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和季清霄逛了一會兒就要回房間去。
美其名曰說是要好好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
南宋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到半夜,南宋都不知道幾點了,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有吵鬧的聲音,其中還摻雜著小聲啜泣。
南宋猛地驚醒,掀起被子拖鞋還沒來得及穿就要開門出去。
一開門,就看見要敲門的管家爺爺。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般吵鬧,管家爺爺”?
“什么事在這也不方便說,季家少爺讓我親您過去一趟”。
南宋這才定了心神,回去把鞋子穿上。
南宋沒有回到之前的臥室,南爸爸和南媽媽怕南宋觸景生情,就讓南宋和季清霄一樣,留在主宅這邊的客房,但是南爸爸又怕季清霄這小子半夜偷偷摸摸的私會南宋,就把兩個人一個安排在一樓的最西邊,一個安排在二樓最東邊。
南宋是在二樓。
見一面像個鵲橋相會似的,對此,南爸爸最自己的安排很是滿意。
南宋跟著管家爺爺下了樓,就看見客廳燈火通明,人都到齊了,好不熱鬧。
沙發(fā)上坐著南爸爸和南媽媽,另一邊坐著南大伯和堂哥。
季清霄也在另一邊坐著,只是臉色看著不是很好,臭的一批。
而南宋的堂姐,卻是坐在地上,衣著暴露,身上蓋著個薄毯,小聲的啜泣,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南宋就是個傻子也能看的出來發(fā)生什么了吧。
艸,當(dāng)她死了嗎,都敢欺負(fù)到我頭上來了了,覬覦我未婚夫。
季清霄看見南宋下來了,眼睛死死盯著,一點也不放過。
南宋注意到季清霄火熱的視線,他是怕自己不信他吧,不可能,不信誰也不可能不相信他啊,南宋看著季清霄,露出一個微笑,告訴他,放寬心。
季清霄看見南宋臉色才好點兒,只是眉頭還是皺著的。
大家看南宋下來了,紛紛抬頭看向她。
“大家晚上不睡覺嗎?怎么一個個坐在這?”南宋裝著糊涂說。
“呦,這堂姐怎么還坐在地上呢,穿那么少,可是千萬別著涼了才行”說完,讓用人又去拿了一個毯子。
可真是一個貼心的小可愛呢。
大伯看著南宋,不知道這孩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索性就先開口了呢。
“十七,你堂姐因為你爺爺去世,傷心的多喝了兩杯,喝酒誤事,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季家少爺房間里去了”。不要臉的,真是要命。
人家都這么說了,南宋也不可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吧,沒理由。
“怎么回事啊,你難道不想解釋解釋嗎”南宋戲虐的看著季清霄,沒理大伯說的話。
南大伯老臉有點掛不住。
季清霄抬起眼皮,黑黝黝的眸子里陰沉沉的,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睡到半夜,有人敲門,我一開門,他就往我身上撲過來,我沒碰她,踹出來了”。季清霄言簡意賅,聲音沒什么起伏。
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南宋看,像是說給南宋聽得。
南宋笑了,其實季清霄說的話總而言之就是兩個意思。
一,是她蓄意勾引,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南宋了然,這是當(dāng)她不存在呢啊。
“哦,原來堂姐喝的這么多,連自己的房間都找錯了?還是說,就是蓄意勾引我未婚夫呢”。
一聽到未婚夫,季清霄笑了,南爸爸臉色本來就不咋樣,這么一聽,更臭了。
“我不是,我才沒有”堂姐忽的大聲喊起來,臉上還帶著淚,好不可憐。
“喝的那么多,現(xiàn)在就清醒了,真讓人懷疑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呢”南宋小可愛“溫柔”的說。
頓時,堂姐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瞬間凝固了。
南宋看她這樣的表情很是滿意。
南大伯又忍不住了:“十七,雖然這件事情是你堂姐不對,但是什么也么發(fā)生不是嗎?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說得好像是南宋不原諒他們犯了多大的錯一樣。
南宋一聽這話,臉色當(dāng)即就冷了下來:“事么都發(fā)生就晚了,虧得大伯這話說的出口,自己沒能好好教養(yǎng)自己女兒的德行,反倒來怪我,哪來的臉”?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南大伯未曾想南宋會這么說。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話”南宋只是大伯:“你也就靠著那點血緣關(guān)系能讓我稱您一聲大伯,是不是就真忘了以前都做過些什么了,以前我不追究是因為爺爺在世,礙于他老人家,但是爺爺如今去世,我又有什么理由繞過你”?
“小心思倒是玩的溜,一聽到爺爺去世趕緊趕過來,是真的來送終還是奪家產(chǎn)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何必玩這些虛的”南宋一句一句直接戳中大伯要點,大伯嚇得臉色不太好。
“現(xiàn)在,我也不防告訴你,想繼承南家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這點道行,根本就不夠”。
大伯漲紅了臉:“你又算什么東西,敢在這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你爺爺尸骨未寒,你這樣的孩子見識聞所未聞”。
“我算什么東西?我什么都不算,頂多南家族譜上還有我的名字罷了或者,我是現(xiàn)在南家持有股份最多的人,你說我是什么東西”?
怎么會,他怎么是南家持有股份最多的人呢,還是說……
“想不懂吧,明天你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南宋語氣輕蔑。
轉(zhuǎn)頭看向爸爸媽媽,發(fā)現(xiàn)爸爸媽媽也是一臉懵逼,南宋安撫性的笑了笑,示意他們寬心:“大家都累了吧,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還有一場大戲要看呢”。
南爸爸前思后想大概也能猜到了,也沒有在多說什么。
南宋看季清霄沒動,剛要說話,季清霄就端起水杯,送到嘴邊:“說那么多話,嘴干嗎”?
南宋:“.……”。
最后,人都走了,南宋吩咐管家爺爺:“多派幾個人在他們門前守著,別讓他們溜了”。
管家爺爺:“四小姐放心,他們走不了了”。
南宋點頭。
季清霄送南宋回房間。
南宋剛要關(guān)門說晚安,季清霄一下子擠了進來。
“你要干什么”南宋。
“不開心嗎”季清霄答非所問,黑夜下的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有一點而”南宋如實說道。
“為什么”。
“男朋友太招蜂引蝶了,怎么辦”。
季清霄笑了,大概是很滿意南宋的回答,卻又說:“怎么是男朋友,不是未婚夫嗎”?
“是啊,怎么不是”南宋大方承認(rèn)。
季清霄很愉悅:“我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南宋深信不疑。
季清霄抱住南宋,額頭抵著南宋的額頭說:“其實我也不是很開心”。
“為什么”這下輪到南宋不明白了。
“女朋友太優(yōu)秀了怎么辦,有點自卑”。
南宋笑了,墊腳親了一下季清霄的臉頰說:“安啦,我也只是你一個人的”。
季清霄也回應(yīng)南宋一個吻,只是一下,很快離開,像是極力克制什么一樣。
“去睡覺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季清霄把南宋抱在床上。
應(yīng)該是身邊有人的緣由,南宋睡得很快,并且做了一個甜滋滋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