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直到被季清霄送進(jìn)房間里的時候,還有些呆滯。
她靠在門上,忽然,拿手輕輕觸碰了剛剛被季清霄親的那個地方,又倏地一下縮回來。
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麻酥酥的。
接著,南宋開始傻笑,自己也不知帶在笑什么,。
把自己重重的拋進(jìn)柔軟的床,再把自己卷進(jìn)被子里,活脫脫的一個智障。
在另一個房間。
季清霄回想著剛剛,少女的額頭光潔飽滿,在親吻的一瞬間,若有若無的少女馨香鉆進(jìn)自己的鼻腔里,這種滋味讓季清霄欲罷不能。
恨不得把少女使勁的抱在懷里,就那么抱在懷里,一輩子也不放開。
季清霄不禁苦笑,沒想到自己陷得這么深。
目前還沒有睡意,就拿了一本平時閑暇時間看的書,上面有一句話這樣寫著:
你會遇見很好的人,讓你覺得來這人間一趟不虛此行,你會在某一個陽光明媚或者雨聲淅瀝的午后,睡醒一覺,感慨哪怕是艱難的生活,哪怕曾經(jīng)絕望過,心碎過,但你還是要好好生活,因為你遇見了一個很好的人。
季清霄看到這,不禁想起遇見南宋的哪一天是什么樣子的。
大概就是:毫無防備的就這樣南宋闖進(jìn)自己的領(lǐng)地,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占據(jù)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從此以后,季清霄灰黑色的世界里,漸漸地開始出現(xiàn)光亮,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清霄有了軟肋。
但是,他也從未抵制她進(jìn)入他的心,就這么縱容著她的一切。
跌跌撞撞,我卻滿心歡喜。
季清霄覺得南宋真是要命,怎么看個書都能想到她,真是沒救了。
另一邊。
陸言疏神秘兮兮的帶著易祁不知道往那里去。
易祁問:“喂,陸言疏,你不會是因為在飛機(jī)上的那一拳要報復(fù)我吧,棄尸荒野或者把我給賣了”?
易祁越說越害怕,腦袋里已經(jīng)在腦補(bǔ)那個畫面了。
陸言疏:“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很喜歡的”。
易祁:“切,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到了地方,陸言疏付了車錢,就拽著易祁下了車,這塊兒里市中心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
雖然沒有市中心那樣的繁華和熱鬧,但是在這兒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寧靜的安謐,平白的就讓人覺得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吧。
月亮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風(fēng)輕輕吹動樹上的葉子,沙沙的。
易祁破天荒的沒有說話,就任由著陸言疏領(lǐng)著自己走來走去。
直到陸言疏停在了一所宅子門前。
之所以稱為宅子,是因為從外面看起來,像極了以前古代時候的大宅子,古香古色,韻味十足。
別看易祁和南宋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從小就對這些古色古香的東西毫無抵抗力,其實骨子里還是比較像是一個江南的妹子呢。
易祁用眼神詢問陸言疏,陸言疏看了易祁一眼,就拉著易祁的手,敲門。
不大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是一位婆婆,身著一身旗袍,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姣好的面容,風(fēng)韻猶存。
哪位婆婆似乎和陸言疏很熟,笑著說:“言疏來了啊,等你半天了,快進(jìn)來吧”。
陸言疏頜首,說了一聲“吳婆婆就進(jìn)去了”。
易祁不知道說什么,就隨了陸言疏也叫了一聲。
婆婆連連應(yīng)著,叫他們快進(jìn)去。
走進(jìn)正屋,就看見一位老人在哪喝茶,說了聲:“來了啊,趕緊過來給我沏茶”。
陸言疏什么也沒說,讓易祁坐在哪,自己去洗了手,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問易祁:“你會不會茶道”?
易祁不明所以,只好說會一點點兒。
陸言疏笑著說,那正好,你去吧。
易祁睜大個眼睛,用眼神詢問,最后,,硬著頭皮上前。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才抬起頭來問:“女娃娃會泡茶”。
易祁答道:“略懂一些,還望不要見怪”。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大聲的笑了笑。
易祁入座,卷起衣袖,先是用沸水沖淋所有的茶具。
然后開始置茶,易祁如蔥玉般的手指輕捻起茶葉,然后放進(jìn)杯中。
將開水沖入壺中,大約八分滿,然后靜靜等待著,比起一般女孩子,易祁顯得沉穩(wěn)多了,身上不見一絲一毫的功利性,老人欣賞的看了一眼易祁,又看了一眼陸言疏,似乎是在夸她的眼光不錯。
五分鐘已到,沖泡好的茶倒進(jìn)茶海里,然后再從茶海倒進(jìn)茶杯里。
隨后,易祁把茶用茶盤送給吳老頭和吳婆婆,放置前方,請他們品茶。
兩個老人依次拿了茶來品,品完后,眼里的贊賞更是不加掩飾。
“呦呵,這個女娃娃手藝還真是不錯呢”吳老頭哈哈大笑說。
“是啊,當(dāng)真是不錯呢,是個很厲害的女娃娃呢”吳婆婆也笑著說。
易祁對于兩個老人的贊美,并不驕傲,只是小聲地說:“其實沒有那么好的”。
“不用謙虛了,言疏帶的女孩子,是不會差的,別看這孩子平時不正經(jīng),但是眼光還是不錯的”吳婆婆對著易祁說。
易祁被婆婆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臉蛋微紅,還是陸言疏最后幫忙解救。
“既然喝了茶,就不能白喝吧,是不是得送點兒見面禮啊”陸言疏大爺似的靠著椅子說道。
“哼,就知道你來沒好事”吳老頭笑罵著說。
又問:“說吧,看上那個了”。
“嘿嘿,你這不是有一個蘭考泡桐的敦煌古箏嗎,拿來讓我們瞧瞧”陸言疏知道要讓老頭拿出來不容易,又說:“這樣吧,我們現(xiàn)場給你彈一曲,要是覺得好,就送給我們,你看行不”。
吳老頭想了想,就讓老伴去拿了。
易祁在哪都聽傻了,沒想到自己會這么榮幸,還擔(dān)心自己不夠那個級別。
易祁最喜歡的不是別的,就是古箏,不光喜歡彈,還喜歡收藏。
這個敦煌古箏是她一直想要的,只是一直沒找到罷了,今天有緣一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拿走。
可是,那么珍貴的古箏,怎么好意思奪人所好。
古箏被拿來了,由一個檀木的盒子裝著,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即使你不識貨,但是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好東西。
易祁用手撥了撥琴弦,一陣悅耳的聲音就流出來,易祁喜歡極了。
隨后,抬手,撥弄琴弦,手指靈活的在各個弦上跳躍。
女孩兒眼眸微斂,專注于手上的琴弦,面若桃花,顧盼生輝。
一曲作罷,吳老頭連連拍手較好,易祁回過神來,有些羞卻。
最后,古箏還是被易祁抱了回來,易祁高興地不得了。
“陸言疏,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我喜歡古箏,還有這個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因為你喜歡,我就知道了”。陸言疏不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好好說話行不行啊”易祁嗔怪的說,
陸言疏正了顏色說道:“這是我爺爺好友,之前有過幾次照面,這次回家又聽見爺爺說他,我說想送給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古箏,爺爺說是讓我來找他”。
“那這是不是很貴啊”易祁問。
陸言疏停下來看著易祁說:“是啊,很貴的”。
“那要我給你轉(zhuǎn)賬嗎,能不能分期啊,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
陸言疏始終盯著易祁,低聲說:“如果你想要做我的女朋友的話,更或者說,做我以后的太太,這個”陸言疏拿手指了指古箏說:“就是你的聘禮”。
易祁愣在那了,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么正經(jīng)的陸言疏,除了表白那次,不知怎么的,有些說不出的心動。
易祁覺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不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點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