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風小子!”
“呀!月,月玉真君!”
看著被自己嚇了一跳的西風元,月玉真君笑了起來,但同時又深感奇怪。
結(jié)丹了的人因為發(fā)呆被嚇了一跳?這可真是個大笑話。
而且,月玉真君也是發(fā)現(xiàn)西風元一人坐在地上發(fā)呆,感覺有古怪,這才來了這邊。
“為何發(fā)了呆?”月玉真君輕笑。
“......沒什么。”西風元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哎呀哎呀!”月玉真君輕笑著對著西風元左看看右看看。
“......真君在干什么?”
“我在看從來不過春天的元風真人思春?!痹掠裾婢谧煨Φ馈?p> 她倒是很確定西風元是在想著不知哪家的小姑娘,因為那眼神,和她妹妹當年思情郎時一模一樣。
西風元頓了頓,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個小樹枝,對著月玉真君就是一下。
“月玉真君平時調(diào)笑調(diào)笑宗主也就罷了,莫要拿了小輩開玩笑?!蔽黠L元面色陰沉。
月玉真君笑著揮了揮自己的衣袖,西風元那劍氣便消散了。
西風元直接轉(zhuǎn)了身子走開了,他那一下倒也沒認真,若是認真了……月玉真君照樣可以擋住。
“哎!那家小姑娘比我們知秋還好看??!”月玉真君故意的大聲說道,周邊她帶來的幾個云泉宗的弟子立刻看了過來,就算有的沒有看過來,也是豎直了耳朵。
在云泉宗里,沈知秋沈師姐和元風真人那可是近乎公認的一對,盡管元風真人并沒有明面上回應(yīng)過沈師姐的熱情。
西風元一頓,沒有停下腳步,回話道:“與真君無關(guān)。”
月玉真君愣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她本以為這性情奇怪的元風真人怎么也是會抵賴一下的,結(jié)果就這么承認了?
邊上挨得近的云泉宗弟子聽見西風元的這句話都頓了一下。
月玉真君見西風元越走越遠,立馬快走兩步到西風元身旁:“咳咳,咱談?wù)?,談?wù)隆!?p> 西風元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月玉真君。
月玉真君看著西風元正經(jīng)的樣子,嘆了口氣,手一動,一個隔音結(jié)界設(shè)下。
全宗上下她幾乎都調(diào)侃過,唯有西風元的反應(yīng)總是讓她覺得無趣。
“宗主給我看了你的傳音符,我不太信。嗯......”月玉真君沉吟片刻,“我當然不是懷疑你,我不太相信化神修士的存在?!?p> “我也是?!?p> “嗯?”
“我也不相信化神修士的存在,但我相信她?!蔽黠L元的眼睛里充滿著信任。
月玉真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西風元在說他在傳音符中提到的“舊友”??粗黠L元眼里的光澤,月玉真君心里又古怪起來:雪域那邊說這位舊友可是一名男子啊,莫不是元風小子是個斷袖?
“你可知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月玉真君靜了靜心,皺起了眉頭。畢竟化神修士這事,可不是什么容得馬虎的事,更何況還是邪修那邊的化神修士。
“不知......”西風元搖頭,“但是那邪修既然骨頭呈現(xiàn)與元嬰修士不同的淡金色,而且可以保存魂魄與神智多年,想必不是化神也是半步化神了?!?p> “骨頭的顏色很有可能是因為功法的問題......”月玉真君低吟,“但是魂魄這事......”
“那又恢復肉體呢?”西風元提到。
“便是此事奇怪了?!痹掠裾婢罅四竺夹?,在云泉宗時,她和東方宗主就因此事驚異了半天,“莫不是因為什么法寶?”
“不知......”西風元突然停下,他想起了一件事。
“是想起什么了嗎?”察覺到西風元的遲疑,月玉真君問道。
“是,怕是真的有法寶引起的。而且那個法寶......”西風元看著月玉真君,“恐怕就是在我那舊友身上。”
“詳細說來?!痹掠裾婢荒樥?。
為了不給江凝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西風元和聞人鋒在匯報時,都隱去了一段事實。只是說,這位元風真人的舊友判斷出了那具骷髏的修為,并用秘法拖住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提江關(guān)和江凝竹的“師徒”關(guān)系。
現(xiàn)在,西風元不得不組織一下語言。
“她是在觸碰了骨頭后推斷出修為的,而且在那具骷髏沒有攻擊她,反而在有了肉體后還向她跪下?!?p> “跪下?”月玉真君皺眉,“你確定?”
據(jù)雪域的消息,這位“舊友”僅僅是一位筑基初期的散修。一位疑來自上古的化神修士向一位筑基修士下跪?
“是的,當時我們也都懵了......那位邪修的少主也是愣在了那里,誰都想不到,這事太怪異?!?p> 月玉真君聽著點頭。
“隨后......我那舊友便和那骷髏一起消失,在出來時,已是斗了起來。她還說著那邪修不配與......我忘了她說的是誰了。嗯......”西風元停頓了一下,“大概的過程就是,她說邪修沒有悔過的心,不配與一位前輩道歉。
她還拿出了一個木牌,當著那邪修的面讓木牌消失了,那邪修的肉體也是在這時開始變得不那么凝實了。隨后那邪修便開始動手了。后來也是我那舊友用那木牌才讓邪修的骸骨潰散?!?p> “照你這么說,你這位舊友應(yīng)是得到了某位上古大能的傳承。那位大能還與這位邪修認識,甚至關(guān)系親密?!甭犕晡黠L元的話后,月玉真君分析道。
“......應(yīng)是這樣?!?p> “那有沒有可能你這位舊友是得了邪修的傳承?”月玉真君看著西風元。
西風元一愣。
“不可能!”
“為何不可?”
“我探過她的經(jīng)脈?!蔽黠L元剛才的確被問住了,但是立馬想起了自己在涵月秘境中曾探測過江凝竹的經(jīng)脈。
“這樣啊……”月玉真君點頭:
既然元風小子探過經(jīng)脈,那就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你那位舊友此刻在何處?”
“她在療傷?!蔽黠L元說著,看向了一間還算完好的屋子。
“那行,我先去看看那些沒有逃走的邪修們,然后再去聞人夫人那邊。他若是休整好了,讓他來見我?!痹掠裾婢f著,撤掉了隔音結(jié)界。
“好!”西風元點頭。
“你也別發(fā)呆想小姑娘了,和其他人一起干點正事!”月玉真君臨走前還不忘再笑著說兩句。
看著月玉真君遠去的背影,西風元一陣心累。
這月玉真君,是他遇到過的,最不像前輩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