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頭釣場聚集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
爭執(zhí)還在繼續(xù),炎家村走了三十幾個人出來,而李莊那邊聞訊趕過來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這種情況下,其實雙方都明白這仗打不成,李莊的青年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都是傻子。真要打起來,先不說輸贏,幾十人的群毆后果非常嚴重,雙方都在盡量的保持克制。
問題是雙方都要一個臺階下,不然都覺得沒面子。
所幸僵持沒多久,警察來了。因為接到報警說是幾十人的斗毆,來的還有一車江城特警,黑乎乎的步槍令人膽戰(zhàn)心驚,之前吵得兇的人都紛紛認慫,乖乖站到兩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獨章小志依然很囂張,直接給對面列出一堆違禁詞的罪名。
警察都有點懵,這小子誰啊,還這么囂張?
章迎天連忙把這問題弟弟捂住。
這起事件的性質(zhì)很嚴重,但所幸沒動手,也沒造成任何傷亡。
隊長在了解情況后,各打三十大板,雙方各為自己的錯誤言行道歉,李莊的人也被遣走,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個釣臺對炎家村有很重要的宣傳作用,我們別墅區(qū)的宣傳也是以養(yǎng)生為主,以后肯定有很多有釣魚需求的老人,維護這片水域的任務(wù)就很重要。不能讓人繼續(xù)這么鬧下去。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管理這片流域的河長,請求他把這片水域禁止捕撈?!闭掠斓?。
“這樣好!”炎軍同意。真能征得河長的同意,以后再有人到這電魚、下網(wǎng)之類,可就是違法行為,可以直接報警抓人的。
河長很快就驅(qū)車趕到,在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二話不說就給周圍插上禁止捕撈的牌子。這個河段只是一截支流,道路也不通,他們平時很少管理,豎一個牌子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事,能夠和村民聯(lián)合保護資源,這本身也是一個政績。
這就很好的解決了釣場資源會漸漸匱乏的問題,光是釣,很難把河里的魚都釣光,就怕網(wǎng)工、電工這些。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可不能再這么大意,農(nóng)村的法律意識沒這么高,年輕人又沒輕沒重,真打起來場面根本不受控制,多叫幾個人穩(wěn)住場面至少不會吃虧?!毖总妼φ掠焯嵝?,她今天的處理方式不夠周全。
“是我把事情想太簡單了?!闭掠熘鲃映姓J了錯誤,她也正是擔(dān)心事態(tài)惡化才沒糾集太多人,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和她講道理,所幸炎軍來得及時,否則事態(tài)已經(jīng)失控。
“按照我說,這也太便宜那幫孫子了!”章小志對這樣的處理結(jié)果很不滿意。
“閉嘴!”
炎軍和章迎天異口同聲道,這小子就是個惹禍精。
“……你們倒是默契!”章小志嘀咕。
章迎天直接踹了他一腳,炎軍則一臉尷尬。
所幸這小子明早就走了,不然再折騰兩天,還不知道要惹出點什么麻煩。
章小志看著他們暗暗冷笑……
從橋頭返回果場的時候,炎軍正好看見幾位農(nóng)夫打扮的要上果場,也很面生,就停下車問:“你們在找什么?”
“找點藥材?!?p> 后面的還搖了搖框里的草藥。
“行,你們找吧!”炎軍也不疑有他,直接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晚上,柴憐凝在炎軍家吃過晚飯才離開,炎軍開車把她送回江城。
自從確認關(guān)系后,炎軍已經(jīng)被柴家當(dāng)女婿看待,每次上門,柴母都好茶相待,難免要坐一小會才離開。
駕車回到炎家溝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這時路上已經(jīng)沒人,盡享鄉(xiāng)村的寧靜。
炎家溝橋頭,一束燈光突然映入眼簾。
這么晚了,誰還在橋頭干什么?
“快走!快走……”
剛搖下車窗,就聽見前面一個倉皇失措的聲音,接著摩托車就被啟動了,加大油門往這邊轟。
炎軍突然聽出這是中午釣場鬧事的李莊青年的聲音,眉頭一皺,忙將方向盤打一個轉(zhuǎn),直接把車擋在路上。
摩托車啟動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剎不住,雖然臨近時對方剎住了車,但摩托車還是撞倒在他的車頭上……
“老子的新車啊……”炎軍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沖動什么呢!
“他罵的會不會開車??!”摔倒地上的青年破口大罵。
但另一個成熟點的聲音卻提醒:“先別管他!快走!”
“麻蛋!我記住你的車了!等著瞧!”青年罵罵咧咧,扶起摩托車前還狠狠往炎軍車上踹了一腳。
“不對勁!”
炎軍馬上給章迎天打了一個電話,匆匆把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交代一遍,吩咐她帶人出來。
但看對方已經(jīng)扶起摩托車企圖從路邊逃之夭夭,一咬牙還是打開車門,兩步上前把摩托車上的青年一把拽下,直接把他拽倒地上。
“你找死!”
成熟點的聲音本已經(jīng)繞過炎軍的車走在前面,沒想到炎軍還敢下車把自己同伴從車上拽下,箭步加速快沖,一個飛腿朝著炎軍踹來。
炎軍聽見他聲音的時候,就已經(jīng)警醒,手上發(fā)力直接把地上的青年擋在面前。
對方已經(jīng)收不住腳,狠狠一腳已經(jīng)踹在青年身上。所幸不是要害,踹中的是肩膀的位置,不然這個力度能讓他斷幾根肋骨,這下手還真沒輕沒重。
“喪狗你沒事吧?”
“你踏馬踢我干嘛!”
“現(xiàn)在埋怨我干球!趕緊收拾這多管閑事的小子!”
炎軍警惕的退后。
但不等他們有所行動,炎家村方向已經(jīng)傳來摩托車的轟鳴。
兩人臉色大變,馬上要撤。
“等等,我的摩托車!”
成熟聲音的那個拔腿先跑在前面,被稱作‘喪狗’的青年卻放不下自己的愛車,愣是要再次扶起來,但不等他上去,躲遠遠的炎軍再次摸了上來,一把拽住摩托車尾架用力拉,再次把車拽翻,還把‘喪狗’壓在了地上。
前面的人還想回頭,結(jié)果炎家村的摩托車已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只能一跺腳拔腿就跑。
先趕過來的是父親,后面坐著章小志,他們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家里的章迎天和炎母還在叫人。
“怎么回事這?”炎父緊張問,他只知道一個大概,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什么。
“這不是今天下網(wǎng)撈魚的哥們嗎?”章小志認出了正從地上爬起的‘喪狗。
喪狗這時也慌了,顧不上自己心愛的摩托車,拔腿要跑。
但炎軍一直在防著他,如何能讓他得逞,一把給拽了回來,同時對父親他們道:“他們兩個人剛才好像在往河里投毒,跑了一個,先把這控制??!”
炎父臉色一沉,但還是上前一把將‘喪狗’抓住。炎父這可是莊稼人的鐵腕,力氣比炎軍大多了,死死往對方身后一扣,根本動彈不得。