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被這么一弄,舞也不練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回家了。
眼睛哭的被風一吹,漲漲的,熱熱的,肯定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現(xiàn)在回想起剛才面對季清宵是的情況,苦惱自己為什么沒有更霸氣一點兒,大聲的說“我就是不喜歡你了,怎樣”,哭啼啼的,一點兒也不帥,反而讓人家誤以為自己有多喜歡他。
其實也沒有多喜歡吧,南宋自我麻醉的想。
可是,要是不那么喜歡,怎么會哭的這么兇呢?
南宋打了個車回到家,好像和媽媽訴苦,說自己再也不喜歡他了,準備放棄了,在和爸爸說說那個人是多么的欺負自己,好讓爸爸幫自己報仇。
可是,回到家里,根本就沒看見爸爸媽媽的身影。
在南宋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yīng),走到沙發(fā)那邊,看到一張便利貼。
上面寫著:十七哦,爸爸要去出差,正好我也出去玩一下,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哦,過幾天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的。
——媽媽留。
南宋:“……”。
南宋更想哭了,怎么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呢。
吸了吸鼻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眼淚了,就是眼睛漲漲的。
轉(zhuǎn)身去了冰箱里,拿了幾塊冰,隨便拿毛巾包了包,就往眼睛上一放,躺在沙發(fā)上思考人生。
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用力了,什么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最后南宋是被餓醒了,醒來的時候還有點兒發(fā)蒙。
呆呆的做了一會兒,才想起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一場無疾而終的喜歡,滿懷希望,卻折羽而歸。
哦,現(xiàn)在連家人都拋棄了我。
可悲又可笑。
南宋的小劇場活躍了一陣,腦補了一場年度最佳大戲后才意識到今天的晚飯沒有著落。
這才起身準備去小區(qū)的超市里吃點兒東西。
南宋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路燈折射出少女苗條纖細的影子,看著略有些落寞。
忽然,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終于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就要喊人了”。
南宋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旁邊的人,就是讓她哭了一下午的那個男孩子。
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季清宵似乎對她的這個反應(yīng)有點兒好笑,說:“來找你啊”。
南宋一想起今天他的所作所為,氣就不打一處來,撅著個嘴問道:“找我做什么?羞辱我嗎”。
季清宵反問:“找你當然是有話和你說,我們應(yīng)該好好的談一下了”。
南宋還是不開心:“說什么,發(fā)信息不行嗎,非得在這嚇唬我”。
季清宵挑了挑眉說:“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我今天給你發(fā)了多少條消息,打了多少個電話”?
南宋一看手機,我的天,這廝怕是要把電話打爆了吧。
“好吧,今天下午睡著了,沒看見”南宋忽然“誒呀”了一聲,“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說啊,我還沒吃完飯呢”。
季清宵答非所問:“正好,我也沒吃,那就一起吧”。
南宋:“……”。
誰說要和你一起了啊。
南宋不情不愿的任由季清宵在后面跟著,嘴巴撅的老高。
兩個人隨便買了點吃的,就坐在哪里,誰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季清宵開口了:“阿姨不在家嗎,怎么沒有晚飯吃”?
南宋“嗯”了一聲,他們出去旅游了,把我自己丟在家里了,沒人管。
季清宵覺得此時的南宋像一只沒人要的流浪貓。
季清宵問南宋:“南宋,為什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呢”?
終于問出來了。
南宋抬起頭:“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請假是干什么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南宋說到最后又有些難受,眼睛又紅了。
只是季清宵笑了。
南宋更難受了,說好了不允許在哭了,可是就是不受控制,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季清宵一看,南宋又哭了,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拿了紙巾,遞給南宋。
還溫聲細語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南宋也不說話。
季清宵就繼續(xù)說:“我都告訴你好不好,你別哭了”。
南宋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季清宵打了個哭嗝:“告訴我什么?不用告訴了,不就是要和人家聯(lián)姻了嗎,我懂懂得”。
季清宵被她的神邏輯逗笑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誰說我要和人家聯(lián)姻了”季清宵問。
“是陸言疏親口告訴我的”南宋說。
就知道陸言疏這個豬隊友不可靠。
“我拒絕了聯(lián)姻,沒有接受,至于我前幾天請假,是因為公司除了一些事情,爺爺要我回去”季清宵一五一十的說“我根本就沒有聯(lián)姻的打算,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以前是覺得無所謂,現(xiàn)在是有原因的”。
季清宵忽的看向南宋,視線熾熱“那個原因就是你”。
一口氣說完,南宋還有些傻,沒反應(yīng)過來。
季清宵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明白。
“那……你是喜歡我嗎”南宋小聲的問。
季清宵好笑的說:“那不然呢,那是因為什么”。
“哦”南宋有些不敢看他。
季清宵又問:“那現(xiàn)在你還是要不理我嗎,還是要去找別的男生嗎”?
南宋搖了搖頭說:“不是找的,是偶然遇到的,說是要認識一下,,就那么認識了,沒別的意思的”。南宋小聲的解釋說。
季清宵看著南宋,他不想告訴南宋事實的根本樣子,因為他不打算讓南宋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面,他的女孩本應(yīng)該就是不染灰塵的,他怎么能讓她一身污穢。
誤會都已經(jīng)解開了,話也都說明白了。
現(xiàn)在南宋的心情就像是好多天的烏云終于見到了太陽,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南宋想到這里,忽然捂住自己的眼睛,“誒呀,我現(xiàn)在肯定丑死了,眼睛哭花了,臉也沒有洗,頭發(fā)還亂著,哼哼”。
季清宵溫柔的拿下捂在臉上得手,“不丑,很漂亮,什么時候都漂亮”。
“真的嗎”南宋有些不信。
“真的,我又沒有說過,我對你是你見鐘情”。
“哦?什么時候的事呀”。
季清宵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南宋也沒有再問。
都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