p> “……可”聽完百里疆的話,夙瑜的腳步停止了。
她的確有點沖動了。
“放寬心,蘇顏是誰?他若是有事,那我們這一群也沒人能對付那家伙了。”石津走過來安慰她。
“嗯,我們在這等他出來吧?!辟龛c頭,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關(guān)心則亂,一時忘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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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zhuǎn),來到顏楚所處的位置。
剛才從外頭進來,沒多久,他就看見里頭的人,不止一個,是兩個男人。
一位年紀稍長,左臉上有一道弧形傷疤,很深,看上去十分嚴肅。
另一邊,是位年輕男人,大概是跟他來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聽那人指揮。
四周沒有看見孩子,點燃的燭火搖曳,他們似乎在準備擺盤的祭品,整個房間除了燭火,充斥著一股死寂。
忽然,風(fēng)一吹,吹滅一支蠟燭。
年輕男人被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上的盤子摔倒在地,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你搞什么?”另外那人睜開眼睛,眼里冷酷無情,聲音冰冷。
“我……我不小心的?!蹦贻p男人咽了咽口水,趕緊清掉地上的垃圾。
這里頭可是死過很多人的,這會兒陰風(fēng)陣陣,他當(dāng)然害怕。
刀疤哥說:“注意點,要是祭品數(shù)目不對,你的下場就和那碎掉的盤子一樣!”
年輕男人撇撇嘴,“好。”
說完,他繼續(xù)清理東西。
顏楚在暗處看著他們,等他們擺完東西,才聽見刀疤難說:“把孩子帶過來。”
“是?!澳贻p男人立馬點了點頭。
說完,他往里走,應(yīng)該進了某個房間,不過一會,他就抱著兩個孩子走出來,兩個男孩,似乎睡得正香。
緊接著,他回去抱出另外兩個,這會有個是女孩,與調(diào)查無異。
顏楚本來還想再觀望一會,卻聽見刀疤哥開口道:“把他們放在容器里,割開他們的脖子,放干血?!?p> “我、我嗎?”年輕男人抖了抖,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刀疤男的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你不想做了?”
“沒有?!蹦贻p男人搖搖頭。
他知道此行是必然的,可是看著眼前四個昏睡的孩子,他真的下不了手。
顏楚看出他在猶豫,趁著這個時間,他腦中的數(shù)據(jù)正在飛速發(fā)展。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