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非是紅花
“小德子,你想要本宮如何主動一點(diǎn)?”秦桑媛盯著小德子,小德子整日攛掇自己在狗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大抵不過是多去看看皇上?!毙〉伦涌粗厣f聬汉莺莸难凵瘢曇粼秸f越小。
秦桑媛看著小德子的可憐樣,內(nèi)心長吁短嘆,小德子啊!你可是知道,你的主子我到最后是死在狗皇帝的手上的?
在乾坤宮待了幾天,這幾日宮中總算是安靜許多,只不過每次這早上開會的時候,賢妃總是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瞧著自己。真是讓人十分不舒服,可是那又能夠怎么辦?
皇上陛下,對于皇后娘娘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不來這乾坤宮中,我如何去給你做說客?想要自己以卵擊石,去御書房找噴,秦桑媛又不是受虐狂,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娘娘?”賢妃這一次是再也等不了了,秦桑媛想想也是,要是在不運(yùn)作,皇帝那個工作狂應(yīng)該就要砍了她哥哥的頭。
“賢妃?!鼻厣f逻f了一個眼神給蘇荷,蘇荷立刻帶著宮女太監(jiān)離開了大殿。
“娘娘,我哥哥那件事情可是有了著落?”
“賢妃,不是本宮不愿意,只是這幾日皇上都沒有到本宮宮中來,就連蘭妃妹妹那邊也是少去。既然見不到人,本宮又是要如何去說?”秦桑媛道。
賢妃滿臉苦澀,美目含淚,手中絲帕擦了擦眼淚,道:“三日后,哥哥的案子就要審了,若是娘娘再不說,怕是趕不上了。”
秦桑媛道:“本宮知道了,這件事情本宮心中有數(shù),你先下去吧!”
秦桑媛閉上了眼睛,賢妃委委屈屈的出去,秦桑媛心道這可真是一個討債的。
蘇荷迎面看見賢妃,給賢妃請了安,進(jìn)了大殿,看見秦桑媛道:“娘娘這件事情,其實(shí)也不難,只要您跟秦丞相說一聲,不就是成了?”
便宜爹?秦桑媛心中冷笑,這一次的事情,她可是心中明白,這貪污的案子跟自己便宜爹絕對是脫不了關(guān)系。這個時候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去招惹他?
不過,倒是個給秦桑媛提了個醒,便宜爹沒有用,這不是還有一個便宜大哥?正好便宜大哥,要自己做事情,自己給賢妃求情不也是為了他?
“蘇荷,你把秦尚書請過來?!?p> 蘇荷點(diǎn)頭,出了大殿,差不多是下早朝的時間。蘇荷將秦應(yīng)請到了乾坤宮,秦應(yīng)看見秦桑媛,便是道:“你有她的消息了?”
雖然聲音平穩(wěn),但是秦桑媛還是聽出了秦應(yīng)心中的急切。能夠讓這么一座大冰山,如此在乎的人,秦桑媛還真是想要見一見。
秦桑媛背過身子,將曾答應(yīng)的遺物拿了出來,秦應(yīng)看著那幅畫,眼中眷戀,十分篤定道:“這是她的畫法?!蹦┝擞质羌恿艘痪洌罢l也畫不出她的神韻?!?p> 從來都沒有這樣夸人的喲!秦桑媛心中道。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秦應(yīng)急切道。
“前幾天宮中死了一個曾答應(yīng),這個便是她的遺物?!鼻厣f禄氐?。
“曾柔?原來是她?!鼻貞?yīng)眼睛落在了畫上,手指輕輕的摩挲,又道:“曾諳自小跟曾柔要好,她失蹤后,我曾經(jīng)以為是曾柔將她藏了起來,所以一直就暗中監(jiān)視曾柔,可是一直到了曾柔進(jìn)了宮,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破綻。沒有想到曾柔死了,倒是給了我些許她的線索?!?p> “這幅畫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就是曾諳還活著,可是至于她在哪兒恐怕現(xiàn)如今只有曾柔知道?,F(xiàn)如今曾柔已經(jīng)死了,這世界上要是有可能知道曾諳在哪里的人,就只有殺死曾柔的人知道了。”秦桑媛道。
“是嗎,那你現(xiàn)在有了線索?”秦應(yīng)道。
眼神冷酷又無情,秦桑媛看著秦應(yīng),要是這個貨真的是自己哥哥,她肯定要將他虐死!
“有,不過這個線索在賢妃的手中,賢妃讓我?guī)退患虑?,她就將這個線索告訴我?!鼻厣f碌馈?p> “是為了她哥哥貪污的事情吧!”秦應(yīng)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哥哥既然知道,本宮也就不說了。”秦桑媛道。
“這件事情,爹也是牽扯其中,要是這個時候我們秦家為他說話,豈不是惹得皇帝懷疑?”秦應(yīng)思忖道,轉(zhuǎn)而看向秦桑媛道:“不過,我們不能夠說,你是可以的?!?p> “為什么?”
“因?yàn)槟闶腔屎螅且淮呜澪郯?,是你跟皇上出去的吧?”秦?yīng)看著秦桑媛,意有所指道。
“是本宮,不過這又能夠說明什么呢?”秦桑媛有些奇怪,這個秦應(yīng)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如此,你就不是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在皇帝面前問上幾句也是無傷大雅,若是皇上問起來,你就說是賢妃哭訴實(shí)在可憐不就是行了?”秦應(yīng)說完。
秦桑媛看著秦應(yīng),算是明白了,說了這么久的話,便宜大哥的意思是,還是讓自己去找皇帝。
“那本宮盡量試一試?!鼻厣f碌馈?p> 秦應(yīng)目光黏在畫上,道:“這幅畫,我?guī)ё吡?,曾諳的事情一定要快,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怕是整個皇宮就要天翻地覆了。”
天翻地覆,的確是會天翻地覆,要是被長公主慕容艾知道,自己的情敵。心愛之人的白月光,還活在世上,醋意大發(fā),整個皇宮肯定不得安寧。
秦應(yīng)走了之后,秦桑媛頭疼欲裂,自己馬上就要去見狗皇帝了。
站在巨大的銅鏡面前,秦桑媛看著自己不怒自威的臉,待會兒將會對狗皇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這個狗皇帝到底講不講理?
秦桑媛帶著蘇荷,蘇荷滿臉微笑,這可是娘娘第一次主動去找皇上。
看見前方面色冰冷的侍衛(wèi),秦桑媛挺直了腰桿兒。
“皇后娘娘吉祥?!笔绦l(wèi)道,側(cè)身讓開。
秦桑媛進(jìn)去,看著狗皇帝還是專心致志的批改奏折,一旁的姜云面色冷漠。
“皇上。”秦桑媛道,狗皇帝總算是抬起了頭,看著秦桑媛道:“皇后今日怎么有空到御書房來了?!?p> 秦桑媛臉上掛著笑,努力露出八顆牙齒,道:“皇上,上一次出宮,這湖南水災(zāi)賑災(zāi)銀子被吞,臣妾想要知道這結(jié)果如何了?!?p> “后宮不得干政,皇后現(xiàn)如今倒是管的挺寬?!焙盟茻o意的一句話,秦桑媛汗毛豎起。
“臣妾是皇后,正所謂母儀天下,原來一直在皇宮之中錦衣玉食看不到人間疾苦。那一次出了宮,看見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還有地痞流氓環(huán)伺左右。心中難免替百姓感到苦痛,朝夕不安,所以才來問一問皇上。”秦桑媛說完,差不錯把自己會用的成語都用了上去,瞅著狗皇帝,似乎毫無所動。
“是嗎?那還真是難為皇后了?!蹦饺蓍L青道。
“臣妾想著這件事情,心中也是覺得少不得有些人要利用這件案子,栽贓陷害,或者是推卸責(zé)任。如果是這樣,皇上本來想要為民除害的初心,就被有心人給玷污了?!鼻厣f碌馈?p> “是嗎?皇后是替湖南巡撫宋明成來做說客的,對吧?”皇帝笑道。
自己拐彎抹角說了這么多的話,結(jié)果被人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秦桑媛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皇上,臣妾不會為任何人做說客,但是希望皇上能夠考察清楚,不能夠放過一個壞人,也千萬不要冤枉一個好人。”秦桑媛道。
慕容長青將筆擱了下來,走到秦桑媛的面前道:“皇后你可是知道,自從你死了一回,朕就是覺得你好像有哪里不同。”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具,秦桑媛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這個夠皇帝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死過一回的人,自然是有些不同?!鼻厣f碌?。
近在咫尺的面具又是慢慢的退了回去,道:“宋明成的事情,朕心中有數(shù),至于所謂的冤枉一個好人。朕更是傾向于,您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p> 秦桑媛低頭,算是對賢妃的囑托盡了心,不過聽這個狗皇帝對宋明成的另有安排,估計宋明成這一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到了賢妃宮中,賢妃看見秦桑媛,就是快步走了過來,道:“皇后娘娘事情如何了?”
“皇上的意思,你哥哥的性命無憂?!鼻厣f伦谲涢缴?,喝了口茶,“但是這官職,就不知道保不保了?!?p> “官職什么的,一切都好。重要的是哥哥保住姓名就好,”賢妃捂住胸口,一掃前幾日的陰霾,將秦桑媛拉進(jìn)了偏殿。
瑞腦銷金獸,香煙裊裊,四下無人寂靜的很。
“娘娘,關(guān)于曾答應(yīng)這件事情,臣妾不僅僅知道婉嬪去過北苑,臣妾還知道曾答應(yīng)是自殺的。”
“自殺?”秦桑媛疑惑,這曾答應(yīng)當(dāng)初從辛者庫出來,可是滿臉求生欲,她怎么會自殺?
“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hù)某個人,婉嬪逼迫曾答應(yīng)說出什么,曾答應(yīng)吃了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糕點(diǎn)?!辟t妃道。
“曾答應(yīng)為了保護(hù)某個人,結(jié)果被婉嬪殺了,看來這婉嬪也不是省油的燈?!鼻厣f碌?。
賢妃忽然一笑道:“當(dāng)初,臣妾去查曾答應(yīng)的紅花一案的時候,一開始以為曾答應(yīng)攜帶的是紅花,后來才是發(fā)下她帶的是毒藥,為的是毒死自己。用自己的死,去保護(hù)那個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