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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俏皮妃

第24章 遭劫難 虎落平陽

農女俏皮妃 寒聲碎本人 3589 2019-04-23 12:34:46

  葉子并不知便桶老頭的街頭事,她還得同娘親一起去買種子呢。

  路上,姜雪娘問她夫人找她是不是要安排差事?

  葉子說:“不是安排給我,是我給她安排了差事?!?p>  姜雪娘訝異:“啥事?你能安排夫人?”

  葉子笑道:“此事還說不準,明日我們再來?!?p>  不等明日,當天下午,縣衙的人馳馬出現在葉子家門口,讓她們在家等著,不要出門。

  葉子很興奮,夫人有決斷了!

  次日,天光放亮,

  娘倆吃過飯,正收拾呢,耳聽得家門外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

  葉子急忙奔出一看,一隊官兵抬著一紅綢包裹的牌匾,正在鑼鼓聲里原地踏步走呢。

  崔司事從隊伍中走出來,村長哈著腰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葉子母女面前,站定,說道:“尊縣尊大人指令,葉子姑娘蘭質蕙心,英勇果敢,是為勇義;姜雪娘十年如一日,獨守家門,純善貞烈,是為忠義。今特賜忠義牌匾,以示表彰,望民眾擇善共襄,賢達內里?!?p>  話音落,鑼鼓齊鳴,響徹山谷。

  村民們泉涌似的趕來觀看,嘖嘖不已。

  劉氏和老姜頭不敢置信地扒拉開人群,擠到前面,見一個大官正含笑同葉子娘倆說話,又聽他說忠義良善,劉氏立時眼淚奔流。

  老姜頭不錯眼的看著葉子娘倆。

  大妮兒,拘謹局促,面帶訕然。

  外孫女,仰首含笑,悠然而立,好像這一切的發(fā)生都理所當然。

  自己的閨女還是那個閨女,外孫女卻鼎然不同,方圓十里,方圓幾十里,都沒有這樣出挑的孩子。

  莫不是縣里的這番動作,跟她有關?

  崔司事又對村長耳提面命一番,命他好好管教民眾,不得尋釁滋擾。

  村長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吉時到,鼓聲更加渾厚驟急,紅綢拉開,“忠義之家”,幾個大字,蒼勁有力,躍入眼簾。

  村民們驚呼出聲。

  姜雪娘母女有大造化了!縣衙給撐腰啦。

  想想她這些年一個人拉扯孩子,跟拼命三郎似的,確實不容易,人家又沒有朝三暮四,可一直等著那個男人呢。

  劉氏眼淚嘩嘩地,姜雪娘同樣抹著淚,望著牌匾漸升,掛在堂屋外土墻上。

  鑼鼓聲止,隊伍要回去了,姜雪娘急忙掏出所有的銀子,要給崔司事,感激他來一趟。

  崔司事笑著說:“你們留著吧,葉子姑娘,改天還去縣衙送豬么?”

  葉子笑道:“豬呀,雞呀,鳥呀,要啥有啥。”

  兩方大笑了會兒,揮袖作別。

  葉子家出名了,這次是美名遠播,劉氏抬頭挺胸地在村里走,嘴巴合不攏。

  吳氏避在門后,嗤道:“瞧她那幅德行?!?p>  也就是你們自己覺得臭不可聞,搞到了牌匾,往身上抹點香,若不然,連累我家二郎前程,我跟你們沒完!

  有些人總以自己為中心,只有自己是好的,別人都是壞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寧縣。

  高門大戶,位于富人區(qū)的嚴家,一連幾日迎來送往,見了不少客。

  就連晚上都燭火不息。

  嚴家當家人,嚴成樂,面色冷峻的坐在燈影里,面前一幫勁服漢子。

  “夜半三更動手,不留活口!”

  “是!”

  當夜,夜色深沉的可怕,寧縣百姓們早早上炕安歇,愁著今年天象大異,與收成大有壞處,可如何是好。

  不能安眠。

  縣衙后院外圍墻,貓著百來個黑衣人,手里提著大刀,趁著暗黑的夜,翻墻入院。

  后院守兵連續(xù)幾日站崗,早已疲累,夜色深濃,正倚著墻打瞌睡。

  一道道刀鋒,一道道寒光亮起,來不及驚呼,來不及眨眼,倚墻的士兵們便丟了腦袋。

  血腥氣四溢。

  院內和衣而睡的年輕男人,倏忽睜開眼睛,翻身跳起!

  黑衣人已殺到眼前!

  手下幾個同伴正全力抵抗。

  “主子,快撤出去,他們人太多!”年紀稍長的漢子壓低聲音囑咐。

  同伴們護持著年輕人撤到院中。

  “不留活口,給我殺!”一黑衣人站在院內吼道。

  年輕男人一滯,黑眸里泛起怒氣,他竟要殺我!好大的膽子!

  當即赤手空拳,迎上黑衣人,戰(zhàn)到一處。

  同伴焦急,拼命殺向他周圍,護著他。

  此時,前院府兵們聽到動靜,圍過來,與黑衣人殺到一起。

  可這么個動靜,怎么不見縣太爺?!

  “快!人上來了,殺了他快撤!”有人喊了一聲。

  黑衣人蜂擁圍上來,如一團烏云罩住年輕男人,刀光交織,冷血無情。

  年輕人雖然功夫不低,然而雙拳不敵四手,被刺中臂膀,接著被刺中腿部,身形趔趄。

  同伴大急!

  “高頭,帶主子先撤,這里我們頂著!”

  所有人奮力拼殺,以肉身為盾,將年輕人與黑衣人隔開。

  “好!都活著出來!江湖再見!”

  叫高頭的年長漢子,本名,高樹人,扶著年輕男人且戰(zhàn)且退,翻過院墻,自后廚角門出了縣府。

  夜黑風高,長街寂寂。

  年輕男人雙唇緊抿,目色暗沉,不顧傷口,拼命奔跑。

  出了縣城,漸至郊野。

  “主子,你怎么樣!”高樹人關切問道。

  年輕男人額頭滲出冷汗,臉色煞白,咬著牙,強撐道:“我沒事,走吧。”

  “要不要去找黎先生?”

  “不要連累他,進山?!蹦贻p人目色黯淡,語氣低沉。

  高樹人忍住心酸,點點頭。

  主子哪受過這等苦楚,落得寒夜無家可歸的地步。

  目之所及,一片丘壑原野,二人不敢耽擱,趁夜色疾行近二十里,天蒙蒙亮,才看到一座植木茂盛的山林。

  年輕人已是汗?jié)褚陆螅槹兹缂垺?p>  高樹人擰著眉,硬背起他,往山林里摸去。

  瓦口村。

  葉子決定要去縣衙謝謝夫人相助之恩。

  縣尊大張旗鼓的送來牌匾,應是夫人起了重要作用,雖不能自立門戶,然而受贈官府匾額,是十分榮耀的事,一舉洗刷前恥。

  得好好感恩。

  家里沒啥拿出手的禮物,去獵些野味送去后廚,親手做一桌菜給她和縣尊大人。

  背起弓箭,抄起木棍,娘倆進了山。

  一路走,一路掃動木棍。

  山風偶起,驚起一二山鳥。葉子張弓搭箭,山鳥跌落塵埃。

  她興奮的跑去拾,隨手扒拉開灌木。

  忽然手被扎了一下,葉子吸一口氣,皺起眉頭。

  “葉兒,小心,咦,這兒怎么有一圈荊棘?誰在這搭的套。”姜雪娘看到繞著一棵大樹,圍著圈荊棘。

  葉子端詳片刻,覺得不像獵,更像保護之勢。

  她慢慢轉到樹前,入目一灰布衣角,一條男人的大長腿。

  “有人!”她以手按箭,貓腰至樹前探看。

  樹底下,一男人仰首靠坐著樹干,臉色蒼白蠟黃,雙目緊閉,濃眉深鎖。

  發(fā)絲凌亂,衣衫沾染塵埃枝葉。

  “看著有點眼熟……”,葉子眨眨眼。

  即便頹唐如此,依難掩男人面之風華。

  葉子眼珠轉轉,一拍腦袋:“對了,對了,娘,他是縣衙看到的那小帥哥。”

  “什么小帥哥?誰帥?”姜雪娘不明白。

  葉子指指男人,喊了一句:“喂,喂,你沒事吧。”

  男人依舊緊閉著眼,不應不答。

  “他不會是死了吧……”,葉子喃喃道。

  側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近。

  葉子轉目看去,一個中年男人,手里提著一只鳥和一些果子,拿著一把粗制弓箭。

  高樹人疾步走過來,打量母女倆一瞬,戒備地問道:“你們是誰?”

  說著不動聲色的擋在年輕人面前。

  葉子看他倆這樣架勢,一個昏睡,一個奔忙,像是跑路的。

  縣尊大人跟捧月似的,把這男人迎進縣衙,為何讓他邋遢成這樣?

  “大叔,我們來打野味的,沒有惡意。既如此,我們先走了?!比~子說著,轉身拉著娘親走開。

  這些神秘的男人,還是輕易不要沾惹。

  高樹人放下戒備,轉身跨進荊棘圈,輕聲喚道:“主子,主子,奴才采了點漿果,先吃一口?!?p>  年輕人只顧昏睡,不言不語。

  “主子?主子?”高樹人聲音里含了焦急。

  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探向年輕人鼻間。

  還好,還好,有呼吸。

  又探額頭,猛地縮回手!

  好燙!

  高樹人急了,“主子,主子,不要睡,不要睡啊,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你醒來??!”

  可無人應他。

  一剎那,焦慮,沉痛,恐懼,一股腦兒襲來!

  主子不能死,無論如何不能死!

  男人淚,瞬間布滿他充血的眼眶,衣袖上猛擦一把,回身跳出荊棘圈,大喊道:“有人么?有人么?!救命,救命!”

  嘶啞渾厚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

  “啾啾……”

  “嘎嘎……”

  鳥兒們受驚撲棱棱飛走。

  葉子娘倆走出沒多遠,耳邊傳來嘶啞的呼喊:“救命!救命!”

  葉子猛地頓住腳。

  姜雪娘陡然一驚。

  “娘,跟著我,去看看?!比~子摸著弓箭,貓腰回身小跑。

  透過灌木叢,一眼瞥見剛才的中年男人正焦急呼喊。

  還帶了哭腔。

  難道……

  葉子直起腰來。

  高樹人一眼看到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跑過來,急切說道:“小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p>  言辭懇切,雙目通紅。

  江湖救急,不待多想。葉子點點頭,肅著臉跑到荊棘旁,指著人說道:“把他背起來,跟我走?!?p>  高樹人忙扔了手里的東西,撤掉荊棘,將人背起來,隨著葉子母女往林外走去。

  站在林子口,葉子四處查看,家周圍沒人。

  她指著山腳自家茅屋土墻說道:“就是那兒,我們先走,你們稍候趕來?!?p>  說完拉著姜雪娘快步往山下而去。

  高樹人見葉子十分謹慎,默默點頭。

  葉子是為避開耳目,要不村里人看到倆陌生男人與她們同行,又不知該出什么幺蛾子。

  娘倆先一步到家,當即生火燒水。

  高樹人謹慎的快步而走,幸好小姑娘家獨門獨戶,又近山林,路上沒遇到人影,不多時閃身進了葉子家柴扉。

  赫然見葉子家堂屋墻上貼著官府贈匾,忠義之家,心中一喜,她家不是荒蠻小民,于主子有利。腳步不猶豫地走進去。

  葉子關上柴扉,加了頂門棍,說道:“你們去堂屋?!?p>  堂屋燒炕后很暖和。

  進屋后,高樹人挨著炕沿,小心的放下年輕人。

  “他怎么樣?”葉子問道。

  “不太好,發(fā)燒了,姑娘可不可以幫忙請個郎中?”高樹人喘息一口氣,說道。

  發(fā)燒可不行,即便在現代都不能忽視。

  “等著。”

  葉子出了堂屋,走進灶房,說:“娘,得請個好郎中,我來燒火。”

  姜雪娘就著衣角擦擦手,站起身說:“娘去請郎中,你自己在家,注意著點。”

  很不放心地看看葉子。

  “娘,放心。那人是真生病了?!比~子說著,坐到灶火旁續(xù)火。

  這倆是什么人呢?投宿到我家,不知是禍是福。女兒一人在家,真讓人擔心。

  姜雪娘攏攏衣服,急匆匆出門而去。

  水燒開了。葉子端起一碗熱水送進堂屋。

  掀開簾子。

  高樹人正坐在炕沿,垂目看著年輕男人。

  看到葉子端水進來,起身接過。

  “喂他多喝些水,發(fā)出汗來。”葉子皺著眉,退出里屋。

  本想著今日進城,哪成想收了倆男人。

  我是要找男人沒錯,可不是這樣式的,躺個病床上,生死不知,身家不知。

  葉子搖搖頭,背著手踱步進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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